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梵樾面前,他也挺茶的。
“這些年,我從沒放棄過要尋找你!”
望著梵樾含淚的眼神,臣夜有一瞬間恍惚,可是想起這里是哪以后,他立時堅定起來。
這個踩著他命活著的兄長,怕是早已忘記這里,是白澤族的墳冢了吧。
他也沒有直說,只是看著梵樾和白爍在石族之中找線索。
邪蟲他如今已經(jīng)練成,下給梵樾易如反掌,還有那些石族人,他會讓他們一個個,都付出代價!
……
“姐姐!”
臣夜失敗了,邪蟲當然是敵不過主角光環(huán)和強大的無念石的,不管怎樣的危機,有無念石在,都能化險為夷。
梵樾知道他是冷泉宮妖君臣夜的時候,很震驚呢。
可笑他本來以為自己要死了,卻被梵樾帶回了皓月殿,說是找到了虎族遺孤,那人說,虎王聽命于一個手腕上有黑蛇印記的人。
臣夜頓時想到了他的師尊,心底很恐慌,他伏在冷情的腿上哭:“我殺了阿諾,過來找你,姐姐,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冷情回憶了一下:“在瑱宇的手腕處,確實有黑色的蛇形印記?!?/p>
同床共枕很多次,她不至于想不起來。
臣夜眼中的光暗下來:“那我這么多年……豈非認賊作父?”
在石族身份暴露的時候,他心里挺痛快的,那些吃他族人骨頭的家伙,終于付出了代價。
藏山也自爆而亡。
石族全族都被他下了邪蟲,因此在任務失敗的時候,梵樾才會把他帶回皓月殿。
他看到了那些銘牌,但他對梵樾所謂的親情嗤之以鼻:“梵樾,這么多年你在皓月殿祭拜族人,一副對他們情深的模樣,可你已經(jīng)是皓月殿主了,那些人墳頭草都被石族人踩扁了,我看你也不知道啊。”
“你對族人的愛就是在殿內(nèi)看著他們的名字緬懷,他們的尸體在哪,墳頭草高不高,有沒有被破壞,你都不知道,你不覺得你的愛太廉價了嗎?”
甚至到了石族,都不記得那地方,曾經(jīng)是白澤族的村落:“梵樾,你不要告訴我,你又失憶了?!?/p>
梵樾無言以對。
這些年他只顧看銘牌了,族地在哪,族人在哪,早記不清了。
別問,問就是忙忘了,只能在殿里對著名字緩解對族人的相思之苦。
在石林的時候,聽藏山說石族占了個上古遺族的地盤,而且父親藏軒還把守墓的少年打死了,他都沒想起來白澤族,同樣是上古遺族,并且石族現(xiàn)在住的這個地方,就是白澤族領地。
別問,問就是忘了。
在石族后面坦白,說石族之前患病把上古遺族的骨頭挖來吃了,他還沒想起來這上古遺族是什么族,直到說了是白澤族,他才暴怒。
但是怒沒一會兒,臣夜就已經(jīng)攤牌了,他捏碎了藏軒的妖丹,藏山也死了。
什么族人地盤被占領,什么族人尸骨被吃掉,什么弟弟被打斷腿,什么族人靈魂怨氣被鎮(zhèn)壓,都演變成為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石族固然有錯,但罪不至滅族?!?/p>
“你造的殺孽還不夠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