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兩人象征性的下來參加了晚飯,小英夫婦還是保留了西式晚宴的習慣,兩人象征性的塞了幾口牛排進入口中,忍著難以下咽的惡心將他們壓在了舌下
隨后,趁著夜色進入花園,將那點食物吐在了花壇里
“真是惡心的味道”
俊國捏著手帕,擦了擦嘴角邊的汁水,緊皺的眉頭就能看出他此時有多么厭惡
他們對于人類食物的感覺就和讓普通人的嘴里含一口帶血的生肉一樣,不光難以下咽,可以說難以忍受
賢子坐在一旁的石臺上,低著眸緊鎖眉頭,剛剛屬下的尸宗們傳來訊息的令她有些煩躁
自己的屬下在執(zhí)行任務時被柱重傷了,雖然找到了灶門一族,也成功下手,但是最后還是在四個柱的阻撓之下放走了一兩個人
不過同時他們也斬滅了一個柱,剩下三個和村民一起逃了,天快亮了,沒有自己的庇護,所以他們沒能追上
“真是....一幫毫無用處的家伙”
她狠狠一錘石臺,石頭碎裂的聲音應聲而起,顧不得這么多,她現在只覺得腦子疼
自己居然犯了一個和鬼舞辻無數次犯過的相同的錯誤,自己高估了手下,也低估了對手,甚至沒有算進不可控因素,就這樣如此放心的交給他們
柱嗎....按照現在來算,應該不是富岡義勇那幫人,估摸著是那些前柱呢,不過開了斑紋連二十五歲都活不過的話,天知道那是他們的前多少輩
雖然沒有一個死亡,也斬滅了一個柱,但是自己的手下卻收到了他們影響,甚至還受傷,真是太差勁了
“既然這么說,是有逃跑的嫌疑了吧....”
“看來得給他們好好上上課了”
她忽然感覺到放在石臺上的手被另一雙手籠罩,小腿也被壓在人的身體和石臺面上
“你在想什么?”
俊國對剛剛自己喊她而沒有得到回應這件事很不爽
“我....”
她頓了頓,自己的手下沒有完美完成任務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他知道,丟死人了
“大人,我餓了”
俊國蹙眉,手指在碎裂的石臺上摩擦了一下,這個答案并不是他想聽到的,準確來說他知道這個答案不是真的,而他并不想聽到賢子對自己說謊
“你一定要選擇對我說謊么?你知道這樣沒用”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隨后輕輕笑了笑,語氣魅而輕
“我是認真的~”
她抽出雙手摟住俊國的脖頸,輕輕俯下身子,期待般的伸出一點舌尖
“拜托了,大人”
雖然是奇怪的請求,但是俊國并沒有拒絕,手臂一托,將她從石臺上抱在懷里,一按她的頭,表示了默許
吮吸的聲音隨著酥麻的咬合感出現在脖頸處,血液一點點流出身體,不過伴隨著女孩滿足的嘆息聲,俊國莫名感覺自己絲毫沒有損失
對于他來說,對于女性的身體真的極少出現興趣,身為鬼祖的他連對血肉本能的食欲也壓制的差不多了,何況其他的
但前提是這副身軀的主人不是面前這個家伙,除了她誰都沒用
自己總是會對她的挑逗和親熱產生興趣,以至于包括現在,這個要命的家伙只是在輕舐傷口滲出的血液,完全不是帶著饑渴的原因
女孩身上的味道鉆進他的鼻子,溫軟的觸感好像更加明顯,只是偏偏,現在居然什么也不能做
也是,自己現在是她的哥哥,是小孩子,這個家庭到處都是人類,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絕對會有很大的影響
不可能是因為他多么恐懼人類,只是不好控制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目前還得以這個家庭作為身份的庇護
賢子的食指輕輕從他的脖頸滑到胸膛,俊國隔著薄薄的襯衫感受著女孩細指所帶來的癢
隨后,她居然伸長指甲,在手背上劃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蔓出一絲血腥味,賢子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猛地一震,手也收緊了
由于身體以及血液構造不同,尸的血液對于鬼的吸引力不亞于人血,反之也是如此,而他們兩個更是這樣
身為尸祖的賢子(霧嵐),血液對于男人的吸引力甚至無限過于稀血,只不過是他有著絕對的自制力,以及賢子極少受傷,將他的欲望壓下去了罷
女孩貼著他的身體,聽見他喉嚨里發(fā)出不自控吞咽唾液的聲音,他的反應已經夠了,自己應該見好就收
誰知道他此時的反應是身為男人的本能,還是身為鬼的食欲?不過自己的目的就是都要勾起來才對吧
抹干脖頸傷口處留下的血液,她安撫一般拿鼻尖蹭了蹭他,又笑了
“大人的味道,是甜的呢.....”
“我喜歡~”
最后,女孩一推,從他懷里跳了出來,回眸一笑,而后從離開了花園,回到房子里
賢子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甚至都知道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在想什么,但她就是愿意逗弄這個家伙
這種心理取決于她特別喜歡那種別人看不慣她又干不掉她的樣子,問題是這個如果男人看不慣她絕對能弄死她
好吧,換一種方式也不錯
俊國沒有選擇去追她,伸手摸了摸頸部,額頭上能看到微微凸起的青筋,感覺被冒犯的微惱帶著被挑逗勾起的x欲,以及對于血液本能的食欲一同夾雜著
“真是難堪啊....”
靠著花園的墻,血色的眸子緊緊盯著那扇門,眼前又出現了一次女孩的身影,頭腦有些發(fā)熱,不過他明確自己并沒有一味地只是生氣
他知道自己剛剛的反應真的極度失禮,而且將自己沒有控制住表露出來的反應當成了嚴重的出丑
就像藥,極度危險卻又令人著迷,或者說,是烈酒,用心品味才能駕馭的味道,而且后勁很大
俊國忍住了撕開襯衫的舉動,只是解開了后拎在手里,翻身越上墻頭,月亮被云層所遮蓋著,星星反而顯得特別耀眼
高處的冷風吹在他身上,他的腦子里出現了一個千百年來從未出現過的問題
“得到了絕對的完美后,該做什么呢”
雖然僅僅只是一瞬,很快這個問題便被他拋之腦后,可如今的他確實和那個沒有遇見霧嵐的鬼舞辻要不同的多
她的出現,造就了他的改變,也成為了他的救贖,即使再不堪,也是為他所造就的,最適合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