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澤是見過維梓的,至于原因先暫且不談。
維梓是維克爾孜部落的可汗,名字也取自其中。年紀輕輕當了可汗,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維克爾孜部落在大清的西北方向,與大清接壤,在眾多部落中,維克爾孜部相當于游牧民族中大清一般的地位。
也因此維克爾孜部與大清并非附屬國的關系,而是友邦。
皇帝不忍維梓辛勞,親自來了大清為兩國相交貢獻力量,許他今日休息一晚,明日宴請群臣給他接風洗塵。
兩人打過招呼后,皇貴妃帶雯澤來討要字畫一事自然不好提起,免得叫外人笑話了去。
維梓皇帝妻兒在不必相送,路程不遠,本汗自己走就可
維梓很知趣,倒是情商高。
皇帝蘇培盛去送可汗
維梓多謝皇帝
維梓右手置于胸前行了個禮,眼神看向雯澤笑了笑才轉身離開。
雯澤低著頭若有所思。
皇帝進來吧愛妃
雯澤得了字畫,皇帝也去了翊坤宮,看上去一切都好。
夜?jié)u深,皇帝和皇貴妃都已然睡下,雯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每每閉上眼睛都會想到白日里御花園看到的那一幕,總覺得分外礙眼。
索性也不睡了,起身披了件衣服出去散心。
黃宮里彎彎繞繞,雯澤左轉右轉走到了一處僻靜處,白玨在雯澤身后遠遠的跟著。
還沒等過了石門,雯澤就聽到那墻后頭有人在低聲啜泣。
雯澤放緩步伐向前走了兩步,看到隱隱的有火光傳來,一個宮女正背對著雯澤捎著些什么東西。
雯澤看的并不真切,卻因為學醫(yī)的鼻子格外靈敏,聞到了彌漫在空氣中紙灰的味道。
白玨見雯澤看著什么,快步走上前來,看著那宮女的動作猜到了是在燒紙錢。側首看雯澤皺著眉頭,對著那宮女呵道
白玨大膽!何人在宮里私燒紙錢!
那宮女聽了慌忙的滅了火,抹了把臉上的淚痕,轉身跪在雯澤面前。
雯澤定睛一看,嘖,倒是個熟人。
雯澤【輕哼】這不是碎玉軒浣碧嗎?一天之內竟讓我發(fā)現(xiàn)你兩個把柄,你說本宮該怎么辦呢?
浣碧公主恕罪,奴婢只是…奴婢…
雯澤你怎樣與我無關,做錯了事就該罰
浣碧請公主恕罪,奴婢愿意為公主獻犬馬之勞
浣碧哪見過雯澤這般,驚的以首鏹地,連這般背主的話都說了出來。
這自然是雯澤想要聽到的話,不過…
雯澤你也配
雯澤并不稀罕。
聽了雯澤這話,浣碧臉色一白,低著頭身形顫抖。
雯澤白玨,帶去慎刑司吧,按宮規(guī)處置
白玨嗻
浣碧哭喊著被白玨帶走了,雯澤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久久未動,眼神微閃神色不明。
好像自從白日里看了兩人后…雯澤就開始變了。
沈平盡雯澤
聲音突然出現(xiàn)嚇了雯澤一跳,來人是沈平盡,微蹙著眉有些躊躇的看著雯澤。
雯澤哦…原是沈大人
雯澤很想知道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沈平盡有沒有看到,也想知道如果看到了他又有什么樣的反應。
沈平盡雯澤你聽我解釋…
雯澤解釋什么?沈大人和誰在一處,與本宮何干
沈平盡你當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沈平盡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雯澤立刻呵道
雯澤沈大人!
沈平盡腳步一頓,倒底沒有收回去還是上了前。
沈平盡前兩日我在太液池邊救了她,再之后她便日日都纏著我,我已經與她說清楚了…雯澤我…
雯澤猛地猜到沈平盡要說什么,而此刻的自己并不想聽,開口慌亂打斷道
雯澤剛剛本宮發(fā)現(xiàn)浣碧在此處私燒紙錢,已經讓白玨帶她去慎刑司了,你知道本宮為什么如此做嗎?因為她是莞貴人的婢女,而莞貴人是我額娘的敵人…沈平盡,本宮并不是你看到的那般單純
雯澤一口氣說完,冷笑了一聲轉過身去,罷了…終究實非良人,自己這般怎能污了他。
雯澤眼眶微紅,背影倔強的站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寂冷清。
沈平盡倒底沒忍住,上前輕輕的從雯澤背后抱住了她。
沈平盡其實我…并不介意,我都明白
雯澤狠著心剝開了沈平盡的手。
你明白什么呢?你不知道我的野心,也沒見過我的狠心,道不同多說什么都無意。
沈平盡雯澤你可以和我嘔氣,可以氣我惱我打我,能不能…別這樣
雯澤沒有說話,思緒混亂實在不知該怎么面對沈平盡,終是匆匆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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