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上午剛剛出院,身體還有些不舒服,渾身上下都沒什么力氣。
剛剛來上班的路上,她從電梯里走出來的時候腳下都一陣發(fā)軟,差點被腳上這雙細(xì)跟高跟鞋崴了腳。
昨天晚上睡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床太小她也一直沒有睡好,原本想著今天下班以后回家好好睡一覺,看來這個想法要破滅了。
自從成為了馬嘉祺的情婦,她甚至連自由都不再擁有,只要他一個電話,她必須隨叫隨到。
掛斷電話,Jennifer微微的嘆了口氣,心里有些空蕩蕩的。
突然想到了昨晚陪著她在醫(yī)院里住了一夜的宋亞軒,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是感動還是什么情緒,在她的胸口微微蕩漾著。
其實他好像也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壞。
他是這個陌生的國度里唯一一個在她無助的時候陪伴過她的人。
如果不是為了盡快結(jié)束這一切,她可能會慢慢的和宋亞軒變成朋友。
但她深知自己留在泰宇可不是為了交朋友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必須盡快接近宋亞軒,從他的手中拿到馬嘉祺的把柄,泰宇娛樂集團的紕漏。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和宋亞軒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朋友,因為以宋亞軒的性格,若是知道她利用了他,他一定會對她深惡痛絕。
她付出了這么多就是為了扳倒馬嘉祺,所以,也只能對不起宋亞軒了,希望宋亞軒不要記恨她。
這樣想著,Jennifer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找到列表里宋亞軒的名字,纖細(xì)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敲打在手機鍵盤上,打出幾個字
謝謝你。
……
晚上的酒會是海城一個商業(yè)大亨舉辦的,說是慶祝他大女兒國外留學(xué)歸來。
實際上不過是海城各界名流拉攏關(guān)系,拓展人脈的一個手段罷了。
這種宴會一般都會邀請很多海城上流社會的名媛和富商,大家聚在一起觥籌交錯之間生意就談成了。
Jennifer才不在乎什么人脈,什么宴會,她只知道她今天晚上要拖著沉重的禮服裙擺,踩著高跟鞋陪在馬嘉祺身邊賣笑了。
晚上,馬嘉祺準(zhǔn)時在公司地下停車場等她,她徑直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子里明顯帶著低氣壓,讓人心里劉名的沉重。
Jennifer愣了一下,別過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身邊的馬嘉祺,他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萬能龍?zhí)?/a>你……心情不好?
Jennifer小心翼翼的開口。
馬嘉祺皺眉,嘴角突然溢出一抹諷刺兇殘的笑意,這笑容莫名的讓Jennifer打了個寒戰(zhàn)。
萬能龍?zhí)?/a>劉耀文那個狗娘養(yǎng)的!又搶了我的生意!
他咬牙切齒的開口,眼神里都是野獸一般的殺氣。
之前競標(biāo)會劉耀文使了手段搶走了他們公司那么大的一個項目,他早就已經(jīng)看他不順眼了,沒想到這個家伙再次搶走了他幾乎快要談成的生意。
他和張老板談了一個多月,連合作細(xì)節(jié)都已經(jīng)談好了,就差簽約。
可今天上午張老板一個電話打過來,說劉氏集團給出的價格比泰宇給出的更加合理,所以他已經(jīng)和劉耀文簽約了。
這可氣壞了馬嘉祺,這個劉耀文,三番兩次的從他的嘴巴里搶肉吃,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馬嘉祺從創(chuàng)立泰宇娛樂集團以后,還沒有遇到過這樣難纏的競爭對手。
前些天公司里不少有人氣的藝人莫名其妙突然都提出解約,情愿賠償巨額違約金也要離開泰宇集團。
可就他所知,那些莫名其妙突然提出解約的藝人在離開泰宇集團以后,竟然都跑去了劉氏集團,成為了劉耀文旗下的藝人。
他公司突然失去了好幾個明星,公司的損失非常大,很多已經(jīng)談好的節(jié)目不得不臨時換人,這些損失都要他自己承擔(dān)。
馬嘉祺越想越生氣,臉色愈發(fā)的冰冷難看,一雙眼睛里濃烈的恨意散發(fā)出獸性的殺氣。
Jennifer呆住,后背不由得冒出冷汗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眼睛里流露出野獸一般恐怖的光芒。
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類的眼睛,馬嘉祺的瞳孔里充滿了殺氣,像是一只磨牙霍霍的獅子,仿佛能夠隨時將獵物吞下肚。
Jennifer只覺得一陣脊背發(fā)涼,小腿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
她害怕馬嘉祺,很怕很怕。
自從親眼看見他喪心病狂的把張秘書送去非洲,她便知道,這個男人什么可怕的事都做得出來,在他心里,同情這種東西幾乎是沒有的。
要知道,張秘書那樣一個從沒吃過苦的女孩子被送去那種地方,很可能活不了多久。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惡魔,他的心已經(jīng)黑了。
馬嘉祺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恐怖。
馬嘉祺今晚這場宴會,劉耀文也會出席……我會讓他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
Jennifer心里一沉,像是一顆大石頭狠狠地壓在胸口的位置,她不由得害怕起來。
她不知道馬嘉祺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要對劉耀文做什么?
她只知道,此時此刻,馬嘉祺的眼睛可怕極了,像是要吃人似的。
纖細(xì)的手指不由得一點一點的捏成拳,手腕都跟著狠狠地顫抖起來。
她害怕極了,以馬嘉祺的個性,惹急了,他什么可怕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如果他真的對劉耀文做出什么,她該怎么辦?
思緒一片混亂,Jennifer身體微微顫抖著坐在車子里,汽車啟動,窗外的景象飛快閃過,她的心卻早已凌亂成一團。
……
馬嘉祺帶著她去買了衣服做了造型,她穿著水藍色的禮服披散著長長的頭發(fā),挽著馬嘉祺的手臂走進宴會場的時候,整個人卻還是在緊張。
不知怎么了,她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讓她整個人一直一直的心神不寧。
Jennifer本就長著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蛋,今天這樣盛裝打扮,顯得她在整個宴會場都是美麗而奪目的。
然而會場里還有另一個吸引人眼球的女人。
此刻,韓若穿著一身雪白的漏肩禮服裙子站在劉耀文身邊,精致嬌俏的臉蛋上是優(yōu)雅得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