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嵐一走出來就看見西京那這個葫蘆在喝,誤以為他是在喝酒,便伸出手朝著他要,西京不明白,將葫蘆的塞子按回去,真嵐見狀,輕笑一聲,說道
真嵐“連口酒都不給我喝,真小氣”
西京一手拿著葫蘆,走到邊上坐下來。自從汀死后,他就不在喝酒了
西京“白水而已”
真嵐“我不信”
西京將葫蘆扔給真嵐,真嵐一把接過來看了眼西京,擰開塞子,剛湊到嘴邊,原本該是有酒氣的葫蘆此刻卻沒有半點酒氣,他不信,喝了一口,一頓,這里面還真的如西京所說——白水,加了杞子的白水。
真嵐“杞子??!這么養(yǎng)生”
西京“我答應(yīng)過汀,不再喝酒消沉,我說到做到”
真嵐抱著葫蘆走過去,將葫蘆遞給他。
真嵐“節(jié)哀啊”
西京拿過葫蘆,真嵐把手背在背上,說道
真嵐“在桃源郡也沒機(jī)會跟你敘敘舊,幫了這么多,你辛苦了”
西京聽見真嵐突然這么的說辭,有些不知所措,站起來道
西京“殿下突然這么客套我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
真嵐聞言,確實可能有些不自在,雙手重疊抱在胸前朝著西京走過去。
真嵐“我還不習(xí)慣你這般不拘小節(jié)”
真嵐雙手撐著欄桿,望著遠(yuǎn)方。西京掃了一眼,轉(zhuǎn)身背靠著欄桿,感慨道
西京“這嘴皮子功夫還是更勝往昔啊”
真嵐“那還是要真的感謝你”
西京抬頭就撞見真嵐那雙真誠的眼眸,暗暗低下眸子,偏頭無所謂的一笑
西京“這百年來我一直喝酒睡覺也該干點正事了”
西京“我一直不想管云荒上的任何事情,不管空桑,不管泉先。夫人走的時候我尚可對自己說她畢竟是無悔的,可是現(xiàn)在汀死了,我不能在騙自己是說這云荒上的任何事與我無關(guān),因為我在意的人都走了。我不想讓任何人在受到傷害。”
真嵐“所以,你決定插手了”
真嵐看見西京那雙堅定的眸子,也知道他不是在隨便說說。立馬從吊兒郎當(dāng)變成嚴(yán)肅。
真嵐“你·真的好準(zhǔn)備要為了空桑再次拔劍而起了嗎?”
西京認(rèn)真的看著真嵐,他只要承諾了,就一定會做到。
西京“盡力而為”
西京抱著手朝著真嵐作了一禮。
真嵐“真是我的好將軍”
西京“我能力畢竟有限,可是我想守的卻太多。殿下,我心里念的不僅是空桑還想幫泉先重回碧落海。野心是不是太大了?”
真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都清楚?!?/p>
真嵐“不管你是為了空桑也好,還是為了死去的汀也好,我很高興,你能重新振作起來”
此番滄流損失慘重,南召被殺,風(fēng)隼也被蘇摩給擊毀了幾架,前去桃源郡的士兵死傷一半,他們回去后,羽煥直接被關(guān)押,瀟被嚴(yán)刑拷打,叫她招認(rèn)羽幻是個叛徒,就會將她放掉,現(xiàn)在只是皮肉之苦,要是被送去辛追那里就不是簡單的刑罰了。
辛追可是從來都不將犯人當(dāng)人看,到時候瀟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目前雖然瀟把羽幻當(dāng)成主人,但是在羽幻那里瀟也就是個工具而已,但是瀟卻死也不遠(yuǎn)招認(rèn)。
與此同時,白瓔坐在房間里發(fā)呆,回想之前留意到蘇摹受傷,內(nèi)心感慨他總在逞強(qiáng),嘴上卻不肯承認(rèn)一直都在逞強(qiáng),對蘇摩還是最擔(dān)心的一個。反復(fù)考慮良久,白瓔還是放心不下蘇摹。
蘇摩站在院前,看著下面緊閉的房門,想著只要她不出來就一個是安全的。
蘇摹讓人將寧涼找來,開口詢給高瞬召下藥是誰的意思。
蘇摩“我想問你的是讓如意給高瞬召下藥是你一個人的意思還是整個泉先軍的意思?”
寧涼聞言,跪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肩上,低頭道“滄流用藥控制了不少族人,我們不過是想要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蘇摩“那高瞬召可有用此藥控制過我們?”
寧涼搖了搖頭?!安]有”
蘇摩“這些都是滄流齷齪的手段,我們不能用。如果我們用了,跟滄流又有何區(qū)別”
“裂鏡之戰(zhàn)至今百年,我們?nèi)溶婋m奮力抵抗,奈何實力懸殊,屢遭滄流毒手,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寧涼抬頭看著蘇摹道“如今少主歸來,我們定不會再輕易受制于滄流,那些手段也不會再用”
蘇摹得到了寧涼的肯定,這才放心下來,走過去將他扶起來。
蘇摩“你們受的苦,我都知道,先退下吧”
“是少主”寧涼原本打算走的,但是這桃源村里那幾個空桑人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少主,屬下還有一事,冒死想說一句”
蘇摩“說”
寧涼硬著頭皮發(fā)涼,股足了勁說道“少主,您今日”
蘇摩見他說話吞吞吐吐的,又看向白瓔所在的房間,明白了寧涼的意思。
蘇摩“今日我對空桑白王多有照顧,恐怕一些軍士會擔(dān)心,怕我困于兒女私情,重蹈百年前的覆轍,把空桑人留在此處的原因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至于百年前孰是孰非,再多解釋也無用?!?/p>
蘇摩“但是我們?nèi)戎g還需要更多的信任”
白玲瓏閃現(xiàn)在桃源村里,之前都是在山上看的,可能看得有些不是很真切,一步一步走在這路上,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只好隱身走進(jìn)去看看白瓔他們。
那笙端著一盤瓜果走到屋子里,將瓜果放在西京面前。
那笙“西京大叔,太子哥哥,這是如姨給我的,你們先墊一墊饑??!”
那笙自己拿了一個就啃了起來,看的真嵐是無奈極了,這吃相還沒有玲瓏的萬分之一好看,出言說道
真嵐“瞧你那狼吞虎咽的樣子,沒少吃吧”
那笙見被拆穿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笙“那個你們先聊著”
真嵐“去吧去吧”
真嵐見那笙離開了,這才站起來。
真嵐“相必這如姨也不會主動送來,一定是奉人之命了吧”
真嵐伸手就要去拿西京拿出來的東西,卻被西京給打了下。盯著西京眼睛躲閃,隨后還不忘擺弄那幾顆果子。
西京“如今空桑雖說還有十萬子民,但真正能夠和滄流對抗的,只有殿下、六王,大司命還有我”
還有一個人,抬頭看向真嵐,哪知真嵐和他的想法一樣,都頓了頓,隨后西京才道
西京“玲瓏且不說”
真嵐笑嘻嘻的拍了拍胸脯然后故作帥氣伸出食指指著西京
真嵐“你只管放心,玲瓏我一定給說服回來”
西京沒忍住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隨后白了一眼真嵐,小聲的說了句幼稚。真嵐也不再玩鬧了,認(rèn)真說道
真嵐“我們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解開六合封印,恢復(fù)皇天的力量”
西京一聽,抬頭看向真嵐,問道
西京“百年前是誰封了皇天之力?”
真嵐“不清楚??!滄流由五師掌管,可是這五師真的又能夠封印皇天的力量嗎?”
西京“殿下可知,如今封印在何處”
真嵐“在天闕找到皇天戒指之后我能感知到其他的三處封印,分別在九屹山、鬼神淵和鏡塔”
白玲瓏恰好走到他們窗前聽見了真嵐說的話。
白玲瓏九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