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聽到隔壁說話的聲音。
張云雷看到郭德綱時候忍不住哭了,從醒了到現(xiàn)在的他一直都沒有說過疼可是這個時候他委屈的像個孩子一樣“師父,我疼!”
他知道自己的腿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這兩天他一直回避著這個問題不去想,可是現(xiàn)在所有的情緒都涌了上來。
圍簾的另一邊,安陌聽到張云雷哭的像孩子一樣,忍不住從縫隙里看著他。
郭德綱知道張云雷在想什么,直接告訴他。
“好孩子,只要你不死,出院之時就是你紅的之日?!?/p>
“師父,我可能上不了臺了?!毕氲剿僖泊┎簧闲膼鄣拇蠊?,張云雷心里難受的要命。他剛醒來的時候就問過醫(yī)生,醫(yī)生告訴他,他的腿有可能無法正常走路和站立。
“不會的,你放寬心好好治療,就算以后真站不起來,坐輪椅了,我教你說評書,推我也把你推上臺?!?/p>
安陌聽到張云雷再也站不起來,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很不是滋味,自己用了半條命救回來的人,怎么還會這么嚴(yán)重,如果自己再支持一段時間,他是不是就不會有事了!
雖然只看過他一次演出,但是他在臺上的風(fēng)采讓她感覺渾然天成,他天生就屬于舞臺。
隔著簾子隔壁的兩個人聽到安陌嘶啞的聲音幽幽的說“對不起,如果我再支持幾分鐘就好了。”
聽到聲音。
張云雷這時候才想起來旁邊的安陌,自己情緒一定影響到了她,側(cè)頭看去,只見安陌的眼角還掛著淚滴,格外刺眼。
郭德綱這是也繞過病床走到她的身邊。
想來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吧,那天在搶救室門外,他也在,看著一張張的病危通知書從里面送出來,現(xiàn)在想起來都讓人觸目驚心,這份救命之恩要怎么還啊。
現(xiàn)在聽到張云雷站不起來,又把責(zé)任扛在了自己的肩上,為什么老天爺要讓這兩個好孩子受這樣的罪“好孩子,你放心他一定能站起來的,你現(xiàn)在可不能激動知道嗎?”
“他會好的對嗎?”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面前這個黑臉大叔給人一種莫名的信服力,只要他說是就一定是。
“對,他一定會好的。等他好了就讓他給你說相聲聽?!惫戮V像哄小兒子一樣的哄著她。
張云雷這時候也開口說道“你別哭了,我一定好好的康復(fù),讓你看我演出。”
“我也不想哭,可是身上難受,黑臉大叔,你讓我家人進(jìn)來陪我好不好。”安陌的這句話徹底把監(jiān)護(hù)室里面的人都逗樂了。鬧了半天這個小丫頭是在搞事情啊。這思維跳的真快。
郭德綱也被安陌的這句黑臉大叔給逗樂了“行,一會兒我出去就和你家人說?!?/p>
找護(hù)士要來紙巾幫她擦了把鼻涕眼淚。又和張云雷說了幾句話才走了出去,不過臨走的時候,還在護(hù)士那里詢問了一下安陌的情況。得知她現(xiàn)在只能說是活著,應(yīng)該還要做好多次修復(fù)手術(shù),站起來的可能性很低。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