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因為一時的憐憫給她一包紙巾又能代表什么,跟施暴者關系好還假惺惺的去關心受害者。
怎么被霸凌了這么久,還是會傻愣愣的相信別人呢?
別天真了程美娜,這世上除了自己沒別人可以幫助你值得你相信。
——
程美娜到教室里的時候班級里安靜了那么一小下,每次她來教室都是這樣,原本聊著天的同學會突然停下來然后打量她。
早就習慣了這樣,程美娜沒管這些人的目光,走到班級角落最后一個位置就趴著了。
桌子上刻著一些字,都是一些辱罵她的話,刻的坑坑洼洼的,程美娜趴著睡個覺都睡不好。
坐起來想從抽屜里拿本書墊著,低下頭就發(fā)現(xiàn)桌洞里不知道被誰放了一個人偶。
人偶上面全是紅色的血跡,也不是血跡,這些人沒那么大本事搞來血嚇唬她。
這抹的都是紅色指甲油,熏的她位置上也有一股味道。
她只是愣了片刻,然后把人偶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找了一本書抽出來然后又把人偶放了回去。
她是被拋棄欺凌的存在,人偶也是。
她把書墊好然后繼續(xù)趴在桌子上,班級里的同學幾乎都注視著她的所作所為,看到她如此冷靜一點沒被嚇到的樣子還有些惋惜。
張夢凡:“可惜了,竟然沒被嚇到。”
張夢凡從門外走進來,聲音不大不小,在沒什么動靜的教室里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沈雪:“下次得換個了,慧姐這惡作劇沒達到效果啊?!?/p>
程美娜臉埋在臂彎,頭面向窗戶,背對著她們。
她們做的這些程美娜一點想法都沒有,她不痛不癢,也沒有被嚇到,被欺負的幾乎已經(jīng)麻木。
有一只手扯起她的頭發(fā)。
方子慧:“怎么回事?。繎Z的躲了一上午,下午來到還不敢見我們?!?/p>
程美娜被迫抬起頭,方子慧下手根本不會給她一點溫柔,扯的她感覺自己的頭發(fā)都要跟毛囊分離。
一瓶涼水從她的頭頂流落,沈雪踹她的凳子,沒坐穩(wěn)她直接被踹倒在地。
張夢凡把拖把遞給沈雪,沈雪拿著拖把戳在程美娜的肚子上,值日生干完活根本不洗,泥水特別臟,張真源給她的衣服也被糟蹋了。
全班同學就這樣看著她被欺負,所有人都坐在那里看熱鬧,沒有人愿意去找一下老師,沒有人愿意出手幫一下她。
人心就是冷漠的,每個人只會圖自己的一時之快,根本不去管別人收到什么傷害。
在每個人的潛意識中總是有著,只要我快樂,什么都可以的想法。
程美娜掙扎著站起來,她頭發(fā)由于水的原因粘在臉上,把凳子扶起來擺好然后重新坐正。
她繼續(xù)補覺,不管現(xiàn)在的自己有多狼狽,反抗沒有用,完事將就一個“忍”字,她始終告訴自己"生如逆旅,一葦以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