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星星站在一旁,已經打了急救電話??粗鯘砂c在地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不由得抱著胳膊嗤笑:
女配“誰也敢惹,活該被教訓?!?/p>
裴安剛想說話,就見周九良腦袋一歪,已經暈了過去,她慌忙接住對方的身體,卻被裴白一下子扒拉到一邊:
裴安“……哥?你趕緊把他送到醫(yī)院去?!?/p>
裴安的表情還是懵懵的,不過大概也猜到了裴白在吃醋。
當即她的表情就變得很耐人尋味了,看得裴白一下子拉下臉。
裴白“知道了,男女授受不親,離那么近干嘛?!”
裴白“你就為了這個小子差點被人欺負?”
裴白一邊接過周九良一邊吐槽:
裴白“我倒是要看看誰家的臭小子,讓你這么上……”
裴白“等等,這不是周家小少爺嗎??”
裴白“他怎么在這兒?”
裴安“我不知道啊?!?/p>
裴安坦然地把鍋推給了還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澤,一臉無辜的裝傻。剛才裴白只是看見了她手里有酒瓶,就忙著打人去了,卻不知道剛才其實是裴安輪著瓶子給人開了瓢。
——不過知道又怎樣呢,估計要是知道了還得把王澤重新拉起來看著裴安打。
王澤,年度背鍋第一人。
不過裴安把手往身后一背,笑得特別奶:
裴安“我等會可以陪他一起去醫(yī)院吧?”
她指了指昏迷的周九良。
裴白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警惕,瞥了一眼裴安:
裴白“怎么?”
裴安“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p>
裴安“再說了,外婆說——”
裴白“外婆什么也沒說!我告訴你哈,二十五歲之前,想都不要想!”
裴白連忙撐著周九良走出房間,看著亦步亦趨跟在身后的妹妹,故意裝成很兇的樣子:
裴白“你這才多大?你怎么知道他人品怎么樣?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跟這些臭男人說話——”
裴安“可是哥你也是男的啊?!?/p>
裴安癟著嘴試圖反駁,一旁的蔡星星“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裴白的臉登時黑得像鍋底一樣。
裴白“我是你哥!哪能一樣?”
裴安“哦……”
不過最后在裴安的死纏爛打之下,裴白還是勉強答應讓她跟著救護車一同去醫(yī)院了。
至于王澤,直接躺在包廂里沒人敢管,直到一眾人都走了,他那幾個剩下的小弟才敢偷偷圍過來。剛準備把人也送到醫(yī)院去,就被警察敲開了大門。
他們本來玩得就不干凈,在包廂里甚至還塞了各種違禁品,四目相覷,都不知道是誰居然招惹了條子。一番檢查之后,全部被打包進了里面。
至于后來,王家花了一大筆贖金才勉強把這事兒壓下來,緊接著來的就是裴家和周家的雙重施壓——王夫人一向溺愛兒子,但是這次卻因為踢到了硬石頭,被狠狠教訓了一番。王澤這邊剛出院,轉頭又被生意不順的王老爺重新打了回去。
—
周九良覺得自己好像被困在幽暗的大海之中,不停地往下墜落,鋪天蓋地的耳鳴從四面八方涌來,他睜不開眼睛,也沒有力氣掙扎。
這種感覺還是在他八歲那年被綁架時才有的,困在幾平米的陰暗小屋里,手腕因為長時間的捆綁已經麻木。鼻尖日復一日地縈繞著腐爛的味道,他發(fā)出刺耳的尖叫,但沒有人聽見。
等到后面被救出來的時候,周九良已經因為在黑暗里獨處太長時間而變得麻木,連自己熟悉的人都認不出來。此后的幾年,他變得沉默寡言,不愿意與人交流,拒絕去學校上課。家里人無奈,把他送到外國,請了心理醫(yī)生。
好不容易克服了那些年的夢魘,他回國,想著依靠自己的力量創(chuàng)業(yè)。沒想到在交易手下的一塊地皮時被人下了陰招,酒里被放入了可以致幻的藥,意識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寂靜的窒息感點燃了心上的恐懼,血液正在一寸一寸凝固。
就在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不能呼吸的時候,有一道天光從頭頂落下,劈開海浪,有雙手抓住了不斷降落的他。
帶著一點點軟乎乎的青草味道……柔軟得讓人心悸。
“你沒事吧?……別怕。”
別怕。
已經多少年沒有人告訴過他的話。
似乎是發(fā)現(xiàn)他有反應了,對方的聲音居然有些跳躍:
“馬上就沒事了?!以??!?/p>
“我看你們誰敢動他?”
他睜開眼,印象里的那張鮮艷的面孔如花般綻放。
于是他的神從此處降落,萬里山河,都變了顏色。
她撥開云霧繚繞來到他面前,帶著一點迷蒙的影子,安撫著此后每一個不遠萬里奔赴的湖面。
—
七月酒裴白:別人都是臭男人,哥哥不是
七月酒今天開始打賞條件把金幣關掉了,喜歡的baby們可以開會員/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