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個場面,許墨還是比較滿意的,要說這個都司爵要不是因為寶文仙君,他有什么資格看不起別人。
不就是長了一副好皮囊,仗著我家?guī)熥鹣『彼規(guī)熥?,竟一點(diǎn)都不將他這個玉林仙君的大弟子放在眼里。
好歹他也是雙靈根的“天才”,金屬性加上土屬性的完美結(jié)合。
可是比他那個火木相克靈根厲害多了!
哼!活該!
許墨正幸災(zāi)樂禍的看好戲時,眼角余光竟發(fā)現(xiàn)了,一向不愛看熱鬧的小師弟竟然也來看熱鬧。
抬步來到他身旁伸手擋住浩亦仁的眼睛。
“師弟別看,少兒不宜。
畢竟寶文仙君現(xiàn)在衣衫不整,小孩子看了不好,影響發(fā)育。”
浩亦仁被突然出現(xiàn)的手掌嚇了一跳,不過在聽出是許墨后,便放了心。
就在剛剛,白文英領(lǐng)罰時他其實(shí)有些羨慕都司爵,有白文英那樣愿意為他不顧一切的師尊。
想到自己,寒意布滿心頭,他的師尊卻想要他的命!
不!是想要他生不如死!
浩亦仁將眼前的手拿開。
“大師兄,寶文師叔有仙法護(hù)身,我等修為根本看不到。
還有,師兄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不再是少兒?!?/p>
上輩子打他記事起就是孤兒,后在塵世中輾轉(zhuǎn)各個府邸為奴,為了生存他想盡一切辦法討好主人,活的連狗都不如。
好不容易在一戶頗有聲望的修仙世家站穩(wěn)腳跟,隨了那家的二少爺做了貼身小廝。
雖可偏偏好日子總是那么短暫,那家人也不知如何得罪了旁人,一夜之間整個家族被覆滅。
他不知道為什么那群神秘人沒有殺他,不僅沒有殺他反而將他打暈帶走。
當(dāng)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在宗仙門招新大殿中了。
他便莫名成了宗仙門外門弟子。
這一晃便是六年,而他從外門弟子再莫名成為玉林仙君嫡傳弟子也已經(jīng)一年了。
而距離他被囚禁虐待還有一年的時間,也就是19歲。
22歲他逃出秘境,成功洗髓練就一身高深魔功。
許墨:“,,,,,”
他一直以為他的小師弟只有十三四歲!
畢竟他那么,,,?。??
其實(shí)也不怪許墨誤會,浩亦仁從小就是孤兒乞丐,根本就吃不飽穿不暖。
雖這幾年在宗仙門,可他資質(zhì)不佳,屬于靈根里最差的五系靈根。
宗門里給他的資源有限,他又沒有辟谷之力,這瘦弱點(diǎn)也并非不正常。
“那也別看,影響長個。走!師兄帶你修煉去!”
他的師弟還是早點(diǎn)辟谷,這樣才能吸收很純粹的靈氣,那么長高就不會太遠(yuǎn)了。
許墨與浩亦仁走后不久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都走了。
其實(shí)也沒什么可看的,不就是一個刑法而已,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哪次不是玉林仙君,寶文仙君,和她那寶貝徒弟的一些破事。
這都是宗仙門不用說的秘密了。
大家心里都明鏡著呢。
有句話說的好,不作不會死。
這幾人就是太作了,徒弟不像徒弟,師尊不像師尊,師姐不像師姐的,,,,
看著周圍人的目光,再看看身旁一直低著頭的都司爵。
白文英突然有一絲恍惚。
此刻的都司爵與曾經(jīng)的她何其相似。
那時的她看著師姐代她受罰時就像現(xiàn)在的司爵那般,不動,不走,也不說話。
就像當(dāng)初她不曾為師姐攔下一鞭子一樣。
現(xiàn)在的司爵亦是如此。
可是她明明是在為他受罰啊!
白文英有種錯覺,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同身受。
鞭子打的她皮開肉綻,從皮肉再到身心,那密密麻麻的痛感像是枷鎖,綁住了她的心臟,只要稍稍往外拔便疼的撕心裂肺。
回想昔日。
師姐笑著對她說:“師妹別擔(dān)心,只是看著恐怖,一點(diǎn)都不疼。”
她沒有說話,她親眼看到她被打到暈厥,但是她卻沒有她說所的擔(dān)心,她只是困擾,困擾又欠了她一次人情,不然她便不用不顧閑言碎語前來看望她。
可是她卻騙了她,明明很疼,,,
那么疼,,,
眼前的景物逐漸模糊,恍惚間看到師姐的樣子。
那會師姐還是小師姐,可是卻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她給自己講故事,把最好吃的吃食留給自己。
決不允許別人欺負(fù)她,,,
起初她還覺得師姐很好,可是慢慢長大后,她越來越討厭師姐總是處處管著她,不讓她出去玩,跟不讓她跟別人說話,特別是男孩子。
漸漸的她的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愿意靠近了,而她永遠(yuǎn)都能看見那個一直管著她的師姐。
她開始抵觸,開始厭惡,開始對她冷言冷語。
直到有一日再也無法忍受的她對她大聲吼叫,讓她滾!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
她沒有說話,卻真的走了,她的背影很孤單,很孤單,,,
她以為她不會再來找她了,她以為她傷了她的心了,她以為她太過分了。
很多的她以后,不過最后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做著曾經(jīng)做的事,甚至比之前更加瘋狂。
隨著長大后,身邊的人都開始對我們閑言碎語,指指點(diǎn)點(diǎn)。
那時的我想殺了她的心都有,可是她卻還是那么的對我好。她知道我很介意別人對她的評價,所以她不顧自己的身份,將宗門一眾說閑話的弟子挨個教訓(xùn)了一遍,并一一警告不許亂說話。
身為一峰長老,做出這等威脅弟子的事來,這是多么丟臉面的事,可她卻做了。
而且這一做便是數(shù)年。
雪域峰上。
林美嬌怎么都沒想到,這給長老閉關(guān)用的雪域峰居然真的是一方雪域!?。?!
這里冰天雪地!冰雪覆蓋!漫天飛雪!一眼望去特丫的都是冰渣子!
也不知哪里的風(fēng)呼呼刮著,讓林美嬌的眼眸都很難睜開。
頂著風(fēng)往前走,希望能夠找到一處落腳的山洞。
在這及其惡劣的環(huán)境下,沒有靈氣屏罩護(hù)身,她不知道會不會被凍死!
唉!也不知道要在這樣的地方待到何年何月,,,
艱難的抬著腳步,一步一步的朝著前方一處山脈走去。
期間好幾次被教深的雪坑給扳倒。
從地上起身,將嘴里的雪渣子吐掉。
“呸!呸!”拍了拍身上的雪,無奈深嘆口氣。
“這都走了這么久了,怎么這山還是那么遠(yuǎn),,”
林美嬌看著“近在咫尺”的山脈,直覺告訴她,這距離絕對遠(yuǎn)到她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