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渾身一陣酥麻的感覺,皙白的耳根蔓延上一抹紅霞。
而顧南枝倒是沒有發(fā)覺什么,依然依附在容淵身后,前衫和后背間觸摩擦,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你不必太過急功近利,這心法本就要清凈六根,你慢慢修煉便好?!鳖櫮现σ饕鞯馈?/p>
“是……”容淵埋頭,聲音微弱。
顧南枝側(cè)目一看,容淵清瘦的兩頰爬上兩抹緋色,延至耳根。
嗯?這娃是怎么了?
“你不舒服嗎?”顧南枝問道,伸出手背覆在容淵的額頭上。
容淵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瞬間躲閃,拉開與顧南枝的距離。
“無、無礙,勞煩師尊了,弟子這就回去繼續(xù)研習(xí)?!比轀Y神色驚慌,連說話都有些打結(jié)。
顧南枝蹙眉,有些擔(dān)憂:“不舒服就跟師尊說,師尊給你放假,不用硬撐著身子練的?!?/p>
“弟子真的沒事?!比轀Y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還未等顧南枝開口,容淵欠了欠身子:“弟子就不叨擾師尊休息了,弟子告退。”
望著容淵匆匆離開的身影,顧南枝幽幽嘆了一口氣。
真的男人心海底針,剛覺得美好的師徒之情有了修補(bǔ),馬上就裂開了。
往后的日子里,顧南枝還是時(shí)不時(shí)的跑去容淵那抽查看看,順便噓寒問暖,拉近一下師徒之間的距離。
只是自己一靠近容淵就一副小雞仔見了狼的模樣,能離自己多遠(yuǎn)就多遠(yuǎn),顧南枝很郁悶。
一個(gè)月的時(shí)間很快就過去了,容淵雖然有boss光環(huán)加持,但顧南枝還是有些擔(dān)憂,畢竟時(shí)間太短,自己也是個(gè)半吊子,教得東西也不多,特別是水月峰那位bug一般存在的男主塵亦,劇情里就是在六大峰比試嶄露頭角的。
顧南枝忐忑的坐在椅子上,她正在自己親爹的地盤,水玄峰。
六大峰有任何大會、比試什么的都在水玄峰,看著正有弟子打掃的擂臺顧南枝眉頭微蹙。
念枕正搭好了華蓋傘,正笑意盈盈的看著顧南枝:“師尊,怎么樣,還曬不曬?”
“不曬?!鳖櫮现B眼睛都沒斜一下,答道。
“師尊,喝茶!”念枕又端著一杯茶遞到顧南枝面前。
顧南枝接過茶盞,輕啜一口,又把茶盞隨意的丟在旁邊的木桌上。
愁啊,實(shí)在愁?。?/p>
“看師弟滿臉愁容,是在想今年水云峰該怎么輸才體面嗎?”
極其欠揍的聲音和話語,顧南枝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了。
她扭頭看去,一身青袍,外披一件白色紗衣,腰系紅繩白玉,墨發(fā)綰起,束上一條純白的抹額,狹長的鳳眸波光瀲滟,唇角挑出一絲弧度,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嘁。”顧南枝瞥了一眼任相思,又回過頭繼而不搭理。
任相思:“……”
平時(shí)傲的跟孔雀一樣的任相思被無視了,那一聲“嘁”聲音不大,卻被任相思真真的聽進(jìn)了耳朵里,被誰無視都好,可他竟然被平日里最不對付的顧南枝給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