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五十嵐忍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就算波本心里真的不在意這些,這場會面也無法友好地進(jìn)行下去了。
五十嵐忍看來我和波本先生的第一次會面并不愉快呢
五十嵐忍真是讓人傷心啊,波本先生居然不想和我友好相處
安室透血瑪麗小姐誤會了,既然我們同為朗姆先生的屬下,那么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朗姆先生和組織
安室透如果有一天你在我這里洗清了嫌疑,我希望屆時(shí)我們合作愉快
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五十嵐忍感受到一陣微弱的氣流拂過自己的皮膚。
似乎是對方站了起來,從氣流的方向來看,大概是對方向她鞠了一躬。
這大抵算是無聲的告別。
或者說,逐客令。
既然對方留了最后的一絲禮貌,那也不必撕破臉,還是給雙方都保留一點(diǎn)體面。
不過,既然波本不打算和五十嵐忍好好相處,連與她坦誠相見都做不到,那么,可就別怪她初次見面,就送波本一個“大禮”了。
不過,在這之前,五十嵐忍還有一件事要做。
五十嵐忍突然靠近波本,這么做不是想借著她所戴的特殊的隱形眼鏡看清對方,因?yàn)樵缭谒龔倪M(jìn)房間到關(guān)上房間門的一瞬間,波本因?yàn)橥蝗灰姽舛a(chǎn)生黑蒙狀態(tài)必然是看不見她的,而她卻能借房間外的光看出波本背影的大致輪廓,基本判斷他幾乎是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別說這么黑,青天白日之下都不一定能看出他長什么樣。
她這么做無非只是出于一個惡趣味,想給對方一種無言的壓迫感,對于波本方才的無禮舉動施以小小懲戒罷了。
五十嵐忍波本先生,以后這種臟東西,可不要放在我身上啊
“咔嚓”一聲,五十嵐忍徒手將一枚微型竊聽器捏碎了。
——這是波本安在她身上的。
而波本呢,本來就因?yàn)槲迨畭谷痰耐蝗豢拷灸艿睾笸肆艘幌?,在聽到那一聲脆響后更是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可太清楚這聲音是什么了。
不可能啊...
他自信自己剛剛安裝竊聽器時(shí)絕對不可能被她察覺到,可事實(shí)就是如此,五十嵐忍找到了他動的手腳。
可波本沒想到的是,五十嵐忍一開始的確沒有發(fā)現(xiàn)他安裝了竊聽器。
哪怕是到現(xiàn)在,五十嵐忍仍舊沒有弄清波本做這些小動作的手法。
而她能精確地找出竊聽器,也只是借助了一點(diǎn)其他手段罷了。
就憑這一舉動,五十嵐忍幾乎能確定波本的能力絕不僅僅限于組織中盛傳的譬如推理和偵查,他的武力值極高,且具有極敏銳的洞察力和反應(yīng)力。
——至少如果二人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那一天,若是單拼武力,五十嵐忍自己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戰(zhàn)勝波本。
若是再加上男女身體上的差異,力量上的懸殊,若是不能靠速攻取勝,那勝算幾乎為零。
現(xiàn)下五十嵐忍這一舉措既算試探,也算在賭。
試探波本能有幾分忌憚她的能力,賭波本不會當(dāng)場出手。
其實(shí)五十嵐忍遠(yuǎn)有比這更明智的舉措,比方說離開波本后取出再竊聽器,避免和波本正面沖突。
她不是沒想到,可她如果這么做了,就要另找機(jī)會試探波本,而在查明波本的身份,或是至少見到他真容之前,她一定要想辦法避免與他接觸。
再者,她是天生的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