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對他站起來這件事情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他瞥了一眼馬嘉祺,那人用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對著他,漂亮的下顎線露在窗外灑進來的光下,連細而密碎的纖毛都鍍了一層金。
……
這件事情在年級段傳得沸沸揚揚的,大部分是覺得馬嘉祺想拆穿丁程鑫,小部分腐癌女同志覺得,丁程鑫沒了初吻這件事應該和馬嘉祺脫不了關系。
丁程鑫熬不過最后一堂課,忍不住用手肘碰碰馬嘉祺,那人如觸電流般縮了縮,神色卻不帶變化的。
丁程鑫頓時炸了毛。
馬嘉祺躲他,他害自己成了輿論中心居然還躲他!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自習結(jié)束,馬嘉祺前腳出了教室要回寢室,丁程鑫后腳一抬就跟上去了。
在回寢室的路邊是車庫,部分教師的車停放在那邊,丁程鑫正專心跟著馬嘉祺想著怎么開口提這事,前面走著的人卻像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在跟著。
——轉(zhuǎn)身拽住他的手腕就把人往車庫里帶。
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彎彎,他被馬嘉祺拉到了車庫的角落,停放在這里的車已經(jīng)大部分都開走了,只有車庫門口稀稀拉拉的還亮著幾盞昏暗的燈。
他感覺到弟弟在耳畔噴灑出的熾熱鼻息,有一下沒一下地落在耳畔,他們是離得那樣近,換一個角度的話,連呼吸都要交織在一起。
這距離讓丁程鑫覺得有點危險。
弟弟有點無厘頭的舉動顯得格外沉悶,他一言不發(fā),像是生了悶悶的氣,一個人憋在心里一聲不吭一言不發(fā)。
許久,落在他耳畔的呼吸聲起了轉(zhuǎn)折,落在丁程鑫的臉頰上,這位弟弟,他的小同桌把他堵在車庫的小角落里,微啞的嗓音淺淺道:
馬嘉祺“哥。”
似是沒有得到回應,他又沙沙地喊了一聲:
馬嘉祺“丁兒。”
丁程鑫徹底無語了,弟弟若即若離的呼吸又碎又淺,但凡是個摸著有感覺的東西,那定然薄得像一張紙,一捅就破。
像羽毛輕又柔,掃在耳邊癢癢的,丁程鑫原本以為會像小女生本子里寫得什么“堵在墻角啃啃咬咬”、“在雜貨間里偷偷摸摸地接吻”這些都沒有發(fā)生。
按往常弟弟氣極了定然是毫無章法地去咬他,眼下卻乖乖的,在略暗的角落里,他看不見弟弟發(fā)頂有時候不太乖順的幾撮頭發(fā)。
他只是在耳畔、臉頰和唇角停留,沒有用柔軟的唇去貼,灼熱的氣息灑在他脖頸以上任何地方,惹得丁程鑫發(fā)燥。
他想到今天下午在茶水間接水的時候,聽到幾個女生的竊竊私語,明明聲音小的跟貓兒一樣,他聽到自己名字以后便很用心地去辨識。
每一次都是聽到自己的名字后緊緊跟著馬嘉祺,亦或是馬嘉祺名字后有一個甩不掉的小尾巴叫丁程鑫。
女同學“他怎么跟馬嘉祺走得這么近?雖然說男生嘛關系好也是正常……”
女同學“他們這已經(jīng)不叫關系好了,分明就有點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