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鬼,卻....”
猗窩座看著這個男人,他的手上還拎著一顆頭顱,兩人躲在陰暗的,陽光照不到的樹林里
“嘖,你的力量多強(qiáng)大啊,我們家大人對你的評價很高啊”
“說的什么,是我無法逾越的強(qiáng)者”
“居然被逼的脖子都被砍下一半,只是一個柱就把你死死牽制住了?”
“如果我沒有趕到,你是不是就被那幾個小雜毛狠狠砍死了?或者說,讓那個柱拖到被太陽曬死?”
猗窩座皺著眉,咬緊牙關(guān),這家伙說的話真是讓人不爽,好想一巴掌打爆他的腦袋
“你不過是來收割了一下殘局,如果不是快天亮了,根本不需要你自作多情”
“況且你的殘局收割的,只不過殺死了一個毫無能力的鬼殺隊(duì)成員,有什么可值得驕傲的?”
左門匯欲郎拎著手中的頭顱,活動了一下脖子,此刻外面天光大亮,兩人一時也無法脫身,只能呆在這個地方
霧嵐能在白天行走只是因?yàn)樗?dú)有的異能,至于她本身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話,身體接觸到陽光也是會崩壞的
當(dāng)然,她的體內(nèi)能分解一定的陽光,但太多的話,也不行
所以說,尸本身也是在夜間活動 不能見光的東西
“我們家大人所給我的任務(wù)不過是斬斷這黃毛的頭顱而已,多余的事我一概不會做”
“救你,已經(jīng)是份外了”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猗窩座又不是個話多的鬼,兩人很快便不再聊天,匯欲郎把玩著手中的人頭,而猗窩座則閉目養(yǎng)神
其實(shí),猗窩座已經(jīng)猜到這家伙的身份了,那位神出鬼沒的鬼母大人,是在打什么自己家大人不知道的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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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抱著我妻善逸的尸體淚流滿面,心臟狂跳不止,明明前一秒他還在對自己笑,現(xiàn)在...連頭顱都沒有留下
那一瞬間誰都沒反應(yīng)過來,善逸甚至還直立的站了幾秒,甚至還揮了揮手,隨后,就倒下了
明明...都已經(jīng)贏了,煉獄先生已經(jīng)抓住那只鬼了,可偏偏...最后又竄出來一個家伙,他不但砍斷了煉獄先生的手臂,甚至還一把將善逸的頭撕扯了下來,最后,還帶走了那只鬼
原本...煉獄先生讓那只鬼誰都沒殺成,明明煉獄先生拼盡全力已經(jīng)保護(hù)了大家,可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家伙...那個混蛋....
不知咬著唇,抱著裝進(jìn)禰豆子的箱子,跪在奄奄一息的杏壽郎面前,大眼睛里眼淚不停滾落,最后埋在杏壽郎懷里放聲大哭
在他眼里,左賢郎是哥哥,無一郎是師傅,而煉獄杏壽郎一直是豪爽,照顧自己的好大哥,在自己被哥哥責(zé)怪時他會用十分有正氣的話語安慰自己,可現(xiàn)在....
“好了...大家...我...有話要說...”
“你們都傷的不輕呢...再浪費(fèi)體能的話,我的努力,就全部白費(fèi)掉了”
兩人圍在他的身邊,嘴平伊之助則仍然站在原地,渾身顫抖
“灶門少年...還有,小家伙,善逸的事...我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想保護(hù)每一個人...但我分身乏術(shù)....這是我最大的失職....”
不知裸著上半身,將衣物堵在杏壽郎的斷臂上,搖著頭
“不,不要....不是杏壽郎哥哥的錯...你不要說話了...不要說話了....”
不知已經(jīng)哭的喘不上氣,雖然他已見慣生離死別,但對于他來說,杏壽郎是親人,他接受不了親人的消逝
“不,小家伙,別哭了....我....”
他稍稍緩了一下氣,摸了摸不知的腦袋
“我很快就會身亡,所以,好好聽完我的話吧”
他交代了讓他們?nèi)ゼ依镛D(zhuǎn)告家書,也讓他們?nèi)ゼ依锶∽约旱臇|西,說了很多安慰的話
“不知,小家伙,你那么小就要和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真的很不容易,你的表現(xiàn),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我為你驕傲啊,小家伙,不要總是覺得比不上左賢郎,你的毅力和堅持真的很棒”
“帶著我的這份意志,一起活下去吧”
“對了,灶門少年,我相信你的妹妹,也認(rèn)可她是鬼殺隊(duì)的成員”
“只要愿意豁出性命去保護(hù)人類,不論是人是鬼,都是鬼殺隊(duì)的一份子”
“挺起胸膛活下去吧”
他的笑容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也刺痛著他們的心
由于太陽而只能躲進(jìn)箱子的禰豆子也在哭泣,木箱顫抖著,可禰豆子現(xiàn)在連最后看一眼杏壽郎都做不到
不遠(yuǎn)處,幾個“隱”的成員向著他們這里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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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杏壽郎死亡的消息很快便傳達(dá)到了產(chǎn)屋敷和九柱那里,大家有些不愿相信,有些難過異常,不過,當(dāng)他們選擇走上這條路時,便就都明白,自己遲早有這一天
左賢郎聽到這個理所當(dāng)然的消息,面孔毫無波瀾,不過當(dāng)他聽到那個黃毛也被殺死時,嘴角勾出了一絲笑意
“匯欲郎,做的好啊,我還真怕你不聽我的命令,多殺了人呢”
一步一棋,皆在掌控,她的棋局不允許改動一絲一毫
那么麻煩的原因,不過是因?yàn)楣砦柁y無慘,以霧嵐的性格,怎么會安靜的幫他解決掉這批鬼殺隊(duì)呢?畢竟這樣做,可不能讓命不久矣的她在無慘心里狠刻一刀啊
只有絕境中的救贖才足夠刻骨銘心,對吧
幾個小時后,富岡義勇站在山頂,眺望著遠(yuǎn)處的山,左賢郎坐在旁邊的石頭上,一只腿放在地上,另外一條蜷起來,雙手抱著,別著頭,看著和義勇一樣的方向
兩人都面無表情,身上殘存的血液被風(fēng)吹的有些變硬,不過他們只是待在那里,這是他們的習(xí)慣,完成了任務(wù)后,就找個認(rèn)為不錯的地方,等待信鴉的下一趟任務(wù)
“義勇,你難過么?”
“什么?”
“大家都以不同的方式表現(xiàn)了自己的悲傷,可我看不出你的痛苦”
“我們雖然是柱,但也只是一個劍士,我們要面對的,是比他們更加危險的鬼,每個人在站到這個位置上的那一天,就有了這樣的心理準(zhǔn)備”
“富岡義勇,可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冷血了,你真的一點(diǎn)都沒有傷心么?還是說,因?yàn)槟愫退腥岁P(guān)系都不好?”
“不,失去朋友和親人誰都不好受,只是這樣的事對于我們來說一直是常態(tài)而已”
“那如果,我死了呢?你會一樣面無表情的繼續(xù)做任務(wù)嗎?”
“也許會,在我看來,你和別人沒什么兩樣,如果你死了,我也許會報仇,因?yàn)橹挥羞@個才是最有價值的事”
“沒什么兩樣?我還以為我會比別人更像你的朋友,看來不是這樣嗎”
“你是我的戰(zhàn)友,卻不是朋友”
“為什么?”
“和你一樣,煉獄杏壽郎也是我的戰(zhàn)友,他死了,我只會感到惋惜,卻不會因?yàn)樗乃烙绊懳业呢?zé)任和工作,可如果是朋友,或許就不一樣了”
“..........”
“斬斷一切不必要的交集,才能更加專心致志的斬殺惡鬼,得以保護(hù)更多的人”
“是嗎...”
這個人類,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自己會認(rèn)可他說的話,居然會感覺到他說的話是對的
自己居然會因?yàn)檫@些話而欽佩他,這個渺小的人類所散發(fā)出的影響力,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是她現(xiàn)在就可以輕易殺死的人類,只是因?yàn)樽约旱囊荒钪畈拍茉谧约好媲捌埢?,卻能擁有這樣的想法和理性
如果這樣的話,當(dāng)他明白身邊的人類一個個離去,那些柱都會因?yàn)槿跣《廊?,連他也不例外,而他們的付出最后都會付之東流,他還能這么淡定么?
那些無望的目標(biāo),飄渺的幻想,當(dāng)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最后卻看著自己全盤皆輸?shù)慕^望模樣出現(xiàn)在富岡義勇的臉上時,應(yīng)該就是她所辛苦那么久最理想的答復(fù)
她無欲無求,無情無義,卻多愁善感,處心積慮,她力量強(qiáng)大卻體弱多病,她愛無慘但卻讓他憤怒,她要給他最好的但要以她的方式懲罰他,會為他不求回報的奉獻(xiàn)一切,但卻是因?yàn)樽钭运阶岳南敕ê湍康?/p>
矛盾二字,都不足以形容組合在這個人身上的這一切,但正是因?yàn)檫@樣,才塑造出一個這么完美的,人
“富岡義勇,如果你死了,我會為你落淚的,這或許是很重要的”
“哦,是么,這種事,我還沒想過有人會為我做”
“那么我會的,而且你死后,我一定會在不久的將來去見你,如果你在地獄”
左賢郎此刻對富岡義勇說的,全部都是發(fā)自肺腑的真心話,對一個人類做出這樣的許諾,她在曾經(jīng)從來沒有想過
富岡義勇愣了愣
“地獄,斬殺惡鬼之人,是不會下地獄的,你不會,杏壽郎也不會,而惡鬼,一定會”
左賢郎也愣了,他知道自己會下地獄,但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個人類面前脫口而出這句話,雖然富岡義勇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的語氣,但他已經(jīng)在想怎么自圓其說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左賢郎笑了笑
“我不知道姐姐在哪里,但變成半鬼的她,一旦死去,就只能下地獄了吧”
“我不知道我死后她會不會還活著,但至少去地獄,我一定會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找到她”
“所以,我死后,一定不會上天堂的,如果說我以后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就來地獄和我興師問罪吧”
富岡義勇沒有回答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左賢郎暗中自嘲的笑了笑,這個與眾不同的人類固然比不上最愛的大人,但....算了,自己怎么可能擁有下輩子這種東西呢,和自己沾邊的,皆是孽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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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窩座跪在陽臺上,鬼舞辻無慘在書架上搜羅著書,絲毫沒有看他的意思
“屬下前來向您報告”
此刻的鬼舞辻無慘是一個模樣十來歲的孩子,正在擺弄著手中的書
“我要的東西,找到了嗎”
他現(xiàn)在更加迫切的找到青色彼岸花,以壓制心口的怒火
猗窩座簡單的匯報了自己的任務(wù),斬殺了一個柱,隨后,又不敢隱瞞的告訴了無慘忽然闖入的這個男人
無慘血眸猛地撇向猗窩座
“所以說,如果那個家伙沒有來,身旁那四個連柱都不是的劍士你一個都?xì)⒉坏?,是嗎??/p>
“猗窩座,你似乎對現(xiàn)狀有些誤解啊”
“區(qū)區(qū)柱而已,干掉一個就好意思拿出來說?”
“鬼戰(zhàn)勝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不是嗎??/p>
“至于你說的那個人,你懷疑他是尸?你知道我想要找的是什么吧,東西沒有帶回來,那個家伙也沒有?”
“什么都沒有問出來,和他白白耗費(fèi)了一個白天,而至于原本給你的任務(wù),居然還被連柱都不是的劍士刺中?”
“明明還有四名獵鬼者在場,你卻全部放過了?讓那個尸殺死了一個?”
“即使讓鬼殺隊(duì)全軍覆沒,不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也并非難事,卻現(xiàn)在都沒有做到,猗窩座,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猗窩座,你太讓我失望了”
“退下吧”
上弦三離開后,他狠狠皺著眉,將手中的書撕的粉碎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又是她....殲滅暗霧嵐!?。?/p>
到底想怎么樣?不出現(xiàn),又不表態(tài),只是一味地在...自己的屬下面前放出蹤跡?!她以為是在救他們嗎?她認(rèn)為自己的屬下墮落到需要她的手下去救?
什么時候能克服陽光,一定要親手翻遍整個日本,把她揪出來
原本身邊擁有了霧嵐的他,對于尋找青色彼岸花居然有了長達(dá)百年之久的懈怠,因?yàn)槟莻€女人,自己的注意力逐漸開始出現(xiàn)了問題
而她的突然離去,讓無慘逐漸從暴怒,到狂躁,最后不安,而此刻的他居然冷靜了下來,回想起曾經(jīng)的懈怠,真是匪夷所思
他現(xiàn)在的想法是找到青色彼岸花,讓自己不再懼怕陽光,只有這樣,那個家伙才會明白自己的行為有多么愚蠢,只有那樣自己才能有資本威脅她,拋棄她
無慘自己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思想都已經(jīng)徹底無法和霧嵐脫離干系,甚至自然而然的認(rèn)為自己這個就是最初的想法,自己只是回到正軌而已
不過,每當(dāng)他想起青色彼岸花,他的腦海里近乎是被刻入一樣,浮現(xiàn)出霧嵐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在您找到青色彼岸花之前,我就是您的彼岸花”
一到這時候,他便會恨她的違約,碎尸萬段的沖動就又隨之襲來,可原本伴身左右的霧嵐如同在他眼前蒸發(fā)一樣杳無音信這件事又讓他的全身充斥著無力感
他從不制止屬下帶來“尸”的消息,每當(dāng)又這類消息時他就會有驚喜感,那種什么東西都無法給予他的驚喜感
或許通俗易懂的解釋就是,解密的時候解開了一個新的密點(diǎn),離著結(jié)局又更進(jìn)一步的感覺
不過他卻又不做出任何行動,不知為何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做出行動也無濟(jì)于事,你找不到”
這還不如好好尋找青色彼岸花來的實(shí)在一些
可他就像上了癮,被她折磨的已經(jīng)徹底無法避開
作者大致介紹就是因?yàn)槔蹧]死,無慘沒有裁員,無限列車上就變成了三個下弦鬼去執(zhí)行,車上的人死了一小部分,但由于主角小分隊(duì)我塞進(jìn)去了一個,所以大體沒有變
作者原本我都不想讓他發(fā)生,畢竟無限列車原本就是老板裁員出來的,但炎柱反正都要涼的就干脆....(別打我)
作者OK,就這樣,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