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天還蒙蒙亮。
諾大的別墅里安安靜靜。
寬大透亮的落地窗外是一片濃厚茂密的遼闊森林,盤根錯節(jié)的巨大樹根,以及那高高聳立,快要戳破天際的四處發(fā)散的交叉復雜的枝葉。
屋內(nèi)的陳設精致卻簡單,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寬敞的雙人床,而雙人床的其中一位主人,此刻正埋在香軟的被窩里睡的香甜,一個翻身,手不安分的壓上另一張枕頭。
外面飛過幾只不知名的鳥兒,發(fā)出零丁幾聲尖銳的叫聲,驚擾了夢中的人。
床上的人被吵醒,一頓窸窸窣窣的動作之后,露出白皙的皮膚,翻身的時候,被窗簾外的白日晃了神,下意識的伸手去遮擋。
丁程鑫“唔——”
美好的睡眠時刻被打破,丁程鑫皺起眉頭,顯得不樂意,細長的眼睫毛不斷撲閃著發(fā)出無效的抗議。
睡眼惺忪間,他伸手探向身邊的空位,那人不知道何時起了,就連睡過之后殘留的溫度都已經(jīng)消失殆盡。
丁程鑫的睡意頓時消散。
拉開窗簾,滿目的綠色治愈了一天的心情。
似乎是后半夜下了一場雨,外面的地面都是水漬,看起來濕噠噠的。
就連樹葉上都是滯留的小水珠,叫那葉子也多了幾分“新意”。
丁程鑫花了幾分鐘時間洗漱,走到大門口,外面又開始下起密密麻麻的小雨。
這家包子攤在這一片做了十多年的生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憑借著不錯的手藝積攢了不少的回頭客。
每天早上的生意都爆滿,每天五點天不亮就有人來這兒買包子。
馬嘉祺趕個大早在這兒排隊,短短一會兒的時間,買包子的人越聚越多,兩夫婦肉眼可見的忙碌起來。
“小馬,還是二十個包子對吧?!?/p>
馬嘉祺也算是這家包子攤的老主顧,三天兩頭的過來買早餐,早就混熟了面孔。
老板娘一如既往的把早餐用袋子細細包裝好遞到馬嘉祺手里,還提醒他這是剛出籠的湯包,小心燙著。
馬嘉祺長得好看,看上去斯文的很,就算不說話也很招大人的喜歡。
更何況他一說話,聲音又好聽人又有禮貌,叫人心生歡喜,忍不住就想對他好。
“慢走啊,小馬!”
老板娘還不忘在馬嘉祺離開前打聲招呼。
馬嘉祺笑著接過早餐,自然又親近的寒暄著,然后在轉身間立馬收起了那溫柔親切的笑容。
他們不會知道,眼前這個看著年輕,不過才二十多的小伙子。其實已經(jīng)在這人世間活了好久好久,按照年齡來算,馬嘉祺至少算是祖宗輩的。
他不介意這些表面的東西,雖然他已經(jīng)在這人間待了好多好多年,但是證件上的年齡設定才二十有三。
他身上有一股天生的親切感,叫人難以抗拒,看著絕對是妥妥的一枚社會好青年。
天空中的烏云久久不散,層層疊得,似乎又要下雨,好在他出門前帶了傘,不用擔心。
想著家里還有幾個小朋友等待投喂,他要趕緊回去。
別墅一共三層,外邊還附帶一個小院子。一層是兩個房間,二層四個房間。
一層住著馬嘉祺和丁程鑫還有張真源,二層呢,則是三位弟弟,分別是宋亞軒,賀峻霖和嚴浩翔。
丁程鑫洗漱完,就聽見小院子里傳來張真源的尖叫聲。
張真源一大早起來就在院子里弄吊床,因為才剛上手,琢磨了半天,好不容易弄的差不多了,結果這雨說下就下,吊床毀了不說,自己還差點被淋成落湯雞。
可惜了那吊床。張真源一天的美好心情都叫這場雨給破壞的一干二凈。
丁程鑫“小張張,大清早你在弄什么呢?”
丁程鑫站在大門的內(nèi)側張望著。
張真源“早啊,丁哥!”
張真源“別提了,還不是因為前幾天宋亞軒一直鬧著想要個吊床?!?/p>
張真源“我想著給他一個驚喜,好不容易弄好了,結果一下雨,前功盡棄?!?/p>
張真源站在大門口抖掉身上的雨水,無奈的擺擺手。
丁程鑫“你呀你,就是太寵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