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桐谷直葉嗎?”
我把注視著看臺的目光轉(zhuǎn)過去,發(fā)現(xiàn)一個陌生男子徑直向我走來。
桐仔啊,我是。
“你是第四號選手出場哦,可以去女更衣室準備了”。
桐仔哦,好的。
雖然我到目前為止一直以一副淡定的神色目睹了前半場第一位選手和第二位選手的競技,但由于沒看到他們的最終結(jié)果也不得不讓我有點緊張了起來。
我躡手躡腳地默默跟在領導我的人的后面,他把我?guī)У搅艘婚g半開著門的女更衣室旁邊,然后朝著中間的那扇玻璃大門管自己離開了。
透過狹小的門縫,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靠近那個地方,就算我被看到了也會誤以為我是女孩吧。也差不多是跟我年齡相仿的參賽選手,11到15歲之間的樣子,看到了或許是我不該的東西。
不爭氣的門發(fā)出吱呀的作響,便立馬引起了那些女性選手身為劍道士特有的警惕。
寬闊飄逸的絲綢褲裙,緩緩在她們手的操控下毫不猶豫地脫落,小背心、露肩又露腰的,發(fā)育的還不是很完全的胸口……莫名的一股羞紅感覺要布滿我的全身了……啊,要不能呼吸了……
克蕾兒·蒂亞啊嘞,明明是同性,為什么一直不進來???
桐仔啊,我,我要去上個廁所!!
臉的溫度甚至傳遞給了手心,摸到那冰冷的鐵質(zhì)門把手我都感覺熱烘烘的。悄悄地給那群姐妹們關好門……然后像是偷竊的小偷盡量用墻壁擋住自己的行蹤不被她們看到。
中間是那所玻璃大門,是選手通往廣場上競技場的地方,剛才那位領導者就往那地方去了。休息室的建筑剛好是圍繞整個圓形廣場而建的,最左邊是女性更衣室,最右邊是男性更衣室,男女之間用一條通往賽區(qū)的通道隔開,兩邊的盡頭都有兩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賽場上選手的表現(xiàn)。
好吧,我還是去男更衣室好了。
我走過中間的那條其實不存在的“分界線”,暗暗地想到了這主意。因為這時候男性更衣室是沒有“玩家”在的,先舉行的是女性玩家的比賽,男性的劍道比賽緊跟在第一輪女性初賽結(jié)束。
莫名其妙地不自覺在心語中給現(xiàn)實中的選手加上“玩家”兩字,才剛學習信息技術不滿兩年的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應該是游戲玩多了吧。
輕輕打開那扇房間的門,里面的設施跟女性玩家那邊的一模一樣,兩張寬大的紅色沙發(fā)面對面地放在中間,兩個柜臺,一個柜臺上放了整齊的一排“紅?!憋嬃?,另外一個柜臺應該是放裝備道具的地方,比如說:頭盔、竹劍什么的。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們那邊的柜臺上還放著一些克制生理期突發(fā)的“奇怪”藥物,反正我自己就覺得很奇怪。
照理來說,要是等男性玩家快上場的話,這里應該也會是一副熱鬧的景象,整個房間應該都彌漫著一股弄弄的汗臭味夾雜著陽剛氣息,陳舊的足球鞋隨便地往柜子那邊一塞,濕透了的汗衫只是隨便往沙發(fā)上一搭。不管怎么說,我且受用這目前還算干凈的休息室房間好了。
“吱呀!……”
門框又在作祟。但內(nèi)心已經(jīng)平定下來的我已經(jīng)做好了就算是女性玩家進來了也無所謂的想法。
看到了就被看到了吧……哈,傻笑了一會。
雷根唉,原來有人?。?/p>
是一個頭發(fā)綠油油的男性玩家,說話似乎比我還緊張,“難道他也有這種男性還沒比賽就來更衣室是犯罪的這種想法嗎?”
但出我所料的,他可沒那么想!
雷根啊啊!啊啊啊啊!這里不是男更衣室嗎!
桐仔別叫了,這里就是啊!
雷根那,那,那你……
桐仔你臉紅什么?我是男的??!
在他面前,我感覺自己好鎮(zhèn)定。
我站起身來隨便看了他一眼。接著讓大腦發(fā)出指令,畢竟快輪到我了,我可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所以,就算是異性的話,我也會大膽地在她面前發(fā)動我的大腦命令我顫抖的手指讓系在腰上的褲裙緩緩脫落,漸漸露出我白皙的肉體。
雷根噢!喂喂喂!你別脫啊,就算你是男的,哦不,女的,男女授受不親啊!
雷根咦,不是粉紅的內(nèi)褲,還有那個……
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往我的大腿深處瞟,一股油然而生的作嘔感突然起了上來。
桐仔雖然很想知道你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不過還是在賽后跟你好好聊聊吧!你個混蛋。
用兇煞的眼光本打算捉弄一下這個放蕩不羈的男性玩家,但他似乎害怕地直往墻角后退都不敢說話了。
朝他這副慫樣,我微笑了一下,卻不知這位男性倒底有多弱小。
廣播:“請四號選手:桐谷直葉上場”。
雷根原來,你叫桐谷直葉啊!
正要跨出這個房間的我,在我身后忽然響起了他比原先要冷靜多的聲音,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讓我捉摸不透。
桐仔難道穿粉紅內(nèi)褲的就一定會是女性嗎?
桐仔
雷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