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折騰得太狠,九兮這一覺睡得特別的沉,醒來的時候枕邊已經(jīng)空了,看看傷口雖說還沒完全好,卻已經(jīng)愈合結(jié)痂,身體也沒有那么的沉重了,想想自己已經(jīng)許久沒有出過主殿,便起身換上衣服,打算出去走走也去看看成嶺練功練得怎么樣了。
地宮還是那樣,只是或許是因為恢復了記憶的緣故,盡管以前也沒少看,但總覺得沒有真實感,這會她再看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柱,熟悉中又帶著幾分新鮮感。
抬頭往上看,山上是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在藍天和太陽下,白得是那么的無暇與純粹,提氣躍起迎風而上,越過長廊屋頂,掠過被打理得郁郁蔥蔥滿是生機的花與樹,沿著被積雪覆蓋不見嶙峋的山壁一直往上,落到了凸出的一處峭壁平臺上,舉目望向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峰。
陽光灑在身上,她感覺到了微微的暖意,有些訝異的抬起手,陽光落在手上,原本就是瓷白的皮膚更是白得像是要變成透明一樣,有種一碰就碎的脆弱感。
九兮原來,陽光是暖的……
做鬼不知時日,又是天生鬼類不懼陽光,曾經(jīng)她即便是毫無遮擋的站在盛夏的烈日下,身上縈繞的依舊是濃厚的陰寒之氣,她不會流汗感覺不到熱,也從未感受過太陽的溫度。
第一次感受到陽光的溫度,九兮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激動,盡管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激動,可就是很激動,那種感覺很難形容,想要長嘯一聲,想要做點什么來發(fā)泄這種情緒。
長嘯是不可能的了,畢竟這里是雪山,任何一點激蕩也能引起難以估量的災難,于是她在這處峭壁的平臺上武了起來。
峭壁下,周子舒和溫客行在教張成嶺習武,倒不是他們有多善良,明知道這臭小子對九兮圖謀不軌,還心無芥蒂,他們只是想接過教授的差事,減少成嶺和她接觸的機會,最好隔離著隔離著,成嶺就沒了那種心思了。
阿湘和曹蔚寧在一邊打打鬧鬧順便看戲,時不時的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而蝎揭留波也不知道是無聊還是什么的,原先就是默不作聲的看著周、溫二人叫成嶺,后來也參與了進去,指點他一些暗殺的技巧。
九兮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注意到了,本來是想迎上去的,卻見她飛上了峭壁,她今日披著紅色紗衣,飄然的身姿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更是美得讓人炫目。她在峭壁白雪上練武,可看著更像是在翩然起舞,像是九天玄女誤入了凡塵,驚艷了世人的眼光。
溫客行看著這樣的九兮,心潮翻涌不已,正要和周子舒感慨一番,就見周子舒展開雙手,提氣躍向峭壁。
溫客行哎,阿絮你怎么偷跑?。康鹊任襼
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可不是感慨的時候,溫客行把手里的扇子一合,笑容滿面的跟著提氣而上。
發(fā)現(xiàn)有人上來了,九兮收起了招式間的凌厲,不帶殺意的抬手攻向一身淺淺冰藍色衣裳的周子舒。周子舒眉眼含笑的抬掌格擋,手腕一轉(zhuǎn)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這邊一帶,傾身在她的臉上偷香一下,九兮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捂著被親到的臉旋身躲到一邊。
已經(jīng)上來到的溫客行在她的身側(cè)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待她看過去,只見眼前一暗,一個人影遮擋住了她的視線,隨即就感覺到自己的唇角被親了一下。氣惱的打過去,溫客行已經(jīng)閃身跑了,她還想追上去,周子舒又出現(xiàn)了。
三人你來我往的說是過招更像是在打情罵俏,看得峭壁下沒有上來的人神色各異。
阿湘是一臉姨母笑的拽著曹蔚寧的袖子猛的搖晃,激動得除了笑那是什么話都說不來,也想不起來別的事了,曹蔚寧也不管自己的袖子是不是會被她給整個拽下來,只是滿眼愛意的看著她,一手護在她身旁,以免她過于激動會站不穩(wěn)。
張成嶺滿心的酸澀的看著上面的三個人,不斷的在心里給自己打氣,他這段時間被周子舒和溫客行各種壓著練武,每天累得倒下就能睡著,他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不想讓他和九兮有接觸,更希望他這點心思能夠慢慢淡化。
可憑什么呢?
憑什么他們可以和姐姐在一起,他就不行?明明是最開始的時候,姐姐就是為了他才出現(xiàn)的,憑什么因為他年紀小,就不被允許接近?
且等著吧,他尚幼,待過幾年他成長了,看他們還能如何阻攔。
蝎揭留波仰著頭看著上面那紅色的身影,看著看著,眼里便只能看到她的身影,嘴角不知不覺的就勾了起來。
蝎揭留波(你說你要給我一片瓦遮頭,不知這話還作數(shù)不作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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