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正午的太陽最為猖獗,仗著直射點的移動肆意揮灑著自己的光和熱。配上多情的熱風(fēng),在地表掀起一層層肉眼可見的熱浪。
比這日頭更火熱,是那棟破房子里的香艷場景。
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的女人守在門前,卷曲的長發(fā)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殷紅的唇叼著一根香煙,輕吐一口,煙霧繚繞,格外勾人。
比這女人更讓阮桑羞恥的,是她身后的破房子里,毫不掩飾的嗯嗯啊啊的聲音。
守門的女人輕蔑的看了阮桑一眼,似乎是在嘲笑她沒見過世面。 看清阮桑的臉之后又重新帶著審視的眼光將她上下打量了遍,那眼神像極了在看一件即將出售的貨物。
這眼神讓阮桑很不自在,也極其不舒服。
而那個女人,直到金鐘仁動了動身,將阮桑完完全全護在自己身后,才收回了她打量的目光。
秦蘭怎么,今天有空來我這里找樂子了?
女人懶懶開口,明顯是對金鐘仁說的,且動機不純,頗有風(fēng)情的眼里滿是挑逗。 末了仰頭看看金鐘仁身后的阮桑說
秦蘭小姑娘不錯。
那一眼,看得阮桑一陣惡寒。
偏偏金鐘仁也不正經(jīng)起來,一臉痞笑,葷話信手拈來
金鐘仁是挺不錯的。
至于怎么個不錯法,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阮桑,好想mmp哦,可我只能笑嘻嘻。
金鐘仁借一步說話?
金鐘仁和那女人走遠之后,阮桑才稍微自在一點。
來的時候金鐘仁跟他解釋過,這個女人是這份附近遠近聞名的皮條客。她和這里柔弱的女人無長技傍身,在末世之中根本無法生存,只能用自己換取末世里的物資與保護。
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對于這種畸形的生存方式,旁人也沒有什么立場指指點點。
阮桑百無聊賴,四處觀察者著這些建筑,無一例外的老舊,卻都是相似的防衛(wèi)堅固。居住在這里的女人們,臉上都毫無生氣,那是一種被磨平了棱角之后才有的麻木與不堪,明明沒有那么長的年歲,心里卻已經(jīng)風(fēng)燭殘年。
遠處一陣嘈雜的人生,隔得太遠阮??吹貌惶逦?,似乎是有人要逃跑被發(fā)現(xiàn)了。小小的騷亂很快平息。沒人看到,那少年被壓制在地上時,看向阮桑的,猩紅的雙眼,也沒人意識到,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會引起怎樣的蝴蝶效應(yīng)。
沒想到,房里的曖昧聲音已經(jīng)停下,金鐘仁卻還沒有回來。
老舊的鐵門被推開,帶起一陣吱吱呀呀的呻吟。一個長相猥瑣,滿臉橫肉的男人從門后出來??匆娙钌5哪且豢?,倒三角眼重新瞇起,衣衫不整地就要向阮桑走去。
手還沒碰到人,被打了回去。是金鐘仁去而復(fù)返,他順勢將阮桑拽進懷里,向那男人宣誓主權(quán)。
那男人或許是知曉金鐘仁不好惹,罵罵咧咧地走了。
金鐘仁唉,你可真不省心。
阮桑你可拉到吧,哪有你不省心。
阮桑從金鐘仁懷里退出來,嘴上還不忘挖苦對方。她揚起,自己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手,沒好氣的說。
阮桑看,拜你所賜。
金鐘仁好好,回去讓你出氣?
阮桑你剛剛不會是去獻身了吧?
金鐘仁去你的,我是那種人嗎?
阮桑我看是。
兩人一路吵鬧著,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