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橘色的燈光照在臉上,我看著眼前擺滿了白色飯團的桌子,真的是找不到一丁點綠色蔬菜的影子啊~
隨意找了一個空地坐下,空空如也的胃灼燒疼痛讓人覺得心煩意亂,繼國緣一注意到了我正看著自己吞口水,手不自覺地搭在了腰間的日輪刀上。
察覺到繼國緣一的動作,我立即別開腦袋,不再看他,可空氣中的活人氣息,卻讓我更加覺得饑餓難耐,如果不是繼國緣一帶給這具軀體的恐懼,我估計可能真得控制不住自己。
炭治郎一邊收拾自己要用的東西, 一邊和繼國緣一聊天(自說自話),繼國緣一看著炭治郎袖口露出的繃帶,皺了皺眉頭。
“炭治郎,你的任務(wù)就是在藤席山上活過七天,可一定要活著回來?!?/p>
炭治郎笑著回答道。
“是!我會的!”
恍惚之中,我看到了繼國緣一那有些擔心的眼神,心生一計,打了一個響指,道。
“這樣,繼國緣一,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吧?放心你們吃不了虧的。”
聞言,師徒二人都轉(zhuǎn)過頭,看著坐在那里的我問道。
“你想做什么?”
我擺出一副標準的奸商式微笑,看著繼國緣一的眼睛說道。
“我?guī)湍阒魏锰恐卫傻膫?,你給我人血,怎么樣?這個交易很劃算吧?”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就籠罩在了我的頭頂,果然,我又聽到了熟悉的抽刀的聲音。
不做就算了,為什么要抽刀?。??
噗嗤——
“喂!”
是日輪刀砍入人體發(fā)出的聲音,可是,我雖然聞到了誘人的血腥味,可是自己卻沒有受傷。
“唉?”
抬頭,只見繼國緣一將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臂伸到了我的面前,誘人的鮮血蔓延了整個小臂,點點滴滴灑落在地上。
“你……”
饑餓正在叫囂著沖擊著我的理智,我努力地將口中的獠牙收回去,繼國緣一卻像是挑逗一般,把手臂伸到了我的鼻尖。
“交易成立?!?/p>
“師父!”
聞言,我伸出手捧著繼國緣一的手臂,伸出殷紅的舌頭,舌尖刻意避開他的傷口,只是舔舐著血跡,冰冷的觸感引得那人下意識的抽回手臂。
意識到緣一準備抽回手臂,我抓著他胳膊的手緊了緊,但又立刻強制自己放松,繼國緣一看著我忽而長長又強制收回的指甲,幾不可見地彎了彎嘴角。
炭治郎看著眼前惡鬼竭力克制進食的模樣,腦海中,我的話又再次浮現(xiàn)。
“鬼不一定都想吃人?!?/p>
待到理智回籠,我迅速將繼國緣一推開,打了一個響指,巨大的透明墻壁將兩人全部籠罩了起來,緊接著,好聞的花香瞬間釋放出來。
繼國緣一驚訝地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迅速愈合,抬眸,只見那雙冰冷的紅色眼睛正直勾勾盯著自己,還帶著血跡的唇開開合合,吐出兩個字。
“瘋子。”
等治療好兩人的傷勢,迅速起身,準備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進屋里躲躲,但繼國緣一似乎并不想放過我。
“鬼……夢九歌,你為什么會這種血鬼術(shù)?”
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管不著。”
迅速關(guān)上門,拿出那套準備好的和服,將自己的體型調(diào)整為小孩子的形態(tài),在我穿好衣服的一瞬間,敲門聲響起。
“進?!?/p>
直到等到我的回應(yīng),炭治郎才從屋里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站在門口的小孩子,紅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驚訝。
“九歌閣下?”
聽到炭治郎驚訝的聲音,繼國緣一也好奇的看了過來,只見那人著一身黑底紅邊的和服,精致的娃娃臉上白如雪色的皮膚搭配紅色的眸子,讓整個人看起來就像黑暗中的鬼魅一般,雖然不是女孩子,但也稱得上妖冶。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扣下來當彈珠玩?。俊?/p>
……
第二天早上,炭治郎就背上了自己的行囊,踏上了參加選拔的路,繼國緣一目送他離開。
為期七天的選拔考試非常殘酷,能活著離開藤席山的人少之又少,畢竟紫藤花牢籠里關(guān)著的都是饑腸轆轆的惡鬼。
說不緊張都是假的。
不知不覺中三天過去了,經(jīng)過這幾天的和平相處,繼國緣一發(fā)現(xiàn),“鬼舞辻無慘”并不像傳說中那么殘暴,只是嘴很毒,說出來的話很傷人。
平日里,他除了睡覺還是睡覺,除了剛被人吵醒時會非常生氣以外,其他時間都是很平和的,有時還能從他的眼中讀出一絲溫柔。
按理說,這么平和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這些殘忍的事情來呢?
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裝的?
可是……
他眸中經(jīng)意泄露處的溫柔是不會騙人的。
“鬼舞辻,你為什么要變成鬼?”
繼國緣一看著眼前坐在榻榻米上發(fā)呆的小孩子,第十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意料之中的,鬼王只是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人們只知道,鬼舞辻無慘作為鬼王,創(chuàng)造出無數(shù)的鬼,是所有慘案的源頭,人人得而誅之,但鬼王的過去卻無一人知曉。
繼國緣一皺了皺眉頭,他現(xiàn)在真的非常想要了解眼前這個人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