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鳳不甘卻也知道眼前的人說到必然做到,不能給諸萌帶來麻煩,便帶著一身傷離開了魔域。
諸萌才上前幾步便被羅喉計都伸手一擋,便停在五步外,不知所以的看著他。
諸萌“計都...”
羅喉計都“別叫我,我們之間并無如此深情厚意,這些天,我陪著你散心,解悶,都是為了你的傷勢能夠快點痊愈,好早日離開。”
羅喉計都“你不屬于這里,回你的巫山吧。”
羅喉計都“禹司鳳也好,三界動蕩也罷,也不能阻止我。”
諸萌“我知道,我從未想過阻止你?!?/p>
諸萌“從未想阻攔你?!?/p>
諸萌“我護(hù)著禹司鳳只是因為他...”
羅喉計都“別在說了,本尊不想聽?!?/p>
羅喉計都“也不想花費多余的時間浪費在你身上?!?/p>
羅喉計都“你難道沒有半分目的接近我嗎?!?/p>
羅喉計都“想知道如何成為巫尊,想解封巫山的冰封,本尊告訴你,無解?!?/p>
諸萌“怎么可能,千年前明明同我說過,說不要輕易成為巫尊,怎么此刻就改了口。”
諸萌“到底是有什么隱情?!?/p>
羅喉計都“你再不走,本尊可要對你姐姐不客氣了。”
諸萌情難自禁,心里仿佛被一片片的鋒利的小刀劃過一般,疼痛到了極致卻無任何的傷口。
掉頭離開,卻滿目淚痕。
諸璇璣“你為何要這么和她說話,羅喉計都,你一直以來不是心心念念想著我妹妹嗎?!?/p>
諸璇璣“我與你同一個軀體,我能感受到你的悲傷和無助。”
諸璇璣“你究竟為何?!?/p>
羅喉計都“成為巫尊,必定要死而后生,舍棄一切情感,本尊是在助她,她心儀本尊,只要她不在繼續(xù)對本尊有意,絕望,便可成尊?!?/p>
諸璇璣“不對,你這是在逼著她,小萌說過,她來這兒來這個世間就是為了你,如不是遇上司鳳,若不是我身邊有小萌,我和司鳳也不會彼此明了對方的心意。”
諸璇璣“羅喉計都,我終于明白,你身在局中卻瞧不清。”
諸璇璣“一路走來,我和司鳳也有過爭執(zhí)誤會,甚至差一點我們就要兵刃相見,若不是小萌,我想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了?!?/p>
諸璇璣“羅喉計都,我終于知道,天帝為什么會和她有過這么一個賭注?!?/p>
諸璇璣“可你,卻不知?!?/p>
賭注!
羅喉計都“你在說什么,什么賭注?!?/p>
諸萌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千年前住過的居所依然如故,干凈亮堂整潔,甚至一個擺設(shè)都沒有人移動過。
諸萌“我要是真的巫萌就好了?!?/p>
諸萌“要是真的,就可以脫離這個身軀,心就再也不會痛了?!?/p>
不該有妄想的,不該如此自信自以為一個人可以用真心真意去感化另外一個人,如此天真膚淺。
諸萌“我前半生,在現(xiàn)世吃的苦頭還不夠多嗎?!?/p>
諸萌“為何到了這里就一直這么篤定?!?/p>
思緒間,諸萌便脫下了修羅一族的服飾,以及他親手所掛上發(fā)簪,一一整潔擺放在床頭,只著一身清素衣袍,離開了這熟悉的千年想了千年的第二個家。
……
巫山
諸萌看著這漫漫冰川,腳下的路都成了冰河。
仿佛這里只有一個季節(jié),冬季。
雪花片片。
諸萌“我回來了,巫山,千年不見,樣子還是那個樣子。”
諸萌“其實,先祖巫族留下的話,也不是不曾想過,只不過我的悟性確實不夠,就在剛才,我好像明白了一丟丟?!?/p>
諸萌“羅喉計都從前也不曾對我這么厲色過,我從未見過他殺伐果斷,戾氣滿身的樣子,可卻,也不敢見。”
諸萌心里清楚,當(dāng)日和戰(zhàn)神那一次交鋒是對方放了水,不想與她對戰(zhàn)。
不然....
諸萌“我還能做什么?!?/p>
副宮主“呦呦,這么悲傷啊,公主殿下,這可不多見?!?/p>
諸萌“元朗!”
諸萌“你還沒死?!?/p>
諸萌“也是,羅喉計都怎么會真的殺了你,留著你自然是有用的?!?/p>
副宮主“公主殿下可真是聰慧無雙,難怪,真讓人喜歡不起來呢?!?/p>
諸萌“修羅王到底在何處?!?/p>
副宮主“公主殿下,貴人多忘事,修羅王早就在千年前就已經(jīng)不在了不是嗎?!?/p>
諸萌“不對,大戰(zhàn)結(jié)束后,死的人并不多,你明明...”
諸萌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那個時候已經(jīng)不在魔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