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忘機(jī)點(diǎn)點(diǎn)頭,從懷里取出遞給璇璣。
璇璣緊張地接過,魏嬰說得對,也許她只有集齊所有的碎片才能知道發(fā)生在她身上這一切的原由。
這次她看到的還是那個將軍在不停地殺人。
接著璇璣就驚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恢復(fù)嗅覺了。
“這就是花的味道嗎?”璇璣一邊嗅,一邊問道。
“是啊璇璣,好聞吧?!?/p>
璇璣高興地點(diǎn)頭,聞著花香走了出去。
自昨日打斗后,這里的花圃便毀了,蒔花女也不打算再重新摘種,等璇璣幾人離開,她也要去深山躲幾年避避風(fēng)頭了。
璇璣出來看到的是他們昨日打斗摧毀的花圃,不禁有些失落。
“仙子?”
蒔花女見到璇璣這個女殺神過來,頓時汗毛倒豎。
璇璣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沒害過人的小花妖后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你是蒔花女?”璇璣好奇道。
“奴家正是蒔花女。”
蒔花女不明白璇璣是什么意思,但見璇璣看人的眼神不像昨天那般高高在上,膽子也大了點(diǎn),便點(diǎn)點(diǎn)頭。
“既然你的本體是花,那你可不可以送我一朵???”璇璣問。
蒔花女一愣,沒想到只是這么一件小事,隨手便化出花來送與璇璣。
“真好聞,謝謝你?!辫^接過嗅了嗅,臉上笑容天真明媚。
這個樣子倒像極了一個無邪的小姑娘,如果她昨天沒有親眼見到眼前這個無害的小姑娘變身女殺神,眨眼間便將兩個活生生的人挫骨揚(yáng)灰的那個恐怖場景的話。
“璇璣,還以為你去哪了,原來過來這邊跟人家討了一朵花兒啊?!蔽簾o羨慢悠悠地跟了過來。
“這花圃可真是可惜了?!甭檻焉u著扇子嘆道。
藍(lán)忘機(jī)手提避塵慢悠悠地跟在后頭。
“我剛恢復(fù)了嗅覺,這個蒔花女身上有種很好聞的香氣,和這個花一模一樣。”璇璣又拿著花聞了聞,笑著對三人說道。
“哎呀,這蒔花女的一朵花可是難求,沒想到竟送了老大你一朵?!甭檻焉Aw慕道,他作了好幾首詩只為求一朵,可惜那蒔花女硬是不肯給他,還說他是借鑒了古人詩詞算不得數(shù),他就不信璇璣手上這一朵是作詩得來的,看來不管是人還是妖都是欺善怕惡的。
“原來懷桑你也喜歡這個花?那就送給你好了?!辫^將手中花朵遞與聶懷桑,笑著道。
“這…這我怎么好奪人所好呢?”聶懷桑剛想接過,就感受到身旁兩道不太友好的視線,焉焉地收回了手。
“沒關(guān)系的,反正我也看不出這花是好看還是不好看,是什么顏色都不知道,而且外面還有那么多好聞的味道都在等著我?!辫^一副期待的樣子。
“哈哈…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收下了,謝謝老大。”聶懷桑接過這朵來之不易的花,笑得燦爛。
………
因璇璣滅殺了溫晁和溫逐流二人,藍(lán)忘機(jī)他們擔(dān)心溫若寒知道后會派人來追殺他們,于是便啟程上路離開了潭州。
繼續(xù)尋找陰鐵的路上危險重重,聶懷桑又是個膽子小的,璇璣一行便打算先將聶懷桑護(hù)送回清河后再去尋找下一枚陰鐵。
路上藍(lán)忘機(jī)和魏無羨兩人提前各自傳了消息回去,便是要藍(lán)氏和江氏知曉其中利害,提早準(zhǔn)備。
………
江澄擔(dān)心魏無羨,便獨(dú)自一人偷偷離開蓮花塢尋找。
夷陵客棧內(nèi),溫情帶著幾名溫氏子弟在此休息。
已經(jīng)過去一天一夜了,溫晁帶人去潭州取回蒔花女那的一塊陰鐵碎片,按理說也該回來了,就算不耐煩看到她,也該給她傳個消息的……
“情姑娘,酒漫出來了。”
想著事情的溫情突然手下叫的醒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倒酒倒的都溢了出來。
溫情剛端起酒杯就聽到了江澄的聲音。
“溫姑娘?”江澄轉(zhuǎn)身后也看到了溫情,驚訝道。
溫情故作不理他,冷著一張臉別過頭去。
江澄見此便坐到一旁,叫小二上菜。
可是溫情卻像是故意與江澄作對般,將江澄和小二好一頓戲耍,氣得江澄拍桌而起。
“溫情!你究竟是何意?成心消遣我嗎?”
見江澄這么沉不住氣,溫情慢悠悠地起身走到江澄跟前,開口,“岐山溫氏就算是成心消遣你,又能怎么樣?”
江澄見溫情略顯得意的神色,氣得不行,轉(zhuǎn)身拿起桌上的行李便要離開。
“站?。 睖厍橐姞?,立刻便上前與江澄動起手來,趁交手之際偷偷告訴江澄,“潭州,魏無羨情況不明。”
江澄聽聞急忙道謝,二人就此分開后,江澄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別追了?!睖厍樘?jǐn)r住身后手下,見江澄遠(yuǎn)去的背影,唇角一絲笑意一閃而過。
………
大梵山
璇璣幾人進(jìn)入大梵山不久,就看到不遠(yuǎn)處一個老婦狀似瘋癲般,嘴里還嘟囔著“天女降災(zāi),失魂奪魄”神神叨叨的話。
“你們看,那里有位婆婆,我們過去問問,說不定可以借宿一晚?!蔽簾o羨看著那不遠(yuǎn)處的老婦提議道。
說著幾人就上前,可這位老婦卻像是少了魂一樣,魏無羨叫了她好幾聲才反應(yīng)過來,帶著璇璣幾人去了天女祠休息。
天女祠中供奉著一個巨大的天女石像,天女姿態(tài)像在跳舞,所以也叫‘舞天女’,不過這天女祠看起來破敗不堪,四周蛛網(wǎng)密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過來供奉這個舞天女了。
“攝靈…索魂…”
老婦走的時候還在嘟囔著什么,聽起來滲人得很。
“這不就是一尊普通的雕塑嗎…除了笑得難看了點(diǎn),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難道她真的能索魂攝靈?”聶懷桑上前仔細(xì)打量一番舞天女后說道。
“這舞天女上面有一絲很淡的陰鐵氣息,大家還是小心一點(diǎn)為好。”璇璣看著那舞天女突然說道。
“???又是陰鐵,這大梵山竟然也有一塊?那我們是不是來遲了?”聶懷桑驚道,立馬站得離那舞天女遠(yuǎn)遠(yuǎn)的。
“氣味很淡,陰鐵已經(jīng)離開這個舞天女很久了?!辫^搖頭。
“難道溫若寒手中的那一塊陰鐵是從這里拿到的?”藍(lán)忘機(jī)問道。
“如果很久的話,那倒極有可能。”魏無羨說道。
就在幾人說話之際,一個老丈抱著一靈位走了出來。
“你是何人?什么時候在這的?”聶懷桑如今就同驚弓之鳥,見到一個人突然出來,緊張地問道。
“我一直都在,該是我問你們是何人?為何在這里?”老丈道。
“老丈,我們是路過這里要去清河的,想在此借宿一晚。”魏無羨上前一步說道。
“既然是路過,那就早點(diǎn)離去吧?!崩险傻?。
眾人剛才的談話肯定都被這個老丈聽去了,如今卻著急想讓他們離開,又是為何呢?
“老人家,不知道這個舞天女的石像是什么時候立的???”璇璣看向老丈問道。
“這舞天女原是一塊天生地靈的奇石,不知怎么竟然慢慢修成了天女的模樣,一直受這里的人供奉,可誰想二十年前,這舞天女竟然開始作祟,攝取他人靈識,雖然被一位大家主鎮(zhèn)壓了下去,可死的人太多,這里也就越來越荒廢了?!崩险煽粗娙嗣媲斑@尊天女石像開口說道。
“那這位大家主是誰啊?”魏無羨問。
“記不得了?!崩险烧f著一邊用手摸了摸靈位上字。
璇璣幾人對視一眼便覺得這老丈好似話里有話。
“幾位就在此休息吧?!闭f著,老丈就抱著靈位慢慢離開了天女祠。
“璇璣,魏兄,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這舞天女笑得我心里發(fā)毛。”聶懷桑走到璇璣身旁待著,他覺得還是跟著老大更安全一些。
“懷桑,身為一個修仙之人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吧,我看這舞天女被封印的好好的,不會有事的?!辫^說道,轉(zhuǎn)身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
“璇璣你…”聶懷桑想要為自己辯解。
“好了聶兄,今天大家趕路都累了,璇璣還帶著你御劍,你就別煩她了?!?/p>
魏無羨拉著聶懷桑走到一旁,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璇璣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夜里冷,這些給你們點(diǎn)火取暖。”帶他們過來的那個老婦抱著一摞柴火送過來后就走了。
魏無羨道謝后,將火堆升在靠近璇璣的地方,四人就這么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璇璣就被魏無羨和聶懷桑吵吵嚷嚷的動靜給弄醒了。
“璇璣,快過來看一下這個燒火棍,好奇怪?。 ?/p>
見璇璣睡醒了,魏無羨眼睛一亮便喊道。
“什么燒火棍啊?”璇璣聞聲過去。
原來昨晚聶懷桑一夜都沒睡好,想著璇璣說這舞天女被封印不會作惡之后,睡不著的聶懷桑便在這天女祠里轉(zhuǎn)悠,想不到在舞天女石像后面的石臺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斜插進(jìn)去,模樣極怪異的棍子。
“喏,就是這個,也不知道是怎么進(jìn)去這石臺的?!蔽簾o羨說道。
“可能是建造這天女祠的時候,工匠不小心弄進(jìn)去的吧?!辫^看不出奇怪之處,想了想說道。
“這怎么可能呢,按照我們昨日的猜想,這天女祠極有可能和溫氏有關(guān),怎么可能會讓人出現(xiàn)這樣一個紕漏???”魏無羨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