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沈徽擰著眉頭,嘴上帶著一分譏諷:“你還能摔了,長出息了?”
對上他冷漠的眼神,她一下子慫了,低下腦袋不敢說話,眼睛卻時不時往上瞟,觀察著父親的情緒。
傅侯爺伸手示意算了,打圓場道:“呀!誰沒有不小心的時候,何必揪著這個小事不放呢?身體最是要緊的。”
他連忙附和道:“父親說的極是!”
良久不見沈徽有任何反應(yīng),小桃膽戰(zhàn)心驚的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要叫不叫郎中來看???老爺不發(fā)話都不敢動。
再過了一會,沈云菲僵硬的臉上扯出一抹尷尬的笑:“一點(diǎn)皮外傷,不必理會。”
不一會,沈徽終于嚴(yán)肅認(rèn)真道:“小桃,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扶你主子回去休息,叫郎中來看看?!?/p>
小桃似被嚇了一跳,躬身行禮:“是,奴婢這就扶小姐回房?!?/p>
沈云菲臉上帶有些許歉意的躬身行禮:“小女子先行告退,這次是我失了禮數(shù),對您不住,改日定當(dāng)?shù)情T拜訪?!?/p>
傅侯爺收斂了一點(diǎn)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jīng)的端起長輩的架子:“無妨!不妨事!是我和犬子不請自來,沒能先行知會一聲,是我失禮了?!?/p>
“身體不便,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話罷,她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放在小桃的手上讓她扶自己回去,心里想的卻是:我還沒有這么虛弱不堪,但是這個樣子繼續(xù)留在此處,恐怕不太雅觀,無奈之下眼睛微瞇一會,然后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往房間走去。
待她走后,傅侯爺躬手道:“沈?qū)④?,小姐今日如此這般,也不大好繼續(xù)談?wù)摯耸?,待她修養(yǎng)時日,容后再議?”
沈徽心里也不想跟他多說什么?一提這事他心里都難受死了,巴不得黃了呢?還跟你容后再議?可面上又不能撕破臉皮,俗話說凡事留三分薄面,日后好相見。
然后面色平靜的說道:“恭送傅侯爺,小女身體不適,我甚是擔(dān)憂,要去看看,恕不遠(yuǎn)送!”
說著撒腿就走了,揮手示意管家:“送傅侯爺!”
“傅候爺,請這邊請。”他了然于心走上前去,伸手向前做著請走的手勢。
他擰著眉頭,抬起手向前一揮,告訴身后的傅川澤跟上,不一會就坐上自己的馬車準(zhǔn)備回府了,見他們坐上車,管家立刻把門給關(guān)上了。
“云菲,你怎么回事?”一陣?yán)滹L(fēng)拂過她的臉龐,涼意沖入了她的四肢百骸,門被打開了,見來人是父親立馬站了起來。
“父親,我這不是一下早朝就休息了嗎?然后他們突然到訪,怕失禮惹人非議,可又還沒來得及收拾打理,待收拾好后時間也不早了,著急的往客廳趕所以才摔了?!钡椭^,一五一十的解釋給他聽。
不等她說完,他快步走上前去,握緊拳頭沖著她的臉去,說時遲那時快心里有些顫動,卻本能的往旁邊一躲,避開了他的襲擊。
緊跟著一雙手摟住了她的脖子往后摔去,沈云菲在往后倒下去的瞬間拉著他的胳膊穩(wěn)住,掙脫之后右手握住胳膊,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背想要往前壓去,這樣就能反擒拿他,卻不料他出腿一腳踹住了她的膝蓋致使她因?yàn)樘弁措y忍倒了下去。
撲倒在地的她,懊悔不已:還想打敗父親,這不是癡人說夢嗎?大意了,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么狠啊。
越想就越難受,趴在地上不愿意起來,委屈巴巴的捂著臉哭了:“唔~啊啊啊……”
他見此情形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然后走過去輕輕踹了她腰部幾下,想叫她起來,輕言淺笑道:“云菲,你還不站起來,還好意思在哪里哭?傳出去豈不讓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