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丁五味正在房間里絞盡腦汁的研究著楚天佑給他的兩瓶藥。
他從一瓶藥從中倒出一粒藥丸,和那日康大爺賞給他的神丹做對比,一模一樣?丁五味拿出工具,從兩顆藥丸里分離出一些雜質,“這是什么?”他聞了聞,又用舌頭輕輕舔了一下,“這個是……火梨花果?!”丁五味異常吃驚,醫(yī)書里說“火梨花果色香,微甜,為安神酊劑之用,服用過量會產生幻覺之癥,久之必死!”
丁五味又打開另一個瓶子,把一些白色粉末倒出?!斑@些粉末聞起來沒有什么味道,而且也只是普通的百花草的粉末,沒什么特別的”丁五味想著又嘗試了許多次,“奇怪,玄女要這種東西干什么?”丁五味陷入了沉思,他來回踱步,抓著頭,滿臉痛苦。
突然聽到一聲“嘩!”的聲音把丁五味拉回到案桌上,他看到百花草粉末上正在快速溶解這什么,這讓他非常好奇。
他仔細研究了,當他看一些飛濺出來的殘渣是眼睛瞪大,“這是,這是……我想起了!火梨花果和百花草是相生相克的,這兩種藥一但融合在一起就會發(fā)生反應,瞬間蒸干周圍的水分!”
丁五味高興的跳了起來,但馬上就停下來,一種真相的想法撲面而來,火梨花果是逍遙散的必備原料,傳說百花草粉和逍遙散搭配在一起曾是名震江湖的殺人利器,只是沒人見過罷了。他此時聯(lián)想到了南??h的干尸案,“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個玄女,果真如徒弟所說,不是什么好東西,現(xiàn)在有許多人都吃了這些神丹,其實就是逍遙散,壞了,壞了,這回真是大禍臨頭了!我,我得趕緊研制解藥才行?!?/p>
白珊珊回到房間,想著那兩個黑衣人的對話出了神兒,她坐在椅子上,滿臉無助,“要是天佑哥還在就好了,可是現(xiàn)在,誰來救救南海城呢?”她想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二舅,可是楚天佑生前曾對她說小心康慶輝,“為什么天佑哥不信任二舅,如果連二舅都不可靠,那我還能靠誰呢?”她用手撐著下巴,把玩著桌上的茶壺,又嘆了一口氣。
“叩叩叩叩”
“叩”
“叩”
“叩”
門突然被敲響。
“三長一短?”白珊珊心中萌生出一絲希望,她趕緊跑過去開門。
“趙羽哥?!”
“珊珊,我適才去公子房間沒看見他,想來因該是在你這里?!壁w羽四下觀望房間,可任然不見楚天佑的身影,霎時疑惑,“公子他……”
“趙羽哥,天佑哥,天佑哥他被……他被……”白珊珊的悲傷又涌上心頭,她眼睛紅腫,淚如雨下,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
“公子怎么了?!”趙羽看見白珊珊這幅神情,便覺得大事不妙,他趕忙抓住白珊珊的胳膊焦急的問著。
“天佑哥他被玄女害死了!”白珊珊最終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她緊緊閉上眼睛,淚珠在她臉上肆意流淌。
“什么?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趙羽聽聞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他的眼眶上擠滿了淚,他呆呆的放開白珊珊的胳膊,雙目空洞的坐在凳子上,拳頭攥緊重重的錘在桌子上“都怪我,沒有保護好公子,都是我沒用!”他悲傷的責怪著自己,然后突然抽出背后寶刀準備自刎謝罪。
“趙羽哥!”白珊珊連忙攔住趙羽,“趙羽哥,別做傻事!”
“是我無能,讓國主龍體在此隕落,我罪該萬死!”趙羽銅色的臉龐流下兩行淚,鐵血男兒,流血不流淚!但是這一次是他第一次流淚,也是他最后一次流淚。
“趙羽哥,你先把刀放下!”
“珊珊,你別攔著我,我趙羽一世英名,忠君愛國,我對不起先國主囑托,我情愿一死!”趙羽閉上眼睛,準備自行了斷。
“趙羽!”白珊珊拼盡全身力氣把趙羽的寶刀奪過來。
“珊珊,你……”
“你以為一死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嗎?!這是推脫責任,你是個不負責任的大混蛋!”
“你對得起天佑哥對你的囑托嗎?你對得起南??h的百姓嗎?你對得起楚國千千萬萬的子民嗎?”
“我們現(xiàn)在要揪出幕后黑手,給天佑哥報仇!我們要替天佑哥拯救他的子民!拯救南??h!你聽沒聽見!”白珊珊用自己最大的聲音想要把趙羽從絕望的邊緣拉回來。
趙羽望著白珊珊,耳根子已經紅透,他把臉上的淚擦干凈,深吸一口氣“你說得對,現(xiàn)在死是逃避責任,我要為國主報仇!”
“對嘛!這樣才是護國大將軍!”
“對了趙羽哥,我想和你說一件事”,白珊珊把從那兩個黑衣人聽來的一五一十告訴趙羽。
“什么!葉麟?”趙羽眼神中帶著不可思議,“沒想到這個亂臣賊子跑到這里來了!”
“沒錯,趙羽哥,而且我懷疑玄女和他們是一伙的!”
“那,依你這么說,我們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沒錯,更糟糕的是現(xiàn)在玄女用迷信和神丹蠱惑著南??h的百姓,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占領南?!卑咨荷赫f道。
“該死,真該死!這些逆賊,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將他們斬盡殺絕!”
“趙羽哥,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白珊珊問道。
“這樣珊珊,我即刻飛鴿傳書,讓交州刺史派大軍前來,不過……”趙羽想了一會兒。
“不過什么?”
“這交州府到南海最快也要十日,但照你這么說我感覺他們就快動手了,不知道大部隊來不來得及,但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
“對了珊珊,我在那個秘密組織里打探的時候無意間聽到都統(tǒng)說康府有他們的內應,你一定要注意防范,我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組織和那個玄女以及干尸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趙羽提醒道。
“知道了趙羽哥”
“好,你自己保重”趙羽最后囑咐了一句就快速的翻出窗去,只留下來一道殘影。
趙羽回到組織后,繼續(xù)做著自己手頭上的活。
這時,都統(tǒng)走了過來,叫住了他“何二,你過來一下”
趙羽心中一驚,忐忑不安的走過去。
“都統(tǒng)依舊帶著面罩,眼睛一瞇,笑了笑,望著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統(tǒng),這是……”趙羽小心問道。
“何二啊,上一次你替我擋了一刀,肩膀沒事吧?”
“哦,早就好了,多謝都統(tǒng)關心!”
“那就好,那就好……我已經好多年都沒有遇到這么忠誠的部下了……”
“對了何二,我聽說你賭術了得,讓那些小嘍啰輸?shù)脗€精光,可有此事?
“這,小把戲而已,小把戲而已”趙羽憨憨的笑著。
“只是小把戲嗎?”
“何二啊,你是個難得的人才,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嗎?”
“不知道”趙羽搖搖頭,他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呵呵,何二,你跟我來”
趙羽被都統(tǒng)帶到了一個莊園,大門口的牌匾上寫著“百濟莊”
進入莊園,趙羽驚呆了,里面裝飾豪華,全都是那些賭徒,他們玩著大小骰、麻將、牌九、四色牌,桌子上堆積著一摞一摞的銀子,賭桌上歡呼聲、叫喊聲、痛苦聲應有盡有,那些賭徒或面帶狡猾或自信或晦氣或驕傲,總而言之,那賭場絕對是趙羽見過的最大的賭場,這人數(shù)之多、金額之大,裝飾之華實在是罕見。
“怎么樣,去玩兩把?”都統(tǒng)說道,“老尻,給何二兄弟一百兩銀子”“王老九,去!陪他玩兩把”
“都統(tǒng),你看這……”
“挨~玩一玩而已,輸了我再給你去拿”。
趙羽和王老九同時坐在對付對面,許多人圍了上來。
“何二兄弟,說吧,想玩什么?我王老九一定奉陪?!?/p>
“那,我們玩搖骰猜點數(shù)一局定勝負如何?”趙羽笑道。
“哈哈哈哈,何二兄弟啊,不瞞你說,小弟不才,外號南海骰魔,你啊,輸定了!”
“哦,是嗎?話可別說太早!”
“開骰!”
王老九眼睛瞇了一下,雙手活動了一下筋骨,看準時機拋出骰子,然后用竹筒迅速接住在掌里來回搖晃,強壯的手臂伴隨著快速來回晃動展示出他多年的搖骰子的經驗。
趙羽面無表情,耳朵一直蠕動,眼睛死死盯住王老九的手。
“開”
“ 一個六,三個二,兩個五!”趙羽淡定說道。
王老九一開,眼睛不免有些蹬直了“真厲害,遇上對手了?!?/p>
眾人一片驚愕,“王老九的骰子從來沒有人聽清楚過,這下有好戲看了。”
“老九兄,該我了”趙羽手心用力拍著桌子上,六枚骰子整齊的同時飛起,他嘴角一彎,拋出竹筒,把骰子一一收入其中,然后手掌左右搖晃,然后拋出,再接住上下?lián)u晃。
王老九的汗浸濕衣襟,他看著趙羽手快速搖晃,毫無章法,他的耳朵很難聽出點數(shù),頓時慌了。
隨著竹筒打落在桌上,王老九的目光才重新拉回來,他焦急的喘氣,有些呼吸不上來。
“老九兄,請!”
王老九嘴唇打顫,滿臉油汗,呼吸急促,他眼睛盯著眼前的竹筒,深吸一口氣,“三個二……一個六……一個五……一個四!”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點數(shù)。
趙羽笑著“不好意思老九兄,是兩個半二”他緩緩抽出竹筒,眼前疊著五個半骰子。
“另外一半變成粉末了?!”王老九做夢都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承讓了,老九兄”趙羽調侃道。
“佩服,佩服,小弟甘拜下風?!?/p>
“啪~啪~啪~啪~…”都統(tǒng)拍著手走出來“精彩,實在是精彩”然后拿起趙羽的手“兄弟們,從現(xiàn)在開始,何二兄弟開始接管百濟莊!”
“王老九,你給何兄弟介紹一個我們的生意!”
“是,都統(tǒng)!何兄弟,請里看茶。”
到了后邊正堂,王老九就開始和趙羽介紹他們的生意“這所謂生意,說是生意,其實就是等那些傻頭魚上鉤!”王老九樂呵的說道。
“傻頭魚?上鉤?”
“沒錯,你看,我們先是把百濟莊打造成一個奢華的賭城,然后放出高額利潤,吸引那些南海城里的富商大賈來賭,開始先給他們痛痛快快的贏一個晚上,讓他們第二天還想來賭,并且是拿大錢來賭。當?shù)诙焖麄儊碣€錢時就讓他們贏少輸多,慢慢的宰他們,最后全輸光時就慫恿他們借我們的高利貸,于是錢越賭越少,債越賭越多,直到他們傾家蕩產,我們就借此控制他們。
“那我們怎么能保證他們贏少輸多”趙羽問。
“這個很簡單,只要相互配合,在賭桌上動動手腳,又有誰不會輸?shù)眠B底褲都沒有了呢?王老九奸笑起來。
“哦 ,原來如此!”趙羽裝作一副半懂的樣子,點了點頭。
下章預告:君問君卿君所依,線索浮現(xiàn)真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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