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天黑得早,隨著光線越來越暗,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這山谷之外,人群變得有些嘈雜,而那些隱匿在各處的賣貨人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往山谷里移動了,在場那么多人,除了耳目靈敏的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動靜,大多數(shù)人都對此一無所知。
過了好一會,山谷外徹底沒了光線,黑漆漆的一片,有人點起了昏暗的燈籠,就這么看著倒是有了幾分鬼市鬼魅氣息。又再過了一會,山谷里有人用竹竿高高的舉起了兩盞紅色的燈籠,隨著一聲響徹山谷的鐃鈸聲響起,這鬼市開市了。
九兮進跟在二月紅的身側(cè),和他一起隨著人群走進了山谷。
山谷里賣貨人點起的燈籠給黑暗的山谷帶來了不怎么明亮的光線,山風一吹這些燈籠搖搖曳曳的,給這里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尤其是賣貨人并不會吆喝,不是和同伴湊一處小聲的說話,就是蹲在黑暗里抽著煙看著來往的人,若有客人來了也不會怎么熱情的招呼,客人看合意了,才會和賣貨人站一處,用布蓋著手用手進行著無聲的談價。
九兮在擁擠的人群里走著,眼睛不時的往兩邊路過的攤子上看,只是她并沒有怎么仔細的去看攤子上擺出來的東西,反而更關(guān)注那些賣貨的人。再看見一個帶著瓜皮帽子蹲在黑暗里的賣貨人時,認真的打量了兩眼后,臉上露出了笑容。
九兮二爺,我們?nèi)ツ莻€攤子上看看。
九兮說著伸手拉住二月紅的手臂,把他往瓜皮帽的攤子上擠。
二月紅看了一眼自己被拉住的手臂,手動了動從她的手里掙開,不待她回頭看過來,往前一步抬起剛剛被她拉住的手攬上她的肩膀,九兮詫異的抬頭看向他,他面不改色把她往自己懷里靠了靠,護著她擠出人群。
二月紅這里路黑人多,你一個姑娘家的要多注意些。
九兮……哦。
靠在二月紅懷里,九兮忽然覺得這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了。不過有他開路,他們很快就走到了瓜皮帽的攤子前,她也暫時把這點疑問放下,專心看起了眼前的東西。
九兮這個挺好看的。
攤子上擺的東西并不多,就那么三四件,兩件大的兩件小的,九兮一眼就看中了兩件小的里面的無事牌。這無事牌是玉制的,她不會看水頭年份,卻能看出這東西有那么點意思。抹去了上面的晦澀之氣倒不失為一件護身的好東西。
二月紅見她感興趣,從挎包里拿出一支小手電,拿過無事牌仔細的看了起來。
二月紅物件是個好物件,也有些年頭了,就是摸著不太對,怕是……你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
無事牌一上手,二月紅就能斷定這東西是從土里出來的,怕是壓棺用的,這種東西說麻煩不麻煩的,他是不希望她下手的。
九兮二爺說是好東西,那它就必須是好東西。
九兮笑著拿過無事牌走到瓜皮帽面前,瓜皮帽懶洋洋的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見她拿著無事牌,粗著嗓子報了個價。二月紅聽到報價皺著眉頭過來,示意瓜皮帽把布拿過來,他要談價了。
談價這事九兮不懂,像是好奇的站到了兩人中間,看著蓋在他們手上的步,腳卻悄悄的往外伸了伸,一腳踩住了被障眼法掩蓋的大尾巴上。
鬼物還沒瞧著,倒是遇上了一只成精的黃皮子,還那么巧的這黃皮子手上有點好東西,當真是開門紅??!
被踩著了尾巴的瓜皮帽冷汗一下了冒出來了,膽顫心驚的瞄向九兮,九兮笑瞇瞇的看著他不見一點煞氣,就是踩著人家尾巴的腳又加了些力氣。
瓜皮帽眨掉流到眼角的冷汗,強持鎮(zhèn)定的繼續(xù)和二月紅談價,最后一臉肉疼的同意了他的價格。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拿到了無事牌,九兮看著瓜皮帽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的模樣,意有所指的對他說了一句話。
九兮老板是個實在‘人’,一定會心想事成的!
瓜皮帽頓時就紅光滿面的笑開了,一疊聲的謝著九兮的吉言,還說有等手頭上再有好東西,一定會給她送過去。
二月紅一臉疑惑的看著九兮和瓜皮帽之間的互動,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事一樣,都看不懂他們之前的發(fā)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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