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州城里,一場大動即將開始。
刺史府內(nèi),彭鵬還在悠閑的喝著小酒,聽著小曲,你瞧他那樣,歪著腦袋,搭在旁邊美人的肩上,色瞇瞇的盯著跳舞的歌姬,不時調(diào)戲一下。旁邊兩個美人一邊喂著一粒葡萄,一邊賣著眉眼,他兩手摟著兩個美人的腰,不安分的手揉捏著美人的細腰,淫蕩的笑著,好不快活。
這時,一隊官兵突然沖了進來,把刺史府團團圍住,彭鵬嚇得慌了,拋開美人,起身想跑,又跌了一跤,他狗爬式的往門外跑,頭撞到了誰的腿。
他打著顫,慢慢的抬頭往上看,“慕容白!”他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眼冒金星,然后嚇得昏了過去。
李府內(nèi),王盈盈接到追風的信,五里鎮(zhèn)的買賣被官兵發(fā)現(xiàn)了,但最可怕的是慕容白現(xiàn)身了,還和官府走到了一起,這讓她感到恐懼。
“沒事的,王盈盈,那個賤人的女兒還在你手里,沒事的,沒事的,慕容白,如果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她打開自己的小藥箱,里面有一瓶毒藥,她要把它下到潼潼的飯菜里,逼慕容白束手就擒。
可是,這幾天李明沖始終不讓王盈盈接近潼潼,更讓王盈盈感到意外的是李明沖也開始暗中調(diào)查她,還打算去找了當年給慕容白開安胎藥的大夫。她徹底慌了,如果被李明沖知道當年是她在慕容白的安胎藥里動了手腳,李明沖一定會休了她的,然后在把慕容白接回來,她不允許,她不允許,她要先下手為強!
潁州刺史府內(nèi),彭鵬被一盆冷水澆醒后還以為是做了個夢“是誰那么大膽,不想活了是嗎?”他環(huán)顧四周,看見自己旁邊都是帶刀的鎧甲侍衛(wèi),“王府的兵?”他慢慢爬起來,腳抖了一下,看見楚天佑和司馬嶧成坐在上座,白珊珊立于楚天佑身旁。
“王爺?!”彭鵬雙眸轉(zhuǎn)了一圈,“王爺,這,下官犯了什么錯,王爺要這么對下官?”他想裝傻蒙混過關(guān)。
“哼,彭鵬,你死到臨頭還想巧言令色來蒙騙本王,簡直是不知死活!”司馬嶧成怒道。
“王爺,我,我,這從何說起,我我對王爺一向忠心耿耿,替王爺治理地方,我,我我冤枉??!”
“彭鵬,你且瞧瞧她是誰”楚天佑擺了個手勢,慕容白就從后廳走出來。
“慕容白?!你沒有死!”彭鵬很是意外,大叫出來,嚇得都失了聲。
“怎么,沒想到吧,彭縣令,我還活著!”
“你,你,王爺,這個慕容白她,她殺人不眨眼,她行刺朝廷命官,王爺,快點把她抓起來!”
“好了彭鵬,事到如今你還在演戲,你做的事以為本王不知道嗎?給你提個醒,五年前的天合鏢局滅門慘案,還不給本王從實招來”司馬嶧成怒斥道。
“王爺,我,我招什么?我沒有什么好招的!”彭鵬還在抵賴為自己開罪。
“哼,彭鵬啊,你若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了”楚天佑說道“慕容姑娘,這個人就交給你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多謝楚公子!”
“喂,你你算哪根蔥?王爺都沒有說話,你是哪里冒出來的?!??!”彭鵬指著楚天佑罵道,然后被慕容白掐住脖子“你殺了我爹,今天我要你償命!”
“慕容白你敢!姓楚的,你包庇嫌犯,你藐視王法,你這個混蛋!”
“大膽,敢對國師不敬,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來人,推出去砍了!”司馬嶧成叫了衛(wèi)士把彭鵬拖走。
“王爺,國師饒命,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彭鵬嚇得屁滾尿流,眼淚鼻涕交橫,不??念^求饒,哭的稀里嘩啦。
“說吧!”
“是,是!”彭鵬擦了鼻涕“是,是下官一時貪財,收了他們一萬兩白銀,才鑄成大錯!”
“他們,他們是誰?說!”慕容白提起彭鵬的衣領(lǐng),把他揪起來。
“慕容姑娘,你先別激動,讓他慢慢說!”楚天佑勸道。
“哼!”慕容白一把把彭鵬摔在地上。
“五年前,下官還是個定陵縣令,吃著微薄的俸祿,勉強過日子,有一天一個叫做追風的人找到我說給我一個辦大事的機會,還保證我事成之后就提拔我為潁州刺史”
“我當時就問要我做什么?他說讓我率領(lǐng)縣衙的衙役和縣里的官兵去滅了天合鏢局!我當時心想天合鏢局在潁州可是赫赫有名的,勢力也很大,就憑我們百來號人還不一定打得過他們,可是追風卻說他們大部分的人都去護送一批重要的東西,所以天合鏢局空虛,而且他還在天合鏢局內(nèi)安插內(nèi)應(yīng),所以下官才率領(lǐng)定陵縣全部衙役和軍士殺入天合鏢局,把天合鏢局一百三十口人全部殺光!”
“你這個畜生!”慕容白眼眶的淚流了出來,她攥緊拳頭,要把彭鵬碎尸萬段!”
“慕容姑娘,節(jié)哀順變,天佑哥會為你找回公道的”白珊珊扶著慕容白的手臂,安慰著她。
“我且問你,既然天合鏢局就在潁州城外,為什么他們要叫你這個定陵縣令來到潁州?”楚天佑問道。
“這個下官也問過,追風說那個潁州刺史不識抬舉,拒不配合,還想要派兵保護天合鏢局,所以他們就把他給殺了!”
眾人一驚。
“原來是這樣”楚天佑捋著發(fā)絲“我再問你,天合鏢局其他護鏢的人都去哪了?”
“回,回國師,都被,都被下官派人伏擊,全死了!他們的尸骨就埋在楓橋鎮(zhèn)外郊的溶洞底下,也就是現(xiàn)在的祈子庵的地下”
“他們護送的是什么東西,以至于要趕盡殺絕?”
“這個嘛……下官真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如果不說,小心受皮肉之苦!”
“下官真不知道!下官只是聽說那個天合鏢局的慕容云海是反葉朝的勢力,還暗中幫助反葉叛軍,所以那些人才要殺他!”
“果真如此?!”
“是,是,國師,下官說話句句屬實,請國師明查!”
“哦對了,下官還想起來了,在我們伏擊的那個天合鏢局的護鏢隊中,有一個叫紀云的人的尸骸不在當中,而那批重要的東西也不翼而飛了!”
“紀云?!”楚天佑一震,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你們這群反賊,你們罪惡滔天,殘害忠良,天理難容!來人,押下去嚴密看管,聽候發(fā)落!”
“是!”
“國師饒命,國師饒命啊,下官知錯了!”
“楚公子,就這么便宜他了?!”慕容白咬牙切齒,恨不得親手手刃此賊,替父兄報仇。
“慕容姑娘,不要激動,你父兄深明大義,忠心護國,楚某保證,一定要把這一干惡賊一網(wǎng)打盡,還你一個公道!”
李府內(nèi),十日之期已到,丁五味被王盈盈挽留,邀請他在住些日子。
“五味真人啊,你還是多留些日子吧”王盈盈說道。
“這個嘛……”丁五味欲擒故縱,裝作早走。
“五味真人,錢不是問題,自從五味真人來了之后,那個慕容白的鬼魂不敢來了,我才能睡了安穩(wěn)覺,還請五味真人在留些日子才好”
“是這樣嗎?那盈盈你可要多留一下五味真人啊”李老夫人聽聞王盈盈不被慕容白的鬼魂騷擾,大喜至極。
“那好吧,既然少夫人這么熱情款待,我就多留些日子”他心安理得的拿了王盈盈遞過來的銀子,一副貪財?shù)淖炷槨鞍l(fā)了發(fā)了發(fā)了,哎呀,徒弟他們不在,師傅我就一個人悶聲發(fā)大財,反正都是全歸我,穩(wěn)賺不賠,穩(wěn)賺不賠嘻嘻嘻嘻嘻”
“哼,蠢貨!”王盈盈見丁五味那副見錢眼開的嘴臉,嘴角陰險的彎起。
楓橋鎮(zhèn)的育嬰坊內(nèi),追風焦急的來回踱步,“唉!這可如何是好!”
“大師兄,怎么了?這么著急”
“師妹大事不妙!我們的眼線來報信,潁州刺史府被谷王司馬嶧成率兵包圍,現(xiàn)在也不知道彭鵬是什么情況!要是他們發(fā)現(xiàn)彭鵬是我們的人還把所有的事情抖了出來,我們可就危險了!”
“大師兄,情報可靠嗎?”
“千真萬確,所以我才來找你商量”
“那大師兄覺得彭鵬被發(fā)現(xiàn)了嗎?”
“還有可能,況且彭鵬貪財好色,貪生怕死,只要稍微給他吃些苦頭,他就全部都招了”
“大師兄,那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干掉!”
“好,我這就派殺手去!”
晚上的潁州,在熱鬧中,唯獨王府是一片寧靜。
楚天佑和白珊珊漫步在花園里。
“天佑哥,你認識那個紀云嗎?我看到彭鵬提到紀云你臉色就不對了”
“珊珊啊,這個紀云可是我大楚的功臣??!”
“天佑哥為什么這么說?”
“珊珊,你想知道天合鏢局護送的那批重要的東西是什么嗎?”
“是什么?”
“是傳國玉璽和大玉圭!”
“什么?你說他們送的是……!”
“沒錯,當年這個紀云身負重傷來到逍遙派,把傳國玉璽和大玉圭交給我,他告訴我他叫紀云,當我想問他的來處時他早已氣絕身亡,沒想到今日會在這里再聽到這個名字”
“原來是這樣”
“所以珊珊啊,我一定不會讓這些功臣白死的,天理昭昭,公道自在!”
“天佑哥,適才我聽慕容姑娘說,這個追風現(xiàn)在是日月幫的幫主,你說他會不會是葉麟的人?”
“很可能,但一切證據(jù)都有待考證”
彭鵬被囚禁在王府的深院里,一個殺手如疾風一般閃過,他輕松躲開院門口的巡邏隊,見關(guān)彭鵬的院子守備松懈,衛(wèi)兵都沒有幾個,房門口更是連個人影都沒有,他蔑視一笑,快速溜進了房間。
“是誰?!”彭鵬被嚇了一跳。
“別緊張,是我!”
“哎呦,你嚇死我了!”
“主上讓我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被抓了,結(jié)果看來是肯定!”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說風涼話,快點救我出去?。 ?/p>
“救你,可以,但是你先告訴我他們問了你什么,你有沒有出賣我們?”
“沒有沒有,谷王抓我是因為當年你們假傳圣旨的事情敗露了,這才抓我來問話!”
“哦,是嗎?”
“沒錯!”
“嗯…好吧,我相信你!但是潁州是不能待了,主上讓你寫一封書信,下令關(guān)閉潁州下轄內(nèi)所有的育嬰坊,我們準備撤退。
“好,我這就寫!”彭鵬取來筆墨紙硯,很快就寫好了。
“我問你,救我出去后,我要怎么脫身?”彭鵬問道。
“你真啰嗦!我們自有辦法”
“給我!”殺手想要拿走信,被彭鵬抽走放在嘴邊“你先說,我在把信給你,否則我就吃了它,到時候那些育嬰坊的人見不到我的筆跡是不會照做的!”
“好吧,救你出去后我們就把你先安排在楓橋鎮(zhèn)李府內(nèi),然后等育嬰訪全部關(guān)閉后再送你走!”
“李府?你匡誰呢!”
“哼,實話告訴你吧,楓橋鎮(zhèn)李府的少夫人是主上的師妹!”
“真的?”
“真的!快點把信給我!”殺手接過彭鵬的信,然后假裝要帶彭鵬走。
殺手故意走在彭鵬后面,然后掏出刀。
彭鵬突然轉(zhuǎn)頭“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準備去見閻王吧!”說罷殺手就用刀刺向彭鵬。
這時,一根鋼針飛來,穿透了殺手拿刀的手腕,他感到手上一震刺痛,刀從手中掉落,疼的叫了一聲。
房間門被一腳踢開,楚天佑、白珊珊、慕容白和一隊士兵走進來包圍那個殺手。
“是你!”
“不錯,是我!”慕容白把玩著手上的鋼針,“我就知道是盈盈搞的鬼!只不過我沒想到盈盈盡然是追風的師妹,真是讓人意外”
“哼,慕容白,我勸你放了我,否則你的女兒就得死!”
“你嚇唬我啊?!”
“那你就來吧!我隨時準備為主上赴死!”殺手昂著頭,閉上眼睛。
“好,我就成全你!”慕容白捏住鋼針,誰知殺手突然睜眼,撿起掉在地上的刀向她刺去。
慕容白絲毫沒有驚慌,手指一彈,鋼針飛出刺穿了殺手的喉嚨,殺手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躺在地上。
“?。 迸睐i他看著殺手面目猙獰的躺在地上,嚇出了聲。
“哼,這次是他,下次保不準就是你!”慕容白狠狠的瞪了一眼彭鵬。
“來人,把彭鵬帶下去!”楚天佑說道。
“楚公子,接下來怎么辦?”
“明天,我們?nèi)ヒ惶擞龐朐L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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