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違規(guī)，法王，邪惡豹豹頭將軍……伴隨著咱端上來的食物和菜品，窗外閃閃發(fā)光的冰雕們，卡米爾恍然地意識到你似乎也是有歷史有過去的人。

他聽了些妹妹講述的，關于你們小時候的故事，在家里的花園里大家一起把菜埋進雪堆，或者帶著凍得硬邦邦的梨子在水里泡化……他從未見過你們以外的家人，但仍覺得熱鬧，是不同于他在厄流區(qū)，在雷獅身邊的日子。

這片雪白的大地，就好像因為這些事情變得溫暖了起來。

雖然只有三個人類和一個機器人，但你們好像都很開心，卡米爾難得地放松了大腦，最后回到房間里躺下的時候仍覺得飄乎乎的，席夢思變成了柔軟的雪堆，他觸碰著這片大地的第一朵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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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室的味道依舊潮濕，你深吸一氣，緩慢地釋放著自己的精神力，很快地無數(shù)的聲音，無論是說話，還是心聲都連帶著傳了過來。隨后，又緊緊攀附在犯人的意識海里，回憶往往暗淡，你看見了那片下著雨的厄流區(qū)，地上拖拽人后留下的痕跡，混合著血液的雨水的味道你甚至可以聞嗅到，再往前，你看見了雷霆帝國的飛船里搖晃著的乘客，幽暗狹小的空間，人流涌動的街口，再再往前，你看見了一張紙條被從送信口放了進來，上面寫著卡米爾的名字，還有他的照片……

紙條給出的指令很簡單，只有：抓住他，然后送到雪地讓我的好朋友處理掉。

但很顯然，這個人理解錯了，他似乎以為是送到你們辦公室門口，讓你們親自動手。

然后你看見了同事們的臉，前臺把他送進了你的辦公室，他在等待的過程中被蘇醒的卡米爾襲擊，從窗口掉落，一頭扎進門口那個八百年沒開化過的池子里。

你將那張紙條做了特殊標記，但順著那層找過去時，見到的并不是意料之內的情形。

你很滿意這次的調查，但又覺得自己笑不出來，垂眸思索了片刻，讓手下直接用這人曾經做過的走私事押送到星際中心的監(jiān)獄。在押走飛船走前，你拍了拍那人的右肩，細聲慢語地說了聲再見。

隨后，目送飛船離開。

【明白，準備就緒。】

飛船艙里，你的副手帶著好幾位星際中央的士兵，甚至還有幾位官員一同執(zhí)行押送任務。

雪國很冷，副手看著甲板上的你，雪花落在你的頭上，模糊了面容，但她記你記得很清，很真切，從你拉起她的手讓她再一次聽見聲音的那天起。

“這就是那位重刑犯？”

有好事的官員問起，副手只是笑著點頭，但不說話，她還是喜歡裝作那副什么都聽不見的樣子，盡管她的聽力亦然和常人無異。

閑話終日有，不聽自然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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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幾乎是一轉眼，卡米爾就迎來了學期末，雪國的極晝已經過去，天邊模糊的時間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早。

“回來了？”

卡米爾清理著鞋邊的積雪，一邊應了一聲，他已經習慣了家里有人的日子，而且你的妹妹性格很好，和她說話并不會讓人反感。

“什么時候放假？”

“快了，考完明天就放假?！?/p>

雪水被咱擦得干干凈凈，少年在這段時間長高了些，也有了點肉，你的妹妹給了他一些關于哨兵的基本技能的書籍，他已經快要讀完了。

“阿姐今天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她…一直這么忙嗎？”

很早開始，卡米爾就察覺出妹妹的意圖，她在家里的任務與其說是休息，不如說是作為你的眼線看著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很敏感，反而是你沒有派人看著他要更讓人懷疑。

妹妹之前想裝一裝，但發(fā)覺卡米爾已經發(fā)現(xiàn)后，雖然沒有直接攤牌，但也只是模糊地說了一句話。

她說：

“人的轉變僅在一瞬間。”

但卡米爾并不認同，他認為這種情況無非是人對于自身本性的掩蓋，所謂的轉變不過是不想再維持那樣的假象罷了。

妹妹沒有急著反駁他，她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幽幽地說道。

“或許吧?！?/p>

半晌，她好像想到了些什么，抬起頭，臉上已經沒有那種凝重的神情。

“對了，阿姐今天說好了要早點回來，但是我看沒人督促她肯定又要拖，你不是去過她上班的地方嗎？我派你去監(jiān)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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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爾還沒邁進大門，就看見電梯口下來了一個戴口罩的藍頭發(fā)的男人，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里面是一件黑色高領打底，胸前掛著深藍色的工牌，一副等人的模樣。

頭上的帽子很大，卡米爾怕被人認出來也戴了口罩，盡管如此他還是神近耀一眼認出，帶著上了樓。電梯里沒有什么人，神近耀是不會主動和別人攀談的類型，只是沉默地把事情辦好后就回了助理辦公室，留下卡米爾一個人坐在你辦公室的沙發(fā)上。

“老大在開會?！?/p>

臨走前，神近耀對卡米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