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五十嵐忍的語氣不再輕佻,而是用一種鄭重的、將對方看做是能獨當一面的成人的語氣對江戶川,不,工藤新一如是說。
而工藤新一顯然對這個送上門的隊友相當感興趣,憑他的直覺,顯然能推斷出五十嵐忍不僅僅只是組織的血瑪麗,她背后一定有很硬的后臺,才能如此硬氣地想和他結(jié)盟。
況且,他也看出五十嵐忍對于黑白的界限顯然不甚分明,這場結(jié)盟若是他沒答應,保不齊會把五十嵐忍推向組織那一頭或是更危險的一邊,而若是他答應了,五十嵐忍能給他的助力,不輸赤井秀一或是其他任何人。
顯然,答應和五十嵐忍結(jié)盟,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五十嵐小姐,合作愉快。”
工藤新一將手放在五十嵐忍的手心,象征性地握了握。
不過這場合作,似乎并不是簡單兩個人的結(jié)盟,似乎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他們背后的勢力的一場無聲的交流。
見合作達成,五十嵐忍仿佛輕松了些,又恢復成往日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懶洋洋地開了口:“當然,不過,小偵探,你快遲到了哦~”
江戶川柯南看了看手表,帝丹小學下午第一節(jié)課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束了,他連忙向五十嵐忍道別,跑回了教室。
等江戶川柯南跑回教室,下課鈴聲剛剛響起,老師一離開教室,柯南就從后門悄悄溜了進去,坐到灰原哀旁邊。
“我已經(jīng)和老師跟你說你不太舒服,小忍姐姐在醫(yī)務室照顧你?!被以怂谎郏f道。
柯南點點頭,隨即壓低聲音開了口:“灰原,你真的相信五十嵐忍?”
“當然不可能,當個凄美的故事聽聽就好,她也知道我不信。只是我知道,她一定有話想和你說才提前離開。只是...”灰原頓了頓,仔細回想兩次去校醫(yī)室里五十嵐忍的辦公區(qū)時所見到的景象,“我姐姐還在世時,有一次和我提起,她有一個朋友,很喜歡喝藍山咖啡。我剛剛觀察到,她醫(yī)務室的辦公桌上擺著一杯喝過的咖啡,那種獨特的咖啡香氣,的確很像產(chǎn)自牙買加的藍山山脈?!?/p>
“這很可能是巧合不是嗎?況且她手段不一般,有沒有可能她從某種渠道聽了你們的談話內(nèi)容,從而偽裝給你看的?”
灰原搖了搖頭:“這點是不可能的,姐姐是組織基層人員,連代號都沒有,如果她之前說的關(guān)于她身份的信息沒有說謊,那么即便她是奉朗姆的命令調(diào)查我和姐姐,一個受命于組織二把手,有代號的組織高層,去探聽姐妹倆日常對話,很難沒有風聲吧?
“況且,我還在組織內(nèi)部時,身上幾乎隨身攜帶組織研發(fā)的微型信號干擾器,一般的監(jiān)聽手段是接收不到信號的。”灰原盯著自己的指尖,屬于小學生的手小小的,不復往日的纖長,“姐姐那時雖然談起她的朋友,卻馬上止住了話頭,這一點也符合她說的‘不讓姐姐告訴我’這件事?!?/p>
說到這,灰原哀神色沉了沉,斟酌了一下又開口:“而且,我更傾向于是姐姐在幫我制造記憶錨點,她透露出這個朋友的習慣,而日后她的朋友也憑這一點來和我相認。我知道她的身份不簡單,但姐姐愿意費心幫她,就說明她是她信得過的人?!?/p>
柯南其實想到了這一層,但他的神色還是有些不自然。
因為他不敢賭。
不敢賭一個如此強大且不知底細的人貿(mào)然提出結(jié)盟,也不敢賭她不會傷害小蘭和其他人。
這些柯南沒有說出口,但灰原心下了然,沒有多說什么。
快要上課了,回憶起從遇到五十嵐忍到剛才結(jié)盟時,她的種種行為,似乎有一點一直不太對勁...
柯南暗暗咬牙,可惡!這種奇怪的違和感,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