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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空間東西不少,四周放著玉甬,地上放著各種各樣的水箱,味道不太好,里面裝著什么他也不知道了。在右面有一扇門,似乎需要拼圖來完成。
解雨臣和黑瞎子就開始研究,還講了一個關(guān)于西王母的故事,黎簇不好奇也沒聽。
黑瞎子的耳朵細(xì)微地動了動,突然回頭看向坐在那抽煙的黎簇喊了一聲:“后面!”
黎簇立刻轉(zhuǎn)身,見到身后有個影子朝他抬手,黎簇下意識向后一退,剛好躲過這一擊。這下才發(fā)現(xiàn),動手的竟然是那些玉甬。
黑瞎子留下破譯,他把自己的黑金短刀借給了黎簇,讓他和解雨臣解決這些東西給他爭取時間。
解雨臣:“黎簇,這些玉傭打不死,得殺了里面的黑毛蛇!”
黎簇解決了右邊的玉甬,意外的發(fā)現(xiàn)黑瞎子這把刀用著挺順手的,心情好了一點(diǎn),但看到站在石門前嘟囔著東西的瞎子,忍不住說:“瞎,你能不能快點(diǎn)!”
“別急,我這不是在找靈感嘛?!崩璐夭坏貌慌宸谙棺?,情況緊急成這個樣子,他還能笑得云淡風(fēng)輕。
“西王母研究出人獸共生之法,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她一定很看重?!编洁熘?,兩個人那邊對付玉甬越來越吃力。
解雨臣忍不住說了他一句:“你是來旅游的嗎!?”
他牽制住了玉傭,黎簇就一刀劈了下去,連帶著里面的那種蛇。
“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p>
瞎子看著這十二宮格,腦子飛速旋轉(zhuǎn),認(rèn)出上面有幾塊磚是障眼法,拿著旁邊的標(biāo)本按在了石門空缺的地方。
這些玉甬立刻停止了動作,黎簇松了口氣走了門前,看著面前拼好的圖像,皺了皺眉:“這個男人是和蚰蜒共生?”
“對,龍圖騰就是由這個演化而來的。”
“這么惡心的蟲子,是龍的前身?”黎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要是去過云頂天宮,就知道,人和蚰蜒是可以共生的?!?/p>
“你去過?”
瞎子肯定有0.2秒是僵住的,但很快他就自然一笑:“我也是聽說的?!?/p>
門不知道在這放了多長時間,這一打開就全是灰,連忙捂住口鼻但也忍不住咳嗽起來。
往里走了一段路,黎簇卻覺得心慌,可能是恐懼癥的原因,他抓著兩個人的手越來越緊。
“黎簇,你怎么了?”
不知道是誰問的,黎簇沒聽清,也沒說話。他們遇到了吳邪那些人,剛好看見了張起靈進(jìn)入中間那個巨大隕玉的畫面!
“進(jìn)去!跟進(jìn)去!快!要來不及了!”一個聲音反復(fù)在黎簇耳邊催促,黎簇就像被控制一樣,直接沖進(jìn)去了!
“黎簇?!”
胖子:“他怎么一下進(jìn)去了!”
解雨臣攥緊了手電筒,下一刻就看到一個身影也沖了進(jìn)去,是黑瞎子!
胖子:“他怎么也進(jìn)去了!”
眼看著解雨臣也要往里進(jìn)的架勢,吳邪幾個人連忙攔?。骸靶』ǎ∷麄儠鰜淼?,先等等吧!”
解雨臣皺起眉頭,偏偏這時拖把跑了進(jìn)來:“三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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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根本不知道為什么他會跟著進(jìn)來,這個隕石好像有很大的空間,黎簇一直跑,怎么樣都跑不到盡頭。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冬天,像那樣摔進(jìn)雪地里,沖到街道上。
黎簇又想起那句話。
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歸途,歸哪里?
黎簇閉上眼睛,跑累了,腳下一軟就摔在上。
緊接著,他聽見了非常沉悶的號角聲。
黎簇睜開沉重的眼皮,慢慢爬了起來,他聽見了一聲鳥叫,黎簇來不及反應(yīng),感受著風(fēng)場變化,下一刻!聲音的來源,也就是那只巨鳥一頭撞上黎簇,那鳥體型巨大,立刻就將他撞飛出去!
喉嚨一甜,黎簇下意識咽下去,卻在撞上什么東西后,噴了出去。
“砰——?。 焙脦椎罉屄曧懫?,黎簇被嚇到了,好歹拉回了一點(diǎn)神志。
“黎簇!”
黎簇睜著眼皮,聲音模模糊糊的,他認(rèn)不出來是誰,啞著嗓子很小聲的問:“誰…”
“黎簇!你怎么樣?黎簇!”
黎簇感覺自己被抱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那人緊緊抱住他,一遍一遍的說著他聽不清的話,很吵…很想哭。
“好困…別吵我?!崩璐匮劬Χ急牪婚_了,眼淚混著血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掉。
“別哭,別睡…黎簇!不能睡!”那人托起黎簇的臉,擦著他嘴角的血:“你不是喜歡那首歌嗎?瞎子給你唱歌…不能睡!”
黎簇勉強(qiáng)撐著,他和黑瞎子面對面跪坐著,黎簇腦袋沉,那人抬手把著他的頭。
“瞎…”
黎簇認(rèn)出這個人是誰了。
“瞎…”
“在呢,我會帶你出去的,你說你跟進(jìn)來干什么,你又不是啞巴……”他想讓黎簇轉(zhuǎn)移注意力,于是就東扯西扯,實(shí)在太吵了,黎簇抬手虛虛放在他嘴上。
“吵……”黎簇靠在他懷里,強(qiáng)撐著不睡。
“Sumeih zeregleend gegee anirlaad…Susuglehiin erhend eej mini bodogdana……Huugee irene geed suugee orgood……Huslee chiltel alsiig shirtee deeAlsad suuga eej mini…”他開始唱這首歌,調(diào)子被唱低了,很舒緩,黎簇聽著心里就不舒服,眼眶越來越濕潤,身上也好痛。
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真的很委屈。
受傷的是他,要做出改變的還是他。
再后來黎簇沒撐住,就暈了過去,只知道他意識模糊的時候,似乎聽到了黑瞎子在和誰交談,還聽見了之前聽到的號角聲。
沉悶,威嚴(yán),穿透人心。
但是黎簇不知道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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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和胖子也不知道在外面守了幾天了,補(bǔ)給也沒了,他們正迷糊著,突然聽見了聲音。困著的吳邪半瞇著眼看著面前的虛影,還以為幻覺或者做夢。
沒想到……
“鴨梨!黑兒爺!”
只見黑瞎子背著黎簇出現(xiàn),他狀況也不太好,腳步浮虛臉色慘敗,帶著墨鏡看不清神色,但是手上都是血。
吳邪把胖子扒拉醒,然后把黎簇抱了下來,背上失去重力活,黑瞎子立刻倒在了地上。
“黎簇,黎簇!”吳邪拍了拍黎簇。
胖子:“靠!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把黑爺兒和鴨梨整成這樣。”
吳邪看向黑瞎子:“小哥呢?”
黑瞎子都已經(jīng)沒力氣回答了,他的身體他自己清楚,受了不少內(nèi)傷不說,更重要的是,黑瞎子眼疾會更加嚴(yán)重。
可他還是保持著一貫的笑:“在后面。”
他剛說完,張起靈就出現(xiàn)了,還一直嘟囔著“沒時間了”這樣的話。
“咱們快點(diǎn)出去!”
吳邪背起黎簇,黑瞎子說自己還能走,就由胖子背起張起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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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壓?!?/p>
“105/60”
“脈搏?!?/p>
“90”
搶救結(jié)束以后,醫(yī)生站在了吳邪面前對他說明了黎簇的一些情況,吳邪看了那人一眼,是個女醫(yī)生,叫梁灣。
“病人情況還算穩(wěn)定,但是病人的腿部粉碎性骨折,韌帶受損,可能隨著時間變長難以行走?!?/p>
“沒辦法治療嗎?”
“如果截肢的話風(fēng)險比一般的還要大,還是建議保守治療并且按時檢查做康復(fù)訓(xùn)練。”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醫(yī)生。”吳邪嘆了口氣,自己手機(jī)響了就讓胖子繼續(xù)聽,自己走到一邊接電話。
“黎簇怎么樣了?”
“醫(yī)生說他可能站不起來了。”吳邪揉了揉眉心,嘆了好幾口氣“隕玉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p>
解雨臣皺起眉頭看著自己手頭還剩下一大堆文件,道:“我還有事,等見面詳談吧?!?/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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