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天,就挨了兩頓揍,不能怨別的,只能說是金泰亨自己太作。
田柾國安排完,回來看到他這副樣子,也只是搖了搖頭,出去為他買了些藥膏回來。
田柾國回招待所歇著吧,在這里我怕你會被打死。
金泰亨不用,小傷。
金泰亨卻是將藥膏丟到桌上,沒有在意。
他不在意,卻有在意的人。
金珍珍從火葬場回來,從金南俊身后一冒頭,就愣住了。
下一秒,立刻竄了過來:
金珍珍你的臉怎么了?
金泰亨沒事,不聽話,被教訓了一頓。
金珍珍傷的這么嚴重怎么可能沒事?
一眼瞟到桌上的藥,她立刻抓了起來,迅速解開包裝,用棉簽沾了點藥膏湊了過來:
金珍珍你別動,我?guī)湍闵纤帯?/p>
金珍珍臉上的擔憂,金泰亨看在眼里,也驟然明白了她的心思,在學校里,也沒少有女孩子這般朝他獻殷勤,除了那次故意試探閔玧智以外,他還從未給過誰任何的回應。
此時,更是下意識躲了躲。
金珍珍手里的棉棒碰了個空,當下有些不悅,忍不住呵斥了聲:
金珍珍別動。
那人總算有些僵直地停住了躲閃的動作。
藥膏碰觸到臉上的傷,先是涼涼的,緊接著傳來的痛感,讓他皮肉都跟著抽搐了一下。
金珍珍很疼吧?忍著點。
或許是想幫他減輕一下那火辣辣的痛感,抹藥的同時,金珍珍對著棉棒碰觸的位置輕輕地吹著氣,淡淡的芳香隨著她的氣息傳進金泰亨的鼻腔里,卻使他不由自主閉了氣。
似乎不去嗅聞那氣息,他就能為閔玧智保住貞'操一般,這么滑稽的念頭,直將他憋得另外半張沒受傷的臉都變得通紅。
直到再也憋不下去,感受到了窒息的眩暈,他才猛地朝一側(cè)偏了偏頭大口呼吸起來。
再轉(zhuǎn)回頭卻見金珍珍手舉在半空,一臉難堪地僵在了原地,幾秒之后,才紅著臉抬起手,罩在唇上哈了口氣,又嗅了嗅,有些不確定:
金珍珍我……
金珍珍我有口臭?
剛才金泰亨的舉動,明顯是嫌棄自己口臭才有的動作,一瞬間使得她整個人都仿佛遭了雷擊。
金泰亨沒有。
金珍珍那你剛剛……
金泰亨我……
金泰亨別扭地別過了臉:
金泰亨我只是不喜歡女人靠我太近。
金珍珍真的?
即便金泰亨點頭保證自己所說的都是真話,金珍珍依舊有些不相信,猶猶豫豫地挪步到了金南俊身旁:
金珍珍師父……
金珍珍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有口臭?
金南俊什么?
金南俊剛剛一直在聽田柾國講案子進展,壓根就不知道那邊發(fā)生了什么,被她突然一問,也有點懵。
金珍珍我問你,我是不是有口臭?
金南俊瞟了瞟她,又瞟了瞟金泰亨,想著,是不是那小子說了什么。
心思百轉(zhuǎn),原本想脫口而出的“沒有”就轉(zhuǎn)了彎。
若是能就此讓她離那個混蛋小子遠一些,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于是笑笑:
金南俊不知道,就算有,我接觸尸體習慣了,也聞不到。
金珍珍???
金珍珍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