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夕像個瘋子似的大喊大叫,聲音尖利刺耳,傳入劉耀文的耳朵,讓他耳膜一陣刺痛,他皺眉,被她喊的有些煩躁,這個女人真是個瘋子,劉耀文無論如何也沒法把她和從前的顧朝夕聯(lián)系起來。
雖然他對顧朝夕從來沒有動過心,但如果沒發(fā)生這么多事,他是很想把顧朝夕當(dāng)做朋友來看待的。
他記得從前他還是阿訊的時候,顧朝夕雖然有點貪財,經(jīng)常因為一些小利小惠做一些小小的錯事,但那個時候的她,絕不是個心腸歹毒的人。
劉耀文怎么也想不透,到底是什么把她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他嘆了口氣,有些厭惡現(xiàn)在瘋癲的顧朝夕,不想再和她廢話,她做了這么可怕的事甚至把手都伸向了他的妻子和女兒,他能忍住憤怒不對她做什么已經(jīng)是網(wǎng)開一面。
轉(zhuǎn)身擺了擺手,身后幾個手下立即將顧朝夕的嘴巴重新貼起來,她尖利的聲音被膠帶悉數(shù)封在嘴巴里,頓時變成了嗓子里細(xì)細(xì)的嗚咽,聲音有些幽怨可怕,嗡嗡的轟鳴著。
顧朝夕嗚嗚……
她雙目猩紅,眼睛里透著濃烈的恨意和殺氣,劉名的帶了怨毒的味道。
幾個人架著渾身綁滿繩子的她往門外走去,顧朝夕驚恐的掙扎,不知道要被帶到哪里去,她嚇得臉色蒼白,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癲狂的狀態(tài)。
她被強行架著上了門外的一輛車,顧朝夕驚恐的掙扎,企圖從車子上跳下去,卻被人強行按住,車子開走了,顧朝夕睜大眼睛看向窗外的景象,車窗外的景象飛馳而過,她的心一點一點的向下沉,仿佛跌入無邊無際的深淵。
……
海城最豪華的星級酒店頂樓。
總統(tǒng)套房內(nèi),馬嘉祺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的天空湛藍(lán)湛藍(lán),前一陣子海城的天氣一直都不太好,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看到如此晴朗的天空了,從三十四層向下看,有種整個世界都在腳下的感覺。
他一只手端著高腳杯,杯子里的紅酒被窗外的光亮照射出猩紅的光澤,像是流淌著的紅色寶石,高貴優(yōu)雅。
輕輕晃動手中的杯子,紅酒特有的醇香氣息飄散在空氣之中,一點一點的滲透進鼻腔,那種清香的微醺的氣息讓人有一瞬間的迷醉。
身后,一個男人畢恭畢敬的走近,低著頭,緊張的手指都微微顫抖,似乎有些懼怕的樣子。
手下馬總……
男人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額頭上都冒出了不少冷汗。
馬嘉祺沒有回頭,只背對著他,悠閑地開口:
馬嘉祺有事?
手下 顧朝夕的行動……失敗了……
男人滿頭大汗,緊張的開口,等待著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卻沒想到馬嘉祺出乎意料的平靜。
馬嘉祺 我早就知道了。”
他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情緒,舉起高腳杯輕輕的喝了一口紅酒,醇香辛辣的味道透過舌尖一瞬間炸裂在唇齒之間,紅酒特有的清香竄入鼻尖,馬嘉祺瞇起眼睛,表情看不出一絲波瀾,可越是這樣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男人就越害怕。
其實這個結(jié)果馬嘉祺并不意外,顧朝夕雖然不笨,但報仇的心太過于急切,這樣定會亂了陣腳,他一早就知道她這樣沉不住氣一定不會成事,劉耀文是什么樣的人?怎么可能任人宰割?顧朝夕這樣的段位幾乎不太可能實質(zhì)性的對他造成什么樣的傷害。
他利用顧朝夕原本也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不過咽不下那口氣。
馬嘉祺 顧朝夕人呢?
馬嘉祺聲音平靜的問道。
男人低著頭畢恭畢敬:
手下被劉耀文抓起來了,劉耀文的老婆和女兒好像都受了傷,女兒病的更重一些,最近這幾天才好轉(zhuǎn),顧朝夕之前被抓走以后一直被關(guān)在劉耀文的私人別墅里,今天被送進了精神病醫(yī)院。
馬嘉祺哦?
馬嘉祺勾了勾唇,滿不在乎的笑起來。
男人頓了頓:
手下聽說……顧朝夕她患了癔癥……
馬嘉祺挑眉,他早覺得顧朝夕瘋瘋癲癲的,原來真的瘋了,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顧朝夕做了那么瘋狂的事,劉耀文竟然只是把她送進精神病醫(yī)院,并沒有對她做什么,這倒是讓他有些詫異。
馬嘉祺還有別的消息嗎?
馬嘉祺問道。
男人搖搖頭:
#手下,暫時沒有了。
馬嘉祺你確定?
馬嘉祺驚訝的開口。
男人點頭:
手下是的馬總,消息是我們的人再三確認(rèn)過的,不會錯。
馬嘉祺瞇起眼睛,看來劉耀文這個人比他想象的更加心軟,顧朝夕做了那么過分的事,如果他是劉耀文他甚至?xí)⒘祟櫝Α?/p>
只是……
馬嘉祺勾了勾唇,心軟對于劉耀文這樣的商人來說并不是件好事。
其實劉耀文對于馬嘉祺來說,是個非??删吹膶κ郑麚碛欣讌栵L(fēng)行的決斷力,和鷹一般獨到的眼光,但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太心軟,太善良,說白了,劉耀文雖然很有手腕,但他不夠絕情。
端起手里的紅酒杯仰起頭將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辛辣的酒精味道帶著微甜的氣息侵占了舌尖,融進味蕾,馬嘉祺勾唇,眼睛里閃著微微的得意的神色。
……
劉耀文回到醫(yī)院,走進病房里的時候,韓若已經(jīng)趴在安安病床旁邊睡著了。
她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上身趴在安安身邊,腦袋枕著自己的手臂。
一頭長長的秀發(fā)為了方便隨意扎在腦后,額前幾縷碎發(fā)垂在眼前,細(xì)細(xì)碎碎,陽光照射在她的頭發(fā)上,栗色的頭發(fā)看起來毛茸茸的,松松軟軟,讓人忍不住想要揉揉她的小腦瓜。
一張小臉白皙精致,臉蛋壓在手臂上,她睡得太熟了,連她臉壓的微微的變形都不自知。
脂粉未施的臉蛋依舊漂亮,只是少了些平日里的精致嫵媚,倒是多了一份清純嬌憨。
劉耀文勾了勾唇,一雙眼睛溫柔了起來。
這一刻他在心底里慶幸,還好那一場意外沒有讓他失去她,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活。
劉耀文第一次這么深愛一個人,從前他從來不相信愛到融進骨子里的感覺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生活中,那不過是無聊的愛情電影罷了,但自從韓若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里,他才真實的感受到什么叫愛愛一個人勝過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