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柯失控的蹲在地上痛哭不已。
“都怪我,如果不是因?yàn)楸Wo(hù)我,賀子州怎么可能會被他們盯上。”
“我早該意識到的…”
“其實(shí)我也是害死他的兇手之一。”
“我明知道他和我離得太近沒什么好事,可是我還是縱容他保護(hù)我維護(hù)我的態(tài)度,我活該一個人,被欺負(fù)也好,被討厭也好,我怎么可以把他也拉下這泥潭呢!”
夏柯哭的一抽一抽的,賀峻霖看到女生痛苦的掩面,熱淚不斷地滾落,心里也不好受。
賀峻霖“你還不滾!”
賀峻霖沒好氣的呵道。
安靜的病房里,宋亞軒在等劉耀文醒來。
他前一天也沒睡好,所以這會兒困的睜不開眼睛,不知不覺間竟趴在床沿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再睜眼時看到劉耀文一雙大眼睛盯著他看,睡意散去,宋亞軒連忙坐端正,心里盤算著劉耀文什么時候醒的,醒了多久。
宋亞軒“你醒了?”
劉耀文沒有說話,只見嘴巴動了動,宋亞軒立刻會意把床頭的水遞給他,這水是之前就放在這兒的,這會兒早已經(jīng)冷透了,但是床上的人依舊咕嚕咕嚕喝的起勁,大概是渴壞了。
等劉耀文喝的差不多了,宋亞軒才繼續(xù)問道。
宋亞軒“你多久醒的?”
劉耀文“我也不知道。”
劉耀文的臉色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雖然人高馬大的站起來比宋亞軒還高了些,可是到底還是個心性還未成熟的孩子,更別說生了病,被醫(yī)院的氣氛一渲染,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溫順的小獸。
宋亞軒“醫(yī)生說你低血糖,你是不是早飯沒吃?”
劉耀文“呵?!?/p>
宋亞軒不知道剛剛那一句話哪里戳到了劉耀文的心,原本溫順的人突然冷哼了一聲,又?jǐn)D出一張冷冰冰的臉,對著他。
劉耀文“我知道?!?/p>
劉耀文像是在生氣,但是宋亞軒知道,這股氣絕對不是針對他的。
宋亞軒“我有些問題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shí)相告?!?/p>
與其兩兩無言相望,不如早一些切入正題,宋亞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宋亞軒“你和賀子州市是什么關(guān)系?”
一聽到賀子州這三個字,劉耀文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松動了一下,一層淡淡的悲傷很快覆蓋周身。
劉耀文“我和他是好朋友,之前是?!?/p>
宋亞軒“什么叫之前是,你們吵架了是嗎?”
劉耀文驚訝于宋亞軒說出的事實(shí),他的確是和賀子州打過一架,而且只那一次,劉耀文永遠(yuǎn)不可能忘記,因?yàn)樵谀侵蟛痪?就傳來了賀子州跳樓自殺的消息。
這件事很轟動,一度走到哪兒都有人在議論。
劉耀文那天沒在學(xué)校,等他回學(xué)校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警察已經(jīng)來過了,學(xué)校也把這件事平息了。
劉耀文“我不該和他吵的?!?/p>
一想到那天發(fā)生的事,劉耀文懊悔不已。
劉耀文“他說他很累,想去新的世界看看,或去到那里,他會好過一點(diǎn)。”
這是賀子州最后對他說的話。
劉耀文“當(dāng)時,我正在氣頭上,也沒有對這句話起什么疑心。”
宋亞軒“這么說來,他早就有這種念頭了?”
宋亞軒“可是我聽學(xué)生們對他的評價都很好啊,基本都是表揚(yáng)和肯定?!?/p>
宋亞軒“他成績又好,長的又好,而且又是富庶之家?!?/p>
劉耀文“這又有什么用?!?/p>
劉耀文“他父母只關(guān)心他的成績,其他什么也不問,完全不關(guān)心他?!?/p>
劉耀文“長的好看又怎么樣,那些人天天閑著沒事干就在暗地里編造他的流言蜚語,以此取樂,殊不知他承受著多大的壓!”
劉耀文“那些人欺負(fù)他他還不讓我管。”
劉耀文“他明明就是想把我撇來,說什么這是他的事和我無關(guān),我居然還聽信了,和他吵架?!?/p>
宋亞軒“你最后一次見他就是在天臺上嗎?”
劉耀文“是,就是那次我們吵的架?!?/p>
宋亞軒“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劉耀文。”
劉耀文一下子腦子沒轉(zhuǎn)過來不明白宋亞軒為什么和他道謝,愣了一下,見那人刷的站起來。
宋亞軒“醫(yī)生說你低血糖沒什么大事,醒了就可以出院了。”
宋亞軒“假已經(jīng)請好了,我先送你回家。”
劉耀文“宋亞軒…”
劉耀文突然連名帶姓的喊起宋亞軒的名字,看上去神情痛苦。
這個語氣,有種奇怪的熟悉,劉耀文昏過去的一瞬間,宋亞軒聽到了四個字。
劉耀文“帶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