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情還在繼續(xù),此時,年少的聶懷桑搖著扇子提醒魏無羨不要得罪藍(lán)湛。
“藍(lán)氏雙壁的那個藍(lán)湛?藍(lán)忘機(jī)?”
“還有哪個藍(lán)湛就是那個。媽呀,跟你我一般大,卻半點少年人的活氣都沒有,又刻板又嚴(yán)厲,跟他叔父比有過之而無不及?!?/p>
這話聽得藍(lán)啟仁生怒藍(lán)曦臣皺眉,聶懷桑在聶明玦的怒視下裝死,被如此評價的藍(lán)忘機(jī)卻仿若未聞。
魏無羨想起了昨晚遇到的少年,問,“是不是一個長得很俊俏的小子?”
一旁的江澄嗤笑,“姑蘇藍(lán)氏,有哪個長得丑的?他家可是連門生都拒收五官不整者,你倒是找一個相貌平庸的出來給我看?!?/p>
魏無羨只好強(qiáng)調(diào),“特別俊俏,”他比了比頭,“一身白,帶條抹額,背著把銀色的劍。俏俏的,就是板著個臉,活像披麻戴孝?!盷
——“披麻戴孝”四字一出,眾人突然覺得再無法直視仙氣飄飄端方雅正的藍(lán)家校服了。不過用俊俏來形容含光君?這魏無羨什么水準(zhǔn)?
[這邊聶懷桑聽著這令人無語的形容詞,默了默,肯定道,“就是他!”
頓了頓,又疑惑,“不過他近日閉關(guān),你昨天才來,什么時候見過的?”
“昨天晚上。”
“昨天晚……昨天晚上?!”
江澄愕然:“云深不知處有宵禁的,你在哪里見的他?我怎么不知道?”
魏無羨指:“那里?!?/p>
他指的是一處高高的墻檐。眾人無言以對。
江澄咬牙道:“剛來你就給我闖禍!怎么回事?”
共情外的江晚吟撇嘴輕哼,就是這個人,從來都只會給他惹事,還要他來幫忙收拾爛攤子!嗬~
魏無羨笑嘻嘻地道:“也沒有怎么回事。咱們來時不是路過那家‘天子笑’的酒家嘛。
我昨天夜里翻來覆去忍不了,就下山去城里又帶了兩壇回來。這個在云夢可沒得喝?!?/p>
江澄:“然后呢?”
魏無羨:“這不剛翻過墻檐,一只腳還沒跨進(jìn)來,就被他逮住了?!?/p>
一名少年道:“魏兄你真是好彩。怕是那時他剛出關(guān)在巡夜,你被他抓個正著了?!?/p>
江澄道:“夜歸者不過卯時末不允入內(nèi),他怎會放你進(jìn)來?”
魏無羨攤手道:“所以他沒讓我進(jìn)來呀。硬是要我把邁進(jìn)來的那條腿收出去。你說這怎么收,于是他就輕飄飄地一下略上去了,問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江澄只覺頭疼,預(yù)感不妙:“你怎么說?!?/p>
魏無羨道“:“‘天子笑!分你一壇,當(dāng)做沒看見我行不行?’”
江澄嘆氣:“……云深不知處禁酒。罪加一等。”
魏無羨道:“他也是這么跟我說的。我就問:‘你不如告訴我,你們家究竟有什么不禁?’
他像有點生氣,要我去看山前的規(guī)訓(xùn)石。說實話,三千多條,還是用篆文寫的,誰會去看。
你看了嗎?你看了嗎?反正我沒看。這有什么好生氣的?!?/p>
“沒錯!”眾人大有同感,紛紛抱怨起云深不知處種種匪夷所思的陳規(guī),相見恨晚。
“誰家家規(guī)有三千多條不帶重復(fù)的,什么‘不可境內(nèi)殺生,不可私自斗毆,不可淫|亂,不可夜游,不可喧嘩,不可疾行’這種的也就算了。
居然還有‘不可無端哂笑,不可坐姿不端,不可飯過三碗’……”
魏無羨忙道:“什么,私自斗毆也禁?”
江澄:“……禁的。你別告訴我你跟他打架了。”
魏無羨:“打了。還打翻了一壇天子笑?!?/p>
眾人一疊聲地拍腿大叫可惜。]
(感謝小仙女的花花和打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