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菱很害怕,她捂著耳朵哭了起來。
“啊,汝菱害怕……”
“父神,母神……”
小金豆豆一直不停的從臉頰上掉落。
她朝著墻角縮著,想把自己藏起來,期待著父神和女神不要再發(fā)生爭執(zhí)。
“不知所謂……”
天君不想再聽天后的嘮叨。
他冷哼了一聲,打算甩袖離開,可是卻依稀聽見了汝菱的哭喊。
于是,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汝菱……咳咳……”
天君忍住了咳嗽,朝著聲音的來向喊了一句汝菱。
可是這話聽到天后的耳中,更加氣憤了起來。
“汝菱,汝菱……你為什么和我在說話的時候還要喊汝菱……為什么,為什么?”
她怒火中燒,聽著汝菱的名字更加來氣。
“這么多年,我?guī)湍悴刂@樣大的秘密,可是什么也沒有得到,就是肚子中的孩子,也是我費盡了千辛萬苦才得來的……”
“可是都到了這會,你還在牽掛著汝菱……”
“那我們呢,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
她顯然氣急了,刷啦啦的東西掉落聲,讓汝菱更加害怕了。
“悉謐……你莫要無理取鬧才是……”
天君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若不是你截了下界的求救書信,事情又怎么會發(fā)展到這樣的地步……”
他時不時還咳嗽幾聲,若是一個有生活經(jīng)驗的人,定能在天君的話語中聽出幾分虛弱。
可惜,汝菱只是一個小孩子,她并不能猜測到這些。
原來,天君下界降服朱厭亂軍之時,已經(jīng)受了重傷。
他的體內(nèi),宛若上任天君一樣,已經(jīng)被朱厭的魔氣趁機浸染,依然在心中種下了魔種。
如今體內(nèi)兩股靈氣互相消磨,折磨著他的體魄。
不過是即將燃燒殆盡的油燈而已。
油凈燈枯,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你在怪我?”
天后步步緊逼,聲聲迫人。
“你居然在怪我?”
“當(dāng)年若不是我選擇了你,哪有你今日天君的威風(fēng)……”
“可是,盡管我做到如此地步,你還心中對姐姐念念不忘……”
“汝菱的事,是我忍了你,可是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呢?”
“你見了她以后,就要把我們?nèi)珤佅铝藛???/p>
“我不是這個意思,悉謐,你為何如此偏激……你若是還要糾纏,那不如我直接告訴你,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天君忍無可忍,于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隱情。
“還記得你父神是怎么走的嗎?”
“什么?”
天后的聲音沒了那會的剛強,滿是一股不可置信之感。
為什么要提父神?
她想起當(dāng)年自己父神離開時的景象,不由得心中泛起十分的恐懼。
“你,你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天魔破界,惑亂了朱厭……朱厭已然成魔……”
天君緩緩說道,語氣沉靜。
“我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他吸收了太多的怨氣和邪氣……”
“為了鎮(zhèn)壓他,很多臣屬獻祭了自己的生命和靈氣……我也不例外……”
“可是就是如此,我們也無法讓他形神俱滅!”
“悉謐……你,闖了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