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正是帝丹小學(xué)放學(xué)的時候,正在校門口不遠(yuǎn)處打算打車的五十嵐忍遇到了步美他們?nèi)恕?/p>
步美和她揮了揮手:“小忍姐姐這是要回家嗎?”
五十嵐忍的目光游離了一下:“沒有呢,原先我住的地方出了點事情,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公寓?!?/p>
——這話完全就是胡扯,不過萬一這幾個小孩問她的家住在哪里可就麻煩了,這件事本身不重要,但是小孩子家家嘴巴不嚴(yán),萬一有心之人想套話可太容易了,她不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光彥撓了撓頭,好奇地問她:“誒,那小忍姐姐現(xiàn)在是住在朋友家嗎?”
五十嵐忍盡職盡責(zé)地扮演一個知心大姐姐的形象,耐心地回答說:“我是剛來東京不久啦,朋友不多,我也不太好意思打擾他們,所以現(xiàn)在住在酒店里呢。”
正說著,一輛計程車緩緩駛來,是五十嵐忍之前打的,她轉(zhuǎn)頭和幾個人揮揮手,笑著說:“小朋友們,我要走咯!快回家吧!”
幾個小朋友熱情地和她道別,五十嵐忍笑著和他們說再見,回過頭卻笑意全無。
計程車并沒有開向任何一家酒店,而是按照五十嵐忍的指示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了一處僻靜的街道。
下了車,五十嵐忍走向一輛并不引人注目的黑色轎車。
——那赫然是一輛保時捷356A。
打開車門,五十嵐忍似乎沒看到駕駛座上的人,毫不見外地坐在了副駕駛上,換了個舒服的坐姿:“真稀奇呢,你那位小弟今天沒給你當(dāng)司機(jī)啊,Gin?”
為數(shù)不多的光撒在身旁男人銀白色的頭發(fā)上,在他墨綠的瞳孔中反射出冷峻的光。
對于五十嵐忍這種毫不見外的舉動他不以為忤,仿佛見怪不怪,只是淡淡地答道:“他抽煙了?!?/p>
五十嵐忍聳聳肩,對他這個回答表示不太信服。
“你不是也喜歡在車?yán)锍闊??”她挑釁似地撩起對方的一縷頭發(fā)。
“今天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他給了面前女人一個警告的眼神,對方似乎沒有看到,還想給他的頭發(fā)編辮子。
琴酒抬了抬眼皮盯著她,作勢要掏出他的伯萊塔,不過倒也沒有真的動作,只是不嚇嚇這女人,她估計能扯上一堆不著邊際的話。
五十嵐忍臉上掛著一副甜膩的笑,這種笑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虛偽惡心,但在她這里,只會讓人覺得媚眼如絲,勾得人心癢癢。
“好好好,不說這個。”她比了個投降的手勢,“不過,當(dāng)個小學(xué)的實習(xí)校醫(yī)還真是輕松呢,我想那是我更喜歡的職業(yè)?!?/p>
不到一秒,琴酒的伯萊塔就頂?shù)剿念~頭上了,他不介意和五十嵐忍消磨時間,只是他需要聽到些有用的消息,否則今晚就算白來了。雖然他不會對她下手——至少現(xiàn)在不會——他不過是想嚇嚇?biāo)?/p>
“我不是來聽廢話的?!薄M管這家伙已經(jīng)說了不少廢話。
“嗯哼~不要著急嘛?!蔽迨畭谷讨狼倬茮]動殺意,她輕握住琴酒持槍的手,半靠在他身上,兩人的姿勢顯得曖昧又輕浮,“話說我有個問題好久之前就想問了,你大夏天穿這么厚的風(fēng)衣,不熱嗎?”
說著,五十嵐忍作勢就要把琴酒立起的風(fēng)衣領(lǐng)口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