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制作的冰針,鋒利,冰冷刺骨,能在刺入身體時,立即化為冰水與人融為一體。讓宮埕樞根本就沒有機會取出冰針。
這比暴雨梨花針還要密集,宮埕樞只覺四肢五骸仿若被禁錮,握了握拳,似乎被抽走了力氣。
宮埕樞只剩下手里的骨扇能夠防身,可是身體遲鈍,根本無法應對更猛烈的攻擊。
宮埕樞將骨扇里的暗針插進虎口處,血從虎口流出,讓痛感保持清醒。
他什么時候這樣狼狽過,跌跌撞撞的往森林深處走。他不知道對方想干什么,但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往前逃竄。
但是畢竟人生地不熟,陌生的環(huán)境,根本不利于逃生。五感都如常人,一時不慎,跌進一個狩獵者留下的陷阱。
追兵就在后面,也不知道夏雨和蔣嬋他們有沒有看到自己的信號。他眉心的咒印已經(jīng)消失,不只是如此,他感受不到自己內息。甚至功法也沒有。他失去了水神的力量,但是當年他跟水神定下契約,并不會因為水神的力量消失就會做罷,相反,水神會反噬。侵蝕他的身體。
天空下起淅淅瀝瀝的雨,雨滴打在宮埕樞的頭發(fā)上,一摞一摞的黏在身上,混著泥土臟亂不堪。
宮埕樞抓著藤蔓,想爬出去。頭上的雨被遮住,宮埕樞松開手,雙手還有泥土。
一把紅棕色的油紙傘出現(xiàn)在上空。是敵是友,宮埕樞根本不能分辨。
直到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絕望感襲來,也是這里是對方的地界,找到自己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自己已經(jīng)沒有力氣掙扎,黑色的綢緞從空中飛舞,然后盤旋,最后纏住宮埕樞的腰肢,四肢被捆綁,宮埕樞根本無法反抗。
"玴,下雨了,你往哪里去?"對方的聲音極致溫柔,就好像是路過,卻讓人毛骨悚然。
"這一切是你做的局。"宮埕樞咬牙切齒,"你對我做了什么?想殺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藁鋮泧將宮埕樞濕噠噠的發(fā)絲一縷一縷的放在耳后。
"別激動,有什么回去再說。衣服濕了,會發(fā)燒的。"藁鋮泧將宮埕樞抗在肩膀上。
"我湳訶的人已經(jīng)趕過來,你若敢傷我分毫,我湳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宮埕樞多次聚集自己的內力,都失敗了。
"若他們膽敢踏入我埠濼的地界,就是藐視我埠濼,一律誅殺。"藁鋮泧說的是實話,話語里的殺意明明白白??聪驅m埕樞的時候,卻又帶著溫柔。
"……"宮埕樞毫不懷疑,對方真的會那么做。
"玴,這里是埠濼的地界,你不是應該跟著你的下屬回湳訶,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你闖入埠濼,你可想好了,若因為此幾方交戰(zhàn),受苦的還是城民。"
"分明是你引我至此。我本欲今日大典結束就離開!"宮埕樞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厚顏無恥。
"嗯,是的,今日當著眾人的面,你已經(jīng)離開埠濼城了。在這里的不是湳訶城主,是宮埕樞,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