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根本不明白么——”
被小皇子溫水煮青蛙似的磨了這么久,國師的嗓音微微帶了些啞意。
他手臂撐起上半身,又嫌棄又慵懶。
白色琉璃珠子一樣的眼睛紋路如同冰裂,跟少年一樣含了水意,怎么也看不出來淡漠的意思了。
反而俊美得不成樣子。
“大人,大人?!?/p>
可以放軟了調子,低低的哀求,叫得讓人耳朵發(fā)麻。
衛(wèi)西風感覺自己缺失了很重要的一環(huán),可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彌補。
他難受的要命,都疼了起來。
臉上露出的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又乖又兇,迷得宿沉星移開視線,心底也有點兒不舍。
其實他也意動,不想就這么算了。
感嘆自己這么墮落了之后,他瞇著眼開口,放棄了般道:“把柜子里的藥膏拿來?!?/p>
那原本是他用來擦拭手腕上的傷口的,不過香氣太過膩人,他用了只一次就棄之不顧。
現(xiàn)在......
“打開?!?/p>
衛(wèi)西風聽話極了,將青色瓷瓶打開,一股花香就飄了出來,里面的藥膏是乳白色的。
倒了一點兒在手上抹開之后,它就化成了蜜一樣的質地。
“要不是你也算合我心意......”
國師故作為難地,又說了一遍這樣的話。
只不過這次,他的眼里的情緒不再淺淡、置身事外,而是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東西。
就想從前渴望權勢地位一樣。
可以稱之為,欲望。
那目光落在衛(wèi)西風身上,細細地打量,不知為何,衛(wèi)西風竟然感到那目光有了溫度,讓人十足羞恥。
他垂下睫毛,耳后紅了一片,不自在地摩挲著手,幾乎想要擋住自己的身體。
“好了,現(xiàn)在......”
冷冷藥香仍舊縈繞,甜膩芬芳卻漸漸濃郁。
夜風吹,珠簾輕搖,暖帳輕彈。
朦朧可現(xiàn)如花薄唇微張,只聽見幾聲短而克制的吐氣。
少年人精力充足,練功刻苦,于是身姿又愈發(fā)頎長結實,動起來格外不留余地,橫沖直撞。
一開始的慢慢適應很快變成了讓人招架不住的激烈。
他嘗到了甜頭,時而小狗似的舐著男人的面頰,動作不曾間斷,壓著嗓子,喉嚨里發(fā)出愉悅的咕噥聲。
宿沉星不可能露出弱態(tài),就能硬生生忍著,簡直讓他幾乎有苦難言。
白發(fā)雪膚的美人無力的躺著,隨人擺弄,也不說一句話來,極致的反差撩人心魂。
沒吃過苦頭的身子骨肌膚豐瑩,體態(tài)合宜,直接讓沒見過世面的少年如狼似虎,渾然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住。
而這邊,衛(wèi)西風還抿著唇,擔心自己做得不對,便和平時練功一樣,使足了力氣
惹出了汗也不擦,水珠從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滑落,滴在了被褥上。
美人得見難,教君恣意憐。
他高興得要命,但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偶爾滾動著喉結將聲音吞下去,只專注地看著男人,生怕惹惱了他。
后來國師連細微的哼聲都沒有了,只是在少年過深的時候虛虛亂抓了幾下。
他薄唇張開一點點吐著氣,端莊似平常,偶爾的晶瑩讓人懷疑是不是還流出了一些清液。
衛(wèi)西風嘗試著喊了幾聲,卻發(fā)現(xiàn)國師斜睨他一眼。
那人眼角藏著不自覺的淚意,正下方剛好濕了一點布料。
看著那點濕漉漉的痕跡,他居然有一種詭異的成就感。
“大人——”
“停?!?/p>
宿沉星忍無可忍,闔著眼睛,踹了少年一下。
力氣小得跟什么似的。
衛(wèi)西風那雙綠眸里有著明顯的不滿足,神情顯露出了侵略性。
可惜國師疲倦地懶得理他,看上去纖瘦的身軀此刻更是狼藉。
有些實在含不住了還隱秘地淌在臀至腿上,簡直荒唐無度。
于是,他也后知后覺地愧疚起來,愧疚中還帶著慌張和羞恥。
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變成了這副做得不管不顧的姿態(tài)。
半晌,衛(wèi)西風舔/了舔唇,乖乖地放棄了繼續(xù)的想法。
然后將認真眼前這一片要叫人羞紅了眼的光景收拾干凈。
仗著國師睡了過去,衛(wèi)西風處理好了之后,繼續(xù)抱著人,不愿意松開。
因為精力過于充沛,再加上還沒有消失的、刻入骨髓的愉悅感。
他一直興致勃勃的,生生熬了不知幾個時辰。
期間還牽住了國師的手把玩著,時不時看對方一眼,生怕是夢一樣。
直到最后,漸漸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