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電話振鈴聲響起。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
嚴浩翔掛掉了電話,轉(zhuǎn)而接著打。
打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可就是沒有人接聽。
他手中的手機因為長時間的使用而發(fā)燙,他卻并沒有感覺,一遍又一遍的重新?lián)艽蛑莻€爛熟于心的手機號碼。
那機械冰冷、毫無感情的女聲讓嚴浩翔感到如此絕望。
他心煩氣躁得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頭沉沉的低了下去,整個人閑得極其頹廢。
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已經(jīng)過去六個小時了。
程美娜一直都沒有跟他聯(lián)系過。
嚴浩翔的心很慌,總覺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馬嘉祺“還沒有聯(lián)系得上她嗎?”
手下一陣沉默,聲音顫抖著說。
男人:“對......對不起,少爺,還......還是沒有程小姐的消......”
嚴浩翔頓時暴怒起來。
馬嘉祺“你們這群廢物!”
馬嘉祺“快點給我最快訂機票,馬上出發(fā)去云城!”
電視機內(nèi)的新聞里里還在播放著這樣一條新聞。
“10月30日晚11點04分,云城地區(qū)發(fā)生了7.3級大地震,距離事發(fā)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6個小時,死亡人數(shù)已經(jīng)增加到了3652人,重傷人員已經(jīng)達到4587人……”
而程美娜本人因為要尋找她的母親,此時正身處云城。
嚴浩翔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電視上那不斷增加的死亡人數(shù),眼睛酸的都有些發(fā)疼,可他的心更疼。
又盯著墻上鐘表里表針一點一點的走動著,嚴浩翔顫抖著手,又撥打了手機里那串熟悉的號碼。
依舊是一段忙音,那“嘟嘟嘟”的聲音就像是一個魔咒一般,在他的耳邊一直環(huán)繞。又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割在嚴浩翔的心尖上,疼得他后背直冒汗。
就在這時,旁邊的座機響了起來。
嚴浩翔顫抖著雙手,卻還是急忙抓起電話,放在耳邊,傳來一聲焦急的聲音。
倪湘:“嚴浩翔......”
馬嘉祺“嗯?!?/p>
嚴浩翔剛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已經(jīng)啞的發(fā)不出聲來,連忙咳了幾下,也顧不得還是一樣的難聽,急切地問道。
馬嘉祺怎么樣,有她的消息了嗎?
電話的那邊頓了頓。
倪湘:“沒有……”
又立刻補充道。
倪湘:“我知道你很擔(dān)心娜娜,所以先打個電話通知你一聲。她的信息已經(jīng)傳過去了,正在努力地確認。你現(xiàn)在先去睡一覺吧,大概明天早上就會有消息了?!?/p>
明天早上?
嚴浩翔的聲音低沉地有些可怕。
馬嘉祺“我現(xiàn)在必須立刻馬上知道她的消息,我等不到明天早上”
倪湘:“嚴浩翔,不止是你擔(dān)心娜娜,我們同樣都很擔(dān)心她,云城的交通已經(jīng)癱瘓了,通訊信號也沒有。你再耐心等等……”
電話那頭的聲音未落,嚴浩翔便直接站起身,拿起放在身旁的大衣外套,披在身上,然后對電話里講。
馬嘉祺“她對我而言有多么重要,你們永遠不會理解?!?/p>
說完,也不等電話那頭什么反應(yīng),直接掛斷了電話,步伐慌亂地向門口走去。
——
嚴浩翔剛下機場,來接應(yīng)他的人就直接將他送進云城。
云城的交通已經(jīng)堵死,救援的人已經(jīng)開始下車徒步行走,嚴浩翔被堵在云城的車道上前進不了。
他一夜沒睡,此時雙眸紅得可怕。
可就是這樣,他還是毫不在意地聯(lián)系著正在參與云城救援的劉耀文的電話。
距離事發(fā)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四個小時,可是他還是沒有一點她的消息。
失望以及恐懼漫無邊際的將他掩埋,他定了定神眼神望著窗外,強撐著問出。
馬嘉祺“有她的消息了嗎?”
副駕駛上的人管切的看了嚴浩翔一眼,回答道。
男人:“抱歉,少爺,還是沒有程小姐的消息……”
聽到這句話,嚴浩翔的臉色越發(fā)鐵青,可還是按耐住了自己的情緒,等待著車子繼續(xù)前行。
他的手機被他在手里握得滾燙,這期間一直不停的響,可嚴浩翔并沒有理會,一直注視著車內(nèi)播放器遙放的新聞,不相干的電話直接掛死。
副駕駛上的男人有些看不過去了,看著前面擁擠到寸步難行的車道,提醒嚴浩翔道。
男人:“少爺,您要不吃點東西或者小睡一會兒……”
馬嘉祺“還沒有她的消息嗎?”
他打斷了他的話,眼神冷得像似一口枯井,看似毫無波瀾,卻深不可測。
副駕駛上的人一愣,沒有說什么,轉(zhuǎn)過去繼續(xù)打電話。
播放器里的聲音就像是炸彈上的計時器一樣,車內(nèi)的氣氛低沉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的手指隨意解開了襯衣上的兩顆紐扣,拉扯了幾下,才感覺好些。
周圍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黑暗,大霧延綿,整個世界就像是籠罩上了一層灰色的罩衫,外面還下著小雨,連帶著空氣中都有細碎的塵埃。
他的心越發(fā)地低沉,就在他的心將要沉到心底最低處時,副駕駛上的人突然轉(zhuǎn)過頭來,高興的對他說。
男人:“少爺,程小姐有消息了!”
他頓了頓,抿著嘴,很為難的說道。
男人:“可是,情況并不是很樂觀......”
就在嚴浩翔聽到“不是很樂觀”幾個字之后,他的心猛然沉入了大海的最深處,壓制地他無法呼吸,連多問一句的力氣都沒有,呆愣的做在原地。
就在這時,余震突然猛烈地搖晃了起來。
嚴浩翔的一雙眸子卻是沉到了極致。
那個女人,怎么就能讓他如此的手足無措......
賀峻霖“把書改了一下,之前想寫校園暴力,現(xiàn)在寫小甜文,畢竟書名叫別動我要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