第二天一大早,念念照常跟著景祁,景逸去公司,景逸剛到辦公室,康言就在辦公室等他了,給他一分代簽的文件,景逸簽過字之后便出去了,但是不一會又進(jìn)來了。
“副總裁,這是總裁給你聘的女秘書?!?/p>
“什么鬼?”前幾天聽景祁說給他找了個女秘書,他當(dāng)時直接拒絕了,說男秘書可以,女秘書不要。
“您的女秘書?!?/p>
“我跟大哥說了,不用女秘書,要不你留在這里,她去大哥那邊?”景逸還是沒抬頭,一直看著文件。電腦,妙妙很開心的,她聽到景逸拒絕女秘書。
“這可不行,總裁不會把我給你的?!?/p>
“那你也把她帶去給大哥好了?”
“那好吧?!?/p>
“那我走了”妙妙朝景逸說了句話
“趕緊走”景逸說完才發(fā)現(xiàn),剛剛說話的女人好熟悉,妙妙?景逸趕緊跑去景祁辦公室
“大哥,我的女秘書呢?”
“你不是。不要?”
“誰說的,在哪?”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妙妙捏著念念的臉蛋,有點喪氣,妙妙一來景祁辦公室就找念念玩。
景逸聽到聲音走到屏風(fēng)后面的沙發(fā)那邊,真的看到妙妙,他立馬過去把妙妙拉走
“哎,我還要跟念念玩。“
景逸沒理她,直接把妙妙拖到自己辦公室,關(guān)上門。
“爸爸,我想出去玩”念念跑到景祁辦公桌旁邊,趴在他腿上,念念自從醒來之后就天天鬧著出去玩。
“爸爸,為什么這里不下雪?!?/p>
“爸爸,上次我去玩雪的地方在哪里啊?”念念只記得有雪玩,其他都不知道了。
“念念,我讓康叔叔帶你樓下玩會?爸爸手頭上有個項目需要弄一下。”景祁摸摸念念的頭,他是越來越忙,越來越?jīng)]時間陪她了。
“那好吧。”念念有點不開心的跑到康言那邊,康言便帶她到樓下兒童樂園,還交代了一個保安認(rèn)真看著。
景祁整理了很久的資料,然后發(fā)給康言,便下樓找念念,帶她去吃飯。
“爸爸,”小丫頭見到景祁來了,就趕忙跑過來。
“爸爸,剛剛有個漂亮阿姨給了我這個?!蹦钅钪噶酥笐牙锏男±L本,“我說了不要,可是她說她認(rèn)識爸爸,然后我也問了保安叔叔,保安叔叔說就收下吧?!?/p>
“景總,是江家大小姐送給念念小姐的。”保安忙說給景祁聽,景祁點點頭,只要江顏青沒有惡意就行。
“景祁,”江顏青在后頭叫住她
“念念好啊,準(zhǔn)備去吃飯了嗎?”
“是的,”念念還一邊點點頭
“那我們一起吃午飯吧,你說呢?景祁?”
“走吧?!本捌钏闶谴饝?yīng)了,江顏青很開心的跟在后面。
他們就在旁邊的餐廳吃飯,江顏青回國后,接了很多代言,在S是很是炙手可熱,所以他們吃飯的照片被拍了下來。
第二天便上了頭條,配文說,有可能景祁會娶江顏青,畢竟念念都一歲多了,都沒有見過傳說中的景太太。
景祁沒有心思去管那些,媒體見景祁沒有辟謠,就刷拉的更加火熱。
“這太過分了…”妙妙在辦公室給言墨打抱不平,然后起身往隔壁辦公室跑。樓下調(diào)試部門已經(jīng)搬到了總裁辦,因為妙妙的入職,還多加了個媒體的小團(tuán)隊,美名其曰是幫集團(tuán)辟謠的。
“蘇白,快來,把這個黑點,刷這個上去?!泵蠲畎烟K白叫過來她辦公桌這邊,蘇白就是媒體小團(tuán)隊的負(fù)責(zé)人,歸妙妙管。
“可是康特助都沒有說…”
“他們那么忙,肯定沒空管,聽我的沒錯?!?/p>
蘇白答應(yīng)著,妙妙才來幾天。就已經(jīng)跟整個調(diào)試部打成一片了,他們也見妙妙跟副總關(guān)系不一般,念念,景總都對她極好,所以她說的話,基本沒人反對。
妙妙的執(zhí)行力,能力還是比較讓那些人信服的,而且不會耍大牌,很好相處。
蘇白很快把那篇文章的主號弄到了,也調(diào)查了底細(xì),打出來給了妙妙,然后也把妙妙給的那段南宮辰跟言墨跳花樣滑雪的視頻,附上幾張照片,編輯文字弄上網(wǎng)絡(luò),視頻是妙妙從景逸相機(jī)弄出來的。
才一盞茶功夫整個S市沸騰了,還有人把南宮辰八卦刻出來,每年國際滑雪金牌得主,能跟上他節(jié)奏的除了他師傅,這個女人是第一人。
“這女人是誰,蒙著眼睛,可是還是看出來,好美…”
“南宮家的耶…”
“這到底是誰?是誰有這個視頻的?”
“天吶,南宮家宴前就有人傳出來了,我在雪城等了好久,這半個多月終于出來的…”
“哇,超級棒…”
“爆料這個的人肯定南宮家的人,無疑…”
“不然南宮辰早出來砍了…”
是的,南宮辰不喜歡別人把他當(dāng)上網(wǎng)絡(luò),其實南宮辰看到后也是懊惱的,他的秘書都來跟他說,要不要弄掉,他說不用。
他沒辦法對自己妹妹發(fā)火,因為她總是有她理由,而且南宮辰也知道她肯定有原因。
“哇,這一下去趕上了念念周歲宴啊…”蘇白看著刷刷刷的瀏覽,留言,這可是錢啊,眼睛都放光。
“把原視頻給我。”景祁突然出現(xiàn)在調(diào)試部,其他人還懵逼,只有妙妙反應(yīng)了過來
“一會我給景總發(fā)過去,我剛剛從副總相機(jī)導(dǎo)出來?!?/p>
“好,”景祁剛剛轉(zhuǎn)身又突然折回來“南宮妙,以后你負(fù)責(zé)幫我處理關(guān)于我跟江顏青的一切緋聞?!本捌钫f完就離開了。
“南宮?妙妙,你姓南宮?”蘇白第一個大叫,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的看著,來了那么久,他們都不知道妙妙叫南宮妙,因為她介紹的時候就說叫自己妙妙,他們也沒追問,沒想是南宮家大小姐哇。
能在景氏這種大集團(tuán)上班的,連保潔都知道周邊市或者本市的幾個大家族。
“哎呀,一個姓氏而已,大驚小怪,別唧唧歪歪的,趕緊干活?!泵蠲蠲χ曨l給景祁,站都沒站起來,其他人也收起了驚訝。
從那以后,公司只要有人說妙妙是靠爬床上位到總裁辦的,只要調(diào)試部的聽到了,立馬讓他們閉嘴,再嚼舌根就不要再干了。自從調(diào)試部到總裁辦后,說話都高人一等,他們可是直屬副總管。別人不知道,他們能不知道什么原因嗎?就算以后妙妙嫁給景逸,那也是門當(dāng)戶對。
言墨在陌上,每周藥浴一次,眼睛護(hù)理得也很好,離看見也快了。
陌上的天氣只有夏天,而且沒有夏天那么高溫,悶熱,對言墨的腿部恢復(fù)會更好。
言墨這天躺在花園的躺椅上曬著太陽,小菲給她送了幾次吃的,就沒再打擾她,而那個老者出現(xiàn)了。
“聽安遠(yuǎn)說,你叫言墨?”言墨聽到聲音還是禮貌性的準(zhǔn)備起身,卻被老者攔下。
“繼續(xù)躺著吧,沒事,我就來跟你說聲抱歉,那天在南宮家的意外,讓你受驚了。我也只是想利用你讓安遠(yuǎn)回來,大概安遠(yuǎn)也同你說了他與陌上的關(guān)系。如果我們沒有把你請過來,或者上次讓他把你帶走了,那么他永遠(yuǎn)不會再回來,而陌上需要他,他是陌上唯一的主公?!?/p>
“他會做到您跟他說的,請您放心?!?/p>
“但愿如此吧。”
“那您在擔(dān)心什么呢?”
“我知道安遠(yuǎn)喜歡你,可就是因為知道你已經(jīng)是景祁的女人了,所以他放棄了對你的追求,你不想知道為什么么?”
“這個哪里有什么為什么?情愛源于心,如果彼此對彼此太過于了解,就跟在照鏡子一樣,這樣子在一起也是沒有意義的。”
“不,你錯了,如果你是跟別人,安遠(yuǎn)不會對你放手,唯獨是景祁,他才放手,但是他的放手不代表不愛,他對你的愛可以付出生命。既然不能再同你一起。那么他會護(hù)你一生,這也是他為什么只能接受陌上對他的安排,因為也只有陌上可以讓他肆無忌憚的護(hù)你一世周全。”
言墨聽著老者的話,是動容的,她懂安遠(yuǎn)的心,早年她可不也是這樣,只是突然出現(xiàn)了景祁,也可能是她自己真沒有那么愛吧。
“陌上與景祁是有什么牽連么?”
老者只是哈哈大笑,摸著胡子離開了,他沒看錯,這個女人果然極度聰明。而老者也沒有否認(rèn)跟承認(rèn),這種模棱兩可讓言墨覺得有兩家定有淵源。
“爺爺跟你說了什么?”陸安遠(yuǎn)突然的問話,把言墨的思緒拉了回來,
“沒說什么,只是想通過我,讓你安心掌管陌上?!?/p>
“陌上?呵…”安遠(yuǎn)也沒有多說什么,他已經(jīng)決定要吃下陌上了,不管多么艱難,他都勢必讓自己吞掉。因為真的只有這樣,他才可以護(hù)言墨一世周全,這輩子他們只此一生,僅此一世,不可辜負(fù)。
“我相信你,”言墨在模糊間找到安遠(yuǎn)的手,緊緊的握住
“但是我不希望我得家人受到任何傷害,安遠(yuǎn),你懂我說的,安遠(yuǎn),你可以做到嗎?”言墨的手握得更緊,盯著安遠(yuǎn)的眼睛看,那深邃的眸子里面很多秘密。她不知道景家同陌上的淵源,但是景祁是她女兒的父親,她定不想失去他的。
“放心,不會的?!卑策h(yuǎn)把言墨扯到懷里,拍著她的肩膀,讓她安心。
景祁在他私人別墅的閣樓上改了格局,做了一個藥浴的房間,設(shè)備,配備都特別齊全,都是依照言墨量身定做的,他看著這個房子很是欣慰。
易南晨看到那些設(shè)備,藥池,聞著中藥成分,就能猜測到是一個有腿疾,眼疾的人,果然是一個資深的中醫(yī)兒科大咖。
易南晨看到景祁獨自在沙發(fā)上飲酒,那洋酒是一杯一杯下肚,就知道他心里藏著的事,快滿出來了,得到一些出來了。
“說吧,嫂子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在哪里?”
“陌上。”
“什么?陌上?”易南晨一聽到陌上,就把思緒倒回二十年前,他拳頭握得很緊,眼里散發(fā)出的殺死,一點都沒有隱藏。
“二十年過去了,我還是無法與陌上抗衡”
易南晨一杯一杯的洋酒下肚,他忘不了二十年前,那堪稱慘絕人寰的場面,陌上殺人不眨眼睛的殺戮。
那年賠上了景家所有人的命,就因為那陸陌上是死在景家大小姐,景姝的別墅。自從那場災(zāi)難后,景家對景姝閉口不提,所以沒人知道景家有過一位大小姐。
而二十年前那場殺戮,死了一大半S市的武警,特警,警察,要不是國際刑警談判,S市會死更多人。
所以S市政局封殺了那次殺戮。
就在不久后景家從新站起來,前十年陌上會打壓,就在五年前,景祁接手后,跟陌上暗地里抗衡了兩年的商場,倒是干掉了不少陌上的人,陌上才松手,景氏才慢慢壯大成如今。
而才不過三年,陌上又來杠上了,這次卻文明了挺多,用請,用照顧的方式,護(hù)著言墨。
“我與你足以與他抗衡,怕是接下來的日子熱鬧了。”易南晨冷哼著,景祁同他碰了碰杯子。
易南晨與景祁酒過三巡,腦子里面卻清楚的回應(yīng)著二十年前,那一天。
當(dāng)時易南晨爺爺忙著救人,他跟景祁一起抱著景祁父親而后就聽到他父親死前說:“我們沒錯,你陌上姑父…是個誤會,不可去犯陌上,一定要找到你姑姑,她沒死…”景祁一直記著這句話。
后來就是一大批人過來殺掉了所有在場的景家人,一個不剩,幾個人只帶走了景祁,易南晨,易南晨爺爺。
那年的殺戮,S市都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景家逃離的避免了,沒逃離的死了,景老夫人也在那一年死了,景老爺子是在他剩下的兩個兒子的強逼下送上的直升機(jī)。
二兒子留了下來,他等風(fēng)暴后第三天獨身上陌上,只有他知道他是怎么進(jìn)的陌上,他出來的時候全身是血,是傷痕。懷里抱著一個過世的老人家,易南晨的爺爺因為護(hù)著他們兩個孩子被活活弄死,就死在易南晨懷里,身邊是兩個全身是血是傷痕的十來歲孩子,便是易南晨跟景祁。
這相當(dāng)于滅門的債,他陌上拿什么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