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馬嘉祺和許承歡的相處明顯就熟稔了很多,許承歡因為痛經(jīng)的原因百分之八九十是窩在自己都被窩里面,不吃不喝,除了睡覺就是睡覺。
仿佛只有睡覺才能緩解痛經(jīng)給她帶來的絕望,馬嘉祺偶爾也會下樓做那么一下飯菜,像前段時間許承歡對他示好一樣把飯菜放在門口,甚至還格外細心的給許承歡泡了紅糖水。
(馬嘉祺只是因為當初的事情有些社恐害怕和別人接觸,覺得沒有人會對自己好,但實際上他還是很期待有一個人可以在他的生活之中留下溫柔的瞬間。)
許承歡偶爾會在不那么疼的時候吃點東西,但是大多數(shù)時間還是選擇自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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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過去了些許天,許承歡在又能活蹦亂跳之后,剛剛準備和馬嘉祺好好再聊聊天,就接到了小姨的電話。
“小歡啊,沅沅她……病情惡化,又進ICU了,你……能不能來看看她?她說想你了,想見你。”
馬嘉祺和許沅沅之間,許承歡根本不需要做特別久的考慮,就可以做出決策。
許承歡住在帝都,而許沅沅和許小姨在s市,來回就算坐飛機也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許承歡收拾了兩件換洗的的衣服,本來想等馬嘉祺起床之后和他說一聲,免得馬嘉祺誤會自己放棄他了。
但眼看飛機馬上就快要到檢票起飛時間了,馬嘉祺還沒睡醒,許承歡也等不下去了。
有什么事情她可以等回來的時候慢慢和馬嘉祺解釋,但如果許沅沅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配對,那就算在化療,未來也可能只是見一面少一面了。
許承歡撕了一張紙片,飛速寫下自己要告訴馬嘉祺的幾句話,然后拉著行李箱直奔機場。
恰好打開門的一瞬間有風,放在茶幾上面的紙片因為沒有東西壓著,一不小心就被這風吹到了沙發(fā)底下去。
許承歡前腳剛走不到十分鐘,馬嘉祺就揉著眼睛從房間里面走出來了。
房子里沒有飯菜的香味,也沒有許承歡的聲音,好像除了他什么活物都不剩下。
馬嘉祺心忽然一慌,馬上沖到二樓許承歡的房間去看。
許承歡不在里面,行李箱也不在,她帶過來的衣服也少了好幾件,就像是不辭而別一樣。
馬嘉祺的心一顫,他昨天晚上思索了一個晚上,剛剛給自己做好心理準備想要和許承歡好好聊聊,許承歡轉(zhuǎn)頭就拖著她的行李箱走了。
果然,還是一樣。
他還是那個被別人拋棄的人,不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結(jié)果不都是一模一樣嗎?
許承歡不就是比其他人多待了那么幾天嗎?他居然就覺得許承歡是可以一直陪著他的那個人……
可笑,真的可笑。
馬嘉祺蹲在地上,捂著臉,無聲的掉著眼淚,卻又咧嘴笑的像個沒心沒肺的傻子。
馬嘉祺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們都是一樣一樣的……
馬嘉祺待在許承歡的房間里面不想離開,這里都是屬于許承歡的味道,可她卻已經(jīng)拉著她的行李箱走了,就像她來時一樣,瀟灑又干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