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時酒不動聲色的掃向了只他能看見的小熊貓,看著那委屈加心痛的小表情,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
而這難兄難弟的小團伙中的大師兄明帆則在此時發(fā)揮著他的作用,明帆安慰著哭泣著的寧嬰嬰和四周一眾略帶驚惶的師弟們,低聲道:“不要擔(dān)心,小小魔物罷了,師尊會來救我們的。既然這魔物暫時未取我們性命,想必我們暫時并無性命之憂,大家要保持鎮(zhèn)定,不要自亂陣腳,不能夠丟了我們清凈峰的臉?!?/p>
“對,聽師兄的!”
“沒錯,大家不要害怕,師尊會來的!師尊會保護我們的!”
“……”
隨著一陣陣應(yīng)和聲,一眾師兄弟們的情緒明顯穩(wěn)定了些,黎時酒看著眼前一眾稚嫩的面容,虛弱的應(yīng)聲道:“明帆師兄說的不錯,師尊法術(shù)高強,師尊定會保護我們。但目前師尊還未到達此處,想比是被那魔物絆住了手腳,由此可推斷出極有可能是結(jié)界或陣法所為,但我們也并非什么都做不到……”
黎時酒虛弱的咳了一聲,面色更加蒼白,目光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四周看守的小嘍啰。
明帆等一眾師兄弟皆明了了黎時酒的未言之語,既然是歷練,并不能全然依靠師尊,也要多少鍛煉一下自身的隨機應(yīng)變能力。
不大一會兒功夫,一眾師兄弟們便大概明了了此地小嘍啰們的分布情況,門口有四名守衛(wèi),而房間里則有著兩名守衛(wèi),周圍還有著幾個巡邏的,魔物數(shù)量不多,而難處在于他們自身的法力已經(jīng)被封住了,而在這種情況下該如何自救。
明帆猛然睜大了眼,看向了黎時酒脖頸上掛著的一小塊兒玉石,只見黎時酒對他無聲說了什么,明帆看懂了,他在說……陣法!
明帆偷偷的往黎時酒方向動了動,最終選擇了相信,在法力被封住的情況下只能借助于陣法了,而曾經(jīng)聽聞黎時酒先前經(jīng)常前往藏書閣里借閱陣法相關(guān)書籍,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沒辦法了,明帆咬了咬牙選擇了相信他。
而寧嬰嬰則開始向門口的守衛(wèi)說話,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而另外幾名弟子則開始了陣法的布置。
————
“砰——!”
此方突然一震,金光乍現(xiàn),將這一片荒宅照亮了一瞬。
隨后便聽到了一陣桀桀怪笑,而隨之一個黑色的身影也緩緩的在黑暗中浮現(xiàn)出來。
只見此人渾身罩著黑紗,聲音粗啞難聽:“什么蒼穹山派上來的得道高人,也不過如此。自詡天下第一大派的蒼穹劍派若都是這樣的,魔界征服人界指日可待。”
只見這怪人還想著在說些什么,困著一眾弟子的荒宅內(nèi)突然間的變故打斷了他。
只能感覺到身后突然一陣震顫,震動越來越大,一道刺目的金光劃過,荒宅的守衛(wèi)小魔物一瞬間被震的魂飛魄散,隨著一陣金光劃過,渾身罩著黑紗的魔物輕敵之下也被震了出去,只見之前囂張的魔物躺在地上,吐了口混著內(nèi)臟碎片的鮮血。
不過一會兒,便來了個三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沈清秋見狀第一時間封住了那魔物的魔力,并施展結(jié)界困住了他,隨后向著荒宅內(nèi)陣法的來源處而去。
而當(dāng)沈清秋走進宅子內(nèi)便發(fā)現(xiàn)了清凈峰的一眾弟子,失蹤的寧嬰嬰,以及洛冰河等一眾弟子都在其中,并憑借著很不錯的眼力成功看出了陣法的作用。
而一眾弟子則目帶驚奇地緊緊盯著依靠在一旁柱子上的一名面色蒼白的不像話的弟子。
沈清秋先是給這一眾弟子查看了一番,確保只是虛弱而無性命之憂,心中緩緩的松了口氣,隨手給他們輸送法力恢復(fù)傷勢。
一眾弟子皆是灰頭土臉的,因為陣法的余威,弟子服也被劃破了幾道口子,雖是狼狽不堪,但精神面貌卻都是亢奮的。
明帆不大一會兒功夫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眸光明亮地向著沈清秋的方向走去,語氣語無倫次中又帶著些許興奮道:“師尊,炸……炸了!陣法……太厲害了!我們干的!”
沈清秋難得的揉了揉太陽穴,大致明白了明帆的意思,這個陣法確實不錯,確實值得肯定,沈清秋眸光落在一眾期待的目光中,默了默,難得帶了點兒肯定語氣,“不錯,陣法確實不錯!”
陣法確實不錯!就是這行為太過于莽撞了些,缺乏些許警惕心,否則便不會如此輕易的被魔物迷暈。
明帆在師尊難得的稱贊中腦子暈乎乎的,只聽得自家?guī)熥鸪聊毯罄^續(xù)道:“誰的主意?”
“啊?”
“這個陣法是誰提出來的?”沈清秋伸出食指輕輕一挑陣法所遺留的殘骸,垂眸問道。
隨著自家?guī)熥鸬奶釂枺槐娙说哪抗饩従徛湓诹嗣虼讲谎?,正低著頭的不知想些什么的少年身上。
(二更奉上,大家小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