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坐了很久,在大家都走光后,她終于站起身了。
胡歌堅持地等她收拾好東西后,送她出酒吧上車,在上車之前還和她說這里不適合她來,并不是學生來寫作業(yè)的地方。
蘇糖對他不搖頭也沒點頭,默默的背著包就上車。
對著這樣的蘇糖,胡歌此時只覺得她是內向,不敢和他這個陌生人說話。
直到在隔天的晚上,胡歌又見著她了。
還是在那個偏僻的角落,遇到的還是類似的狀況。
胡歌還沒想要不要再管她這一次,手又落下來了。
和昨天一樣的場景重演,不變的是女孩依舊專心地畫畫,對他勸阻的話當作耳邊風。
他不想和朋友合伙開的酒吧出事,就這樣又和昨天一樣,坐在她的對方又是幾個小時。
直到又是兩個禮拜過去,胡歌也陪了她這么多天,從其他人口中還得知了她這么多天來都沒有開口說過話,每次來都是默默地坐在同一個位置,做同樣的一件事,就是在她的本子上畫畫。
不知不覺間,他對著蘇糖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從在固定的馬路邊上到固定的酒吧座位這里。
胡歌這么多天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他在她停住筆的時候,開口說道。
只見女孩的手指微頓,翻過頁面后,拿起筆在空白之處寫了兩個字,推到他的面前。
上面寫著兩個大字“佳婳””,字跡秀氣又冷清。
就像是她這個人帶給他的感覺一樣。
這會他卻感覺心里那石頭突然掉了下來,砸了好大一個聲響,讓他耳畔似乎都鳴了起來。
胡歌很好聽的名字,你叫我哥吧
歌是哥同音,見女孩臉上難得露出愣意,胡歌的眼尾不禁微揚笑意。
只可惜后續(xù)她又沒有理他,把新的畫本擺正,拿起筆“刷刷刷”畫了起來。
看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得黯淡下來,胡歌就知道她是準備停筆了,果然沒過多久她就開始收拾本子和筆,準備和以往一般離去。
只是知道蘇糖的情況后,胡歌又開始多操心了。
胡歌我送你回家,一個女孩子我覺得獨自回家還是不安全
他在女孩把手機給司機示意后,踏進了車門,對上女孩疑惑不解的眼神后開口解釋著。
蘇糖嘴角掀起了一個幾乎不可察覺的弧度,拿出手機慢慢的打著字。
【謝謝你,但我沒有問題的,不用擔心我】
看著她一閃而逝的笑容和畫本上的字,這會讓胡歌的心中的水湖泛起一層漣漪。
胡歌緩了緩,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胡歌師傅開車吧
初春的夜晚十分地涼,風從車窗溢進來,把蘇糖的頭發(fā)吹得都飄了起來,也飄到了他的臉上。
一陣茉莉花的芳香襲來,讓胡歌有些措手不及地移開她的發(fā)絲,替她收攏了起來,這才發(fā)現她微沉著眼似是昏昏欲睡。
他微彎下腰將她那側的車窗關緊,沒讓風再肆意的跑了進來。
蘇糖微怔,對他點頭一笑,又拿出手機照著光對著畫本后準備開始寫字。
被他攔住了下來。
胡歌如果是想說謝謝,就不用再寫字了
手機的手電筒暗下,他得到女孩的點頭一笑和簡短的手語。
謝謝,做過聾啞人公益的胡歌知道這個。
不過說是笑,其實也只是唇角微微上翹罷了。
胡歌卻心情迅速地好起來,畢竟她的笑實在是太難得了。
但讓胡歌沒想到的是,直到他的休假結束,也再沒見到這個不會說話,但熱愛畫畫的小姑娘了。
她去哪里了,是想通回去上學了嗎?
她一直在等的人是誰?
是因為確定等不到了才不來了嗎?
可是為什么沒跟他告?zhèn)€別呢?
胡歌我拿掉了胡子,如果再次見到,她還會認得我嗎?
擁有新形象的胡歌戴上口罩和帽子走出了酒吧。
除了酒吧的另一個老板,誰也不知道,換下金鏈子和拿掉胡子的胡老板,就是大明星胡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