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攸“孤叫你走,你為什么還回來?。 ?/p>
蕭贊“王上,臣不能扔下您一個(gè)人逃亡啊,您必須和臣一起走。”
在一座外面有士兵看守的永安寺,在房門緊閉的大堂里,一位雖然袖口處鑲繡金線祥云但卻有一絲破舊,腰間朱紅白玉腰帶,掛著帶點(diǎn)血絲的白玉玲瓏腰佩和一把佩劍的男人把腰間的劍拔出來指著面前身穿筒袖鎧的蕭贊。
蕭贊“王上,您……”
蕭贊被元子攸的這一舉動(dòng)嚇到了,但是他依舊不肯退讓。右手抓住劍刃,站起來把劍往自己胸口上刺,連鎧甲也被刺穿了。元子攸見狀立馬抽回蕭贊手里的劍,而蕭贊的胸口和手都在流血。
元子攸“緣覺?。∧銢]事兒吧!”
元子攸把劍抽回后,走過去托起蕭贊的手,發(fā)現(xiàn)他的胸口和手都在血流不止,便在長袍上撕下一節(jié)布料,然后給他包扎。
元子攸“快坐下,你的胸口還在流血。”
元子攸把蕭贊拉到柱子旁坐下去,自己坐在他的旁邊。
蕭贊“王上,臣這點(diǎn)傷沒什么大礙的,現(xiàn)在您必須和臣走 您真的甘愿成為那爾朱兆的階下囚嗎!您是天子??!”
元子攸“緣覺,你信天命嗎?孤雖為天子但天命難違,既然天要孤成為階下囚,那孤還有反抗的余地嗎?”
蕭贊“王上!為什么!您就不能為了天下百姓、為了壽陽公主、也為了……我……”
蕭贊話音剛落,元子攸就一把抱住他。
元子攸“緣覺……”
這是第一次元子攸放下了自己天子的身份,蕭贊眼里透著不敢相信,這是天下的王啊,也是他的王。
隨后元子攸眼里的眼淚終于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抱著蕭贊的身體也不停的抽搐。蕭贊發(fā)現(xiàn)不對勁想讓元子攸放手,可他依舊死死的抱著。
元子攸“讓我抱一會(huì)兒好不好,緣覺……”
蕭贊“好……”
元子攸“我們洛陽的牡丹花我是看不到了,你喜歡什么顏色的牡丹花?!?/p>
蕭贊“臣……喜歡白色的牡丹花?!?/p>
元子攸“好,那等我死了以后,你一定要拿著白牡丹來看我?!?/p>
蕭贊“王上!”
元子攸也慢慢的松開抱著蕭贊的雙手,衣服前也沾上了蕭贊的血液。而蕭贊胸口前的血也止住了。
蕭贊“王上,您現(xiàn)在必須走了,再不走那爾朱兆就回來了,到那時(shí)我們就想走也走不了了?!?/p>
他躺在柱子上,可能也累了,頭搭在蕭贊的肩膀上,裝作沒聽見,眼神里沒有一絲神氣。
元子攸“你可以叫我子攸嗎?”
蕭贊被元子攸問的一時(shí)不知如何是好。
蕭贊“王上,臣…臣…這恐怕不妥,您是天子,臣豈能叫您名?!?/p>
元子攸“天子,呵呵呵……我要這天子有何用,連自己的百姓都護(hù)不好……為何我生在王室,為何我生在這亂世……”
元子攸“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p>
元子攸突然站了起來,笑著唱起了詞,唱的時(shí)候元子攸聲音帶了一絲哭腔,讓這首詩辭更加的悲傷。蕭贊看著元子攸如此,自己不知怎么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
蕭贊“王上,您怎么突然……?!?/p>
元子攸“你可知這首詞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