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潼服用了解藥后,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理又生龍活虎了。這幾天李明沖可沒少忙活,慕子天不知這幾日去了哪里,所以他就代替慕子天照顧潼潼。趙羽經(jīng)過這次后,對潼潼的守護更是要緊,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的守著,生怕在出事了。
“趙少俠,你去休息一下吧”李明沖端著雞湯走進院子,此時趙羽依舊在屋外守著。
“沒事,李公子,我不打緊”趙羽吃著饅頭,懷中還抱著寶刀。
“我進去給潼潼送湯了”
“好”
“潼潼,來喝點雞湯吧”李明沖端著碗,喂著潼潼。
一些雞湯滴在了潼潼脖子上的玉佩繩上,潼潼想要去擦拭。
“沒關(guān)系的潼潼,待會叔叔讓人給你換一根”李明沖要把潼潼戴的玉佩解下來,潼潼的小手就扒拉李明沖的手“我娘說這個玉佩很貴重,不能給外人看”
“那叔叔也不行嗎?”
“娘沒有說”
“給叔叔看看行嗎?叔叔待會給你換一根新的環(huán)繩。
“那,好吧”潼潼把玉佩從里衣里掏出。
“嗯,好漂亮的玉佩啊”李明沖仔細打量著,“這?!這是?!”他看著這個熟悉的紋路和圖案,瞳孔放大,身子顫動了一下,回憶漸漸灌進他的腦海里。
“這個送給你”
“這是什么?”
“這是我爹送給我娘的定情信物,我娘把它給我,所以我把它送給你”
“挺漂亮的嘛”
“怎么樣?你喜歡嗎?”
“湊合戴戴咯”
他的眼睛充滿淚水,吸了一下鼻子“潼潼,這個玉佩你從何處得來”
“我娘給我的”
“那你娘是?”
“叔叔,我娘不準讓我和別人提起她,我不能告訴你”
李明沖的淚水有些控制不住了。
“叔叔,你怎么哭了”
“沒事,叔叔有沙眼,叔叔先走了”
李明沖剛要出門,就撞上了剛剛回來的慕子天。
“慕公子,我們談?wù)勑袉幔俊?/p>
“談?wù)?,我們有什么好談的??/p>
“求你了,慕公子”李明沖的淚已經(jīng)止不住的流下來。
“喂,你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tǒng)?!”
“我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了,慕公子”
“好吧,走吧!”
潁州王府內(nèi)。
“父王,你終于回來了”
“邱瑩,怎么了?”
“王兄在正堂等你呢”
“國主?!”
司馬嶧成趕到正堂,見楚天佑坐在上座,喝著茶,“老臣司馬嶧成拜見國主!”
“王叔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國主”司馬嶧成起了身,見楚天佑旁邊站立著一個黃衣女子,“這位是……?”
“這位是白武將軍之女白珊珊”
“見過王爺!”
“原來是白小姐,你父親的名字可是響亮的很啊”
“對了,不知國主到訪,有何貴干?”
“王叔,我們是來查案的,順便來向您詢問一下潁州刺史彭鵬的事情”楚天佑故意家中“彭鵬”二字,讓司馬嶧成顫了一下。
“彭鵬?”
“沒錯,我想知道這個彭鵬到底是怎么到潁州當(dāng)刺史的!”
“國主,不是您下令升彭鵬為潁州刺史的嗎?”
“我下的令?!”
“沒錯,老臣記得三年前是您派欽差親自送圣旨到我府上,讓我把彭鵬調(diào)到潁州的”
“您看,這是當(dāng)年的圣旨”司馬嶧成讓人取來圣旨遞給楚天佑。
圣旨上寫著——奉天承運,國主詔曰,經(jīng)國主下旨,吏部擬定,陵縣縣令彭鵬為國有功,拔擢為潁州刺史,圣旨到后,交由谷王親自下令主持,欽此。上面玉璽和吏部印章的共同印跡還清晰可見。
“王叔,你確定這真的是我下的旨意?沒有弄錯?!”
“千真萬確,國主”
“奇怪,甚是奇怪!我從來都沒有下過圣旨要提拔彭鵬,當(dāng)時我連他是誰我都不知道,況且按照本朝律例,非京官不得擔(dān)任地方刺史”
“什么?國主您沒有下令,那,那這圣旨是哪里來的?上面的御印和吏部印章怎么解釋?”
“王叔,這確實是我的御印和吏部的印章,但是這道圣旨絕對不是我下的!”
“那,那這……老臣豈不是辦了錯事!老臣有罪啊,老臣有罪”
“王叔,不知者無罪”
“看來,是朝里出了內(nèi)奸”
“國主,那老臣要不要現(xiàn)在就派兵把彭鵬拿下?”
“不,王叔,切莫打草驚蛇,你即可派人監(jiān)視彭鵬的一舉一動,一會你親自去一趟探探彭鵬的口風(fēng)”
“老臣遵旨”
李府內(nèi)。
“李公子有什么事想和我談的?”
“關(guān)于潼潼的身世!”
“潼潼的身世,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知道!”慕子天轉(zhuǎn)過身去,不看李明沖。
“慕公子,你一定知道的!潼潼戴的那個玉佩是我當(dāng)年送給白兒的”
“什么!玉佩?”慕子天一驚,雙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哼,李公子想必是眼花了吧,什么玉佩?”
“慕公子,你不要再狡辯了,你知道的,你是白兒的大哥,潼潼是誰你一定知道!”李明沖激動得抓住慕子天的雙肩。
慕子天打掉李明沖的手“我警告你李明沖,不要跟我蹬鼻子上臉,把我惹火了我要你們?nèi)液每矗 ?/p>
李明沖嚇了一跳“求求你了,慕公子,求你告訴我吧!我能遇見潼潼,潼潼住在我府上,這說明我們有緣,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唉!紙終究包不住火,你有什么事今晚亥時自己和她說去吧!”慕子天雙手附背,也不理李明沖,獨自一人走了。
“誰,你說的是誰?!”
“難道是……她?”
潁州刺史府內(nèi)。
“哎呀,王爺大駕光臨,下官不甚榮光??!”
“彭刺史太客氣了,都是老朋友了,本王剛剛回家,順道來刺史府看看你”
“是是是,王爺請坐,來人啊,看茶!”
此時楚天佑和白珊珊化作兩名仆人跟在司馬嶧成身后,隨時注意彭鵬的一舉一動。
“彭鵬啊,我這次上京城聽說有人告御狀你知不知道?”
“告御狀?!”
“是啊,是關(guān)于潁州竊嬰案!”司馬嶧成瞟了一眼彭鵬,然后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茶。
“竊嬰案?!王爺啊,王爺明查啊,下官對這個竊嬰案以是一而再再而三發(fā)告通牒,徹查此事,可是一直以來都沒有線索,聽那些回報的縣令所說,此乃是一個叫慕容白的女鬼作案”
“哦,慕容白?”
“是啊,這個大魔頭殺人不眨眼,五年前下官差點就被她給殺了!”
“五年前?彭鵬啊,說清楚一點她為什么要殺你?”
“王爺啊,還不是因為我把她……”彭鵬及時剎住,“是,是,是因為……哦,是因為她呀和江湖亂黨天合鏢局的人相互勾結(jié),她還是天合鏢局的大小姐,我們誅殺了那些天合鏢局的亂黨后她就來找下官報仇了,對,對,就是這樣!”
楚天佑和白珊珊對視了一眼,想聽聽這個彭鵬還有什么說辭。
“是嗎?”
“是啊,這個慕容白目無王法,無法無天,又不守婦道,通奸小白臉,最后啊被楓橋鎮(zhèn)的百姓按照規(guī)矩沉江了,想來是慕容白陰魂不散,要報復(fù)我們,這才有了竊嬰案無從查起”
“是這樣啊,那好吧,我知道了,還好這御狀被本王壓了下來,想來問問你,既然如此,那就請彭刺史加派人手,盡快抓住那個女鬼吧”
“是,謝王爺,下官一點盡快抓住她!”
王府內(nèi)。
“哼,這個彭鵬,滿口胡言,當(dāng)本王好欺不成!”
“國主,息怒”
“王兄,那我們下一步怎么辦?”
“嗯,王叔,你立刻派人,查清楚彭鵬的底細,找到當(dāng)年參與天合鏢局滅門慘案的人!”
“是,國主!”
“珊珊,你明天和我們一起去一趟五里鎮(zhèn)的悅來客棧”
“天佑哥,我們?yōu)槭裁慈ツ睦???/p>
“慕兄飛鴿傳書給我說潁州城以西五里鎮(zhèn)的悅來客棧是潁州城及附近地區(qū)竊嬰中轉(zhuǎn)站,這兩天會有一批被盜嬰兒在那里交易”
“王兄,那我干嘛?我也要去!”
“胡鬧,你這個小鬼,給我好好在家待著!”司馬嶧成說道。
“王兄,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也要去!作為一方郡主,我也要為我的子民著想”
“這……這樣吧,邱瑩,我們明天去悅來客棧,你率一對便衣人馬潛伏在那里,以玉筆信號為令,后天晚上他們交易的時候,我拉響玉筆,你就率隊包圍悅來客棧,拿下那群人,如何?”
“好好好好好,這太好玩了哦不,是這個計劃太好了!”司馬邱瑩手舞足蹈。
“國主,這,邱瑩乳臭未干,讓他去?臣有些……”
“唉~邱瑩長大了嘛,是時候讓她鍛煉一下了”
“可是……”
“王叔啊,你就別說了,就這么定了!”
吃過飯后,楚天佑和白珊珊在王府的長廊里散步。
“天佑哥,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哦,什么奇怪的”
“那日我們聽秦娘說到慕容子天時我就想到一個人”
“誰?”
“慕公子”
“慕公子?”
“對啊,你看啊慕容子天,慕子天,就只有一字之差,這不會又是巧合吧?”
“珊珊啊,你說得很對,這慕容子天就是慕兄,他就是慕容白的大哥”
“?。刻煊痈?,你怎么知道的?”
“今日小羽飛鴿傳書來把那天他遇見慕容白和她與慕兄的關(guān)系一五一十的告訴了”
“什么,趙羽哥遇見慕容白了?那慕容白真的還活著”
“嗯,沒錯,根據(jù)小羽所說潼潼是慕容白的養(yǎng)女,這也就是那些刺客千方百計的想要抓住潼潼置潼潼于死地的原因”
“原來如此,那慕容白到底做了什么讓他們?nèi)绱酥脼檠壑嗅斎庵写???/p>
“不知道,但是我想只要我們解開五年前的事情,一切謎底包括竊嬰案就會真相大白”楚天佑自顧自己想,突然到注意白珊珊突然停下,雙手抱臂,嘟著嘴,“哼!”狠狠的盯著他。
“怎,怎么了,珊珊?”
“天佑哥上次在南海城里保證過不會在有事瞞著珊珊了,說話不算數(shù)!”
“呃,珊珊啊,這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不是想著查案望了告訴你了嗎?”
“我不管,天佑哥就是騙人!”
“好了珊珊”楚天佑扳下白珊珊的手臂握住她的手“下不為例,行嗎?”
“好吧,下次不許瞞我了!”白珊珊的臉突然有笑了,他抱住楚天佑的手臂,踢著腳走著。
“嘻嘻嘻嘻嘻,這兩人還藏著掖著”司馬邱瑩剛好路過,見兩個人你儂我儂的不覺偷偷的躲在暗處偷笑。
李府內(nèi),一個戴面紗的紅衣女子如天仙下凡輕輕降落在李家大院,李明沖早已等候多時。他直勾勾的望著那個身影,那件紅衣藍衫的女子,那個一直出現(xiàn)在他夢中的人,他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妻子”。
“是,是你嗎?”他呆滯的緩緩走過去,他顫抖著想要抱住她。
“站??!離我遠點!”那紅衣女子正是慕容白。
“白兒,真的是你嗎?你沒有死,你沒有死,太好了!”
“怎么?李公子這么盼著我死!”
“不,不是!白兒,關(guān)于潼潼她……”
“你的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我也就不多說了!”
“潼潼她真的是你的女兒,那我……”
“潼潼她是我的女兒,但不是你的,早在我一個人把她生出來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失去做父親的資格!”
“潼潼她,是我的女兒,白兒,我……”
“你什么也不用說了,你只要記住你不配做她的父親就夠了!”
“白兒,那你回來是……”
“我要報仇,我要找回我的清白,我要查出是誰陷害我,是誰殺了我爹!”
“白兒,那潼潼她……”
“我想帶她回來,看看她的父親,看看她自己曾經(jīng)本可以住的家,我不想讓別人說她是沒爹養(yǎng)的野孩子”
“白兒,你要把潼潼帶回來嗎?我,我可以……”
“別做夢了,潼潼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個意外”
“不,不是意外,白兒,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對你們娘倆的!”
“你沒有機會了!你知道嗎,當(dāng)你說要休了我的時候,當(dāng)你看著我被那些人沉江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沒機會了”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我求求你了!”
“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完,有人想要害潼潼,潼潼待在你這里比較安全”
“白兒……”
“你不要誤會,事情辦完我就帶潼潼走,你自己看著辦!”
“還有,不準和潼潼說你是他的親生父親,否則我就殺了你!”
“沒問題,沒問題,只要能和孩子相處,不說就不說”
“那,你要辦什么事,怎么查,我能幫到你什么忙?”
“照顧潼潼,還有別讓盈盈靠近她!”
“為什么?”
“你以為你的盈盈是什么人?她或許早就知道潼潼的身份隨時準備害她”
“這怎么可能?”
“盈盈可不是那種你想那么單純的人,她和我要調(diào)查的事情以及竊嬰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白兒,你在開玩笑吧,這?”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就和五年前一樣”
“不,白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好,你說什么我就怎么做”
“哼,盈盈肯定有問題,你只要多注意她就會發(fā)現(xiàn)她多么與眾不同!你是想繼續(xù)當(dāng)白癡還是當(dāng)一回聰明人,看你自己了!”說完,慕容白就一陣風(fēng)飛走了。
此時,王盈盈偷偷躲在他們后面,咬牙切齒,“果然,果然,你這個賤人,還要回來和我搶沖哥,我要讓你和你的小賤種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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