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頓時火氣又上涌,什么叫她不領情?
這話說得,倒像是韓若在斤斤計較無理取鬧一般,難道她是潑婦嗎?
韓若這年頭,小三都這么理直氣壯了嗎?
韓若只恨自己剛才在咖啡館,沒有再打顧朝夕一個巴掌。
劉耀文阿若,顧朝夕不是小三,我跟她沒有關系。
劉耀文對她這個稱呼有些無語。
韓若她不是小三,那難道我是嗎?好啊,那就祝你們狼狽為奸、百年好合!
她狠狠推了一把劉耀文,但并沒有推動,反而因為用的力氣太大,被慣性碰落了身后書架上的裝飾品。
劉耀文眼疾手快地將東西接在手心,他手上本來就有傷才剛結(jié)痂,器皿的尖角讓他發(fā)出了一聲抽痛的吸氣聲。
韓若嚇了一跳,趕緊握著他的手腕查看情況,好在,并沒有傷到。
看著她關切的神情,劉耀文又笑了起來。
女人啊,再怎么裝出一副冷淡無情的模樣,終究還是關心自己的。
他將那東西放回書架上,再認真地向她解釋:
劉耀文我和顧朝夕之所以會有聯(lián)系,是因為她之前給了我一段視頻。
韓若什么視頻?
劉耀文走到書桌邊,找到先前韓若給他的那個移動硬盤,打開了電腦。
韓若聽完了視頻里馬嘉祺和那個女人的對話之后,還是有些不解:
韓若顧朝夕這是什么意思?
劉耀文 在想對付馬嘉祺這件事情上,顧朝夕跟我們是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我需要利用她去套取一些馬嘉祺和這個境外財團之間的消息,所以一直在讓沐陽跟她保持聯(lián)系。
他特地強調(diào)了沐陽這個名字,以撇清跟顧朝夕有聯(lián)系的人不是自己。
但韓若的關注點顯然不在這里。
她問:
韓若這怎么可能?顧朝夕不是馬嘉祺的情婦嗎?她怎么會又跟你是一條戰(zhàn)線的了?
劉耀文這其中的情況,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顧朝夕對馬嘉祺恨之入骨。
韓若所以,你們就結(jié)盟了?
劉耀文不算結(jié)盟,是我單方面對她的利用。
聽完劉耀文的這些解釋,韓若才明白過來,原來先前都是自己在誤會。
但她并不想承認,這些天自己是在吃劉名其妙毫無來由的酸醋。
更何況,難道不是劉耀文自己不把話說明白嗎?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說:
韓若那你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劉耀文并沒有松開,反而往前又走了一步,貼得更加近了。
他輕輕環(huán)住了她的腰,呢喃:
劉耀文阿若,以后我們有什么事都直接說開,不要遮遮掩掩的產(chǎn)生誤會,好不好?
韓若我才沒有想誤會。
她把臉偏到了一邊,避開他越貼越近的呼吸,心臟卻劉名開始越跳越厲害。
無論經(jīng)歷過多少次這樣親密的靠近,她還是會忍不住覺得羞臊。
他勾住了她的后頸,不讓她再亂動彈。
劉耀文 我們不要再僵持冷戰(zhàn)了,你也別再跟我鬧別扭了,行不行?
韓若我才懶得跟你鬧別扭。
韓若嘟囔著的時候,臉上早起了兩團紅暈,一張薄唇上點綴著飽滿的口紅顏色,愈發(fā)顯得嬌艷欲滴。
他下意識地動了動喉頭,低頭欲吻上這張思念已久的唇。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那個小小粉嫩的團子給撞開,安安手里拿著被削了半截的鉛筆,興沖沖地對他們倆喊道:
韓安安爹地,我學會啦!
韓若趕緊趁機從他的胳膊底下溜了出來,劉耀文的興致被女兒打擾,神色很是無奈。
安安終于把劉耀文教她做的那道算術題給解了出來,高興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的答案告訴爹地。
而劉耀文只是含糊地點了點頭:
劉耀文嗯,不錯,安安真聰明。
這未免也太敷衍了,為了不破壞女兒的學習興致,韓若做出了一副吃驚的神情:
韓若哇,安安這么棒呀!你是怎么做到的?快教教媽咪!
趁著向女兒“請教”的機會,她趕緊溜出了書房,只剩下劉耀文在后面無奈而凄涼地嘆了一口氣。
當天晚上,當他想進入臥室繼續(xù)白天沒完成的“正事”時,被韓若毫不留情地擋在了門外。
為了防止他又從哪里變戲法似的找出一把備用鑰匙來,她還直接給房門安上了一道安全鎖,讓他徹底無可奈何。
本來以為,把事情跟她說明白了以后,她就能徹底對自己卸下心防,沒想到,依舊任重而道遠。
好吧,繼續(xù)睡客房。
……
最近一段時間,韓若覺得自己越來越別扭。
她吃東西的口味越來越清淡,最自己曾經(jīng)討厭的人越來越寬容,不再吃莫名其妙的酸醋也不再對愛的人不亂發(fā)脾氣。
她開始無所謂劉耀文在做什么,甚至懶得聽到他每天在自己面前說的關切的話語。
相比先前那些莫名而來的失望與悲傷,她只感受到了無盡的空虛與無力。
她不知道自己這些變化到底是為了什么。
還生劉耀文的氣嗎?似乎并沒有,她甚至不再生自己的氣。
她不再害怕聽到關于那個意外流產(chǎn)的孩子的任何話語,盡管旁人也并不會對她主動提起。
還在傷心難過中走不出來嗎?似乎也并沒有。
她已經(jīng)想明白了,人總要懷抱著希望向前看,至少,她還有北宸和安安,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劉南宸小朋友也還愿意再回到她的肚皮里。
那么,她到底在鉆什么牛角尖呢?
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只好去向最親近的人求救。
韓若劉耀文,我好像生病了。
劉耀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劉耀文本來在書房里面看文件,聽見她這話,立刻緊張了起來。
他先是摸了摸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體溫正常,又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 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劉耀文你哪里難受?肚子痛嗎?還是頭疼?感冒了嗎?
韓若搖了搖頭,說:
韓若你不覺得,我最近的脾氣很反常嗎?
劉耀文愣了愣。
他當然這樣覺得,可正因為她的脾氣反常,他才什么都沒敢說,只當和以前一樣。
但是,自從她流產(chǎn)之后,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劉耀文知道,她應該還沒有失去孩子的陰影中完全走出來,也沒有完全放下對他的心結(jié)。
不管她平時看起來有多正常,那都不正常。
劉耀文阿若,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