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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有些薄醉,華妃忙扶住了他的身體,道:“皇上小心?!?/p>
玄凌甩開她的手,斥責皇后道:“你可知道你‘不是’在何處?后宮女子口角相爭都不能平,豈非無能?”
皇后甚少見玄凌以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身子輕輕顫抖以頭磕地。喬采女知此禍本是源自我與她的爭執(zhí),嚇得連哭也不敢哭了。
皇后連連請罪,玄凌卻置之不理,冷冷喚道:“莞貴嬪?!?/p>
莞貴嬪哪里還有方才的囂張,一驚,忙膝行上前,惶惶低頭道:“臣妾在?!?/p>
玄凌以指摩挲著她滑膩雪白的臉頰,頭也不抬,只是語氣冷漠道:“莞貴嬪甄氏御前失儀,出言無狀,有失妃嬪之德,即日起禁足宜芙館,非詔不得外出?!?/p>
這情景與當初的惠貴嬪相似太多,還真是姐妹情深啊。
看著莞貴嬪被帶下去,玄凌似乎還是不解氣一般:“連甘貴人都知道分寸,至于喬采女晉為從七品的選侍吧。”
華妃微笑:“莞貴嬪好走。”
喬采女,不,如今已是喬選侍了,她早已破涕轉笑,盡是得意之態(tài):“嬪妾無能,只能代替娘娘好好陪伴皇上了。貴嬪好走啊?!?/p>
皇后受累連最受寵的德妃也被反駁,敬妃受責誰還敢多說。
而之后的幾日簡直就是華妃的天堂。
楓葉紅了,菊花開了,大雁南飛了。漸漸秋風也變得冷洌,肅殺之意獨濃。待到霜落時,轉眼兩個多月已經過去了。
入冬的前幾日,那日的陽光特別好,玄凌宴請汝南王,而陵容抱著予濡呆在靜元殿。
殿內靜謐的厲害,予濡被陵容抱著,乳母抱著予浟和容嘉一刻也不離開她的視線。
如琦也是如此,守在兩個孩子身前三個人誰也不說話,盯著殿門口就看那人進來的會是誰了。
入殿的是小尤,是李長的徒弟:“成了!”
心頭大喜,身體一軟,三人皆是松了口氣。
第二日清早便去向皇后請安,華妃依舊還在其列,只是神氣頹然,早已不同往日了。
汝南王敗不只有玄清帶兵,與英國公里應外合將整個汝南王的人打散。
幾日后,六部同議汝南王玄濟的罪狀,其十大罪項:藐視君上、背負先皇、結黨營私、紊亂朝政、阻塞言路、毆打大臣、中飽私囊、別懷異心、濫用武功、擁兵自重。條條都是罪大惡極的死罪。
玄凌準其奏,然而下旨卻是:念汝南王頗有戰(zhàn)功、效力年久,兄弟手足,不忍殺之令先帝亡靈寒心,故朕不忍加誅,姑從寬免死。著革去王爵尊榮,貶為庶人,終身囚禁宗室禁府,非詔不得探視。
至于他的妻兒繼續(xù)留居汝南王舊邸,慕容一族作為玄濟最重要的心腹親信,自然是株連全族。
奪慕容一族爵位。斬慕容迥、慕容世松、慕容世柏,未滿十四歲女眷沒入宮廷為婢,余者皆流放琉求,終身不得回朝。
一顆心,就這樣定了定。前朝的事玄凌自然會料理,后宮,也到了該清一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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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