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離開了,早祭也沒有驚慌,過了一會兒,早祭因為困倦,便睡著了,等她再次醒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不過外面的人聲已然嘈雜
若不是花香仍沒有散去,她也許會以為昨天晚上的遭遇,又是一場夢,和她從小到大心里那個人一樣,只是夢
已經(jīng)不記得在什么時候開始,她的夢里總是有那樣一個人,從不知道任何事物形象的她,只對那個人的形象擁有清晰的畫面
如果自己的腦海里沒有那個人,或許她都不知道“人”的真正模樣到底是什么
那是她唯一見過的人,也是最漂亮的男人,在虛無縹緲的空間中,他好像永遠(yuǎn)那么自如,不像自己這樣的驚慌失措
早祭甚至連自己也看不到,但卻能看到他,她總感覺自己見過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事物的她怎么可能見過這個人呢
但是如果沒有見過,她的腦海里又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一個來自于“男子”的形象?這件事,她無從考證
她很怕做夢,因為她的夢里什么也沒有,連自己也沒有,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幽靈,一個被世界拋棄的可憐之人
但有他,那個人是他夢里,甚至十幾年的人生里唯一的色彩,也是那個人讓她得以熬過那種虛無的夢境,那種墮入深淵的黑夜
她甚至連這個人的名字也不知道,每當(dāng)醒過來時,連他的聲音也會忘記,明明在夢境里尸能夠聽到,可一旦醒來就像是失憶一樣,完全想不起來那位先生的聲音
因為無法看見,她有時甚至無法分清夢境和現(xiàn)實,偶爾她醒來,會發(fā)現(xiàn)剛才身邊的那位先生不見了,明明剛剛就在自己眼前
取而代之的是毫無色彩的虛無,還有皮膚和手從周圍實物獲得的真實的觸感,以及五花八門的聲音
她喜歡這些東西,因為這是她感受世界的方式,以觸感,以聽覺,但她也想要一直見到那位先生,那是她唯一的色彩
她對這個人的相貌,似乎記的很深,不愿意忘記,直到現(xiàn)在,那個男人在她的心中依舊沒有變化,而她卻長大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和以前的變化是什么
明明知道那是幻想,卻還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夠能夠和那個帥氣,健康,溫柔的虛幻之人一樣,那是她的光,想和她的光一樣
這也是她喜歡白玫瑰的原因,玫瑰中最芬芳的花朵,以“我足以與你相配”的花語,是她最想有一天能夠告訴夢里的那位先生
“我痊愈了,我足以于您相配”
她喜歡夢里那位先生,只是和一般的喜歡不相同,或許說....她迷戀著那位先生,即使她知道只是幻想而已
她想好起來,能和那位夢中的先生一樣漂亮,健康
門開了,琴葉看見早祭坐在床上,好像在發(fā)呆,旁邊還擺著一束白玫瑰,笑著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
“早祭,昨天哥哥來過了是不是”
早祭愣了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點點頭,琴葉把所有的藥品放在早祭的身旁,把一個單子放到她手上
“收好哦,晚上我會來給早祭做一遍檢查的”
“好...謝謝琴葉小姐....”
在又談?wù)摿艘粫汉螅偃~開門出去,她還有其他的病人,剛走沒幾步,就撞上了一個人
“啊呀呀,真是對不起呀醫(yī)生,沒有看好路呢”
她的胳膊被扶了一下,抬頭看去,一個看上去二十歲的少年一臉陽光,笑瞇瞇的看著她
“啊,沒關(guān)系”
總感覺那個少年笑的有些奇怪,但琴葉也沒多想,也對他笑了笑下樓了
童磨看著醫(yī)生的背影,高興的不得了,至少他表現(xiàn)出了高興的樣子
“琴葉琴葉,好漂亮哦~又見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