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溪山。
“薛洋,你確定是在這里嗎?”魏瑩打量著四周并無甚特別之處的山體,外放的神識也并未察覺出什么異常之處。
薛洋看著周圍的山峰眼眸微瞇:“應(yīng)該不會有錯,家族流傳下的手札上是寫的這里,或者說。。。這里有結(jié)界?”
魏瑩想起哥哥交給自己的破障符:“那我來試試。”
薛洋就看的這小丫頭隨手便是一大把靈符,不由好笑的側(cè)頭看著她道:“呦~你那親哥哥這是要把你一年的靈符都包了不成,手筆不小嘛!”
在薛洋所知的認(rèn)識中,云夢大弟子魏無羨——一個明明劍術(shù)天賦已非同尋常,卻偏偏是以符入道,更有后來溫若寒大張旗鼓的出面為其掃清多年來的流言蜚語、還恩于江氏,對于魏無羨這般天資出眾且性情舒朗、瀟灑不羈的人、薛洋還是有那么一、兩分欽佩之感的。
“真的在這里??!”魏瑩吃驚地看著被符力破開后顯現(xiàn)出來的洞口,一時很是意外,要知道這里也分屬岐山地界,可多年來誰也沒想過這里竟然會有此隱秘之地。
“事不宜遲我們得快點了?!毖ρ蟠蛄苛讼卵矍暗纳蕉春舐氏茸吡诉M(jìn)去。
見狀魏瑩緊了緊手中的佩劍,跟著薛洋往洞中走去。
然而越是往深處走魏瑩越是能感到洞底好似有什么東西在呼喚自己一般,直到兩人看到一汪深潭。
“那是什么?”好似有生命一般。
薛洋順著魏瑩指的方向一看卻是潭中一座土山:“怎么了,你可是覺得不對?”
魏瑩望著潭中的雙眼有片刻的茫然,她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知道什么、可偏偏又滿目陌生、毫無頭緒。
“一會兒我來攻擊,你記得觀察四周?!毖ρ笤谒南吕镛D(zhuǎn)了一圈后將目光放在水潭中,族中留下的札記說那玄武被封印在此地應(yīng)是不會錯的:“我們先把屠戮玄武引出來再說?!毖ρ笫滞笠环禐?zāi)出鞘。
“嗯,你也小心?!蔽含撘荒樻?zhèn)靜地持劍警戒著周圍,心神繃得緊緊的。
。。。。。。
“瑩兒?阿瑩?”溫情眉頭緊皺地自空無一人的內(nèi)室中走出:“不是說小姐在休息嗎?人呢?”她眉眼冷肅得看向日常服侍魏瑩左近的侍女道。
“這——許是小姐去園中了?您也知道小姐近來心情不好,時常去院子里散心。。。”侍女小心地答道。
溫情也是好不容易抽空過來看看魏瑩近況的,哪知一來就沒見到人:“那我去園中看看——”
“阿姐不好了!你快看——”溫寧急急忙忙地拿著一封信箋跑了過來,清秀的臉上滿是焦急、慌亂之色。
溫情心頭一緊快步走過去:“怎么了,這是——”
“山下的守衛(wèi)送、送上來的!”溫寧看過信后整個人都快傻了,這一路跑過來幾次都差點摔倒:“我問過了,說是、和那個薛洋一塊兒下的山!”
溫情臉色難看的展開這封匆忙留下的短信,只見上面寫著——
‘情姐,薛洋說這世上還有最重要的一快陰鐵在屠戮玄武身上,而它也是唯一能夠克制金光善關(guān)鍵——我會盡全力拿到的!
順利的話不日便能返回,千萬不要告訴阿晁啊情姐。勿念、阿瑩’
溫情越看越生氣:“薛洋?!該死的、阿瑩怎會和薛洋碰到一起?”
再說了屠戮玄武是她一個小丫頭隨隨便便就能對付的嘛,仙門百家當(dāng)年費(fèi)勁心力都沒能將那競神失敗的妖獸滅殺而只能封困,她又從哪里來的把握?就憑她和薛洋嗎?
“阿姐、我們該怎么辦?二公子那——”溫寧擔(dān)心地問道。
“我馬上安排人出去找,他們應(yīng)該還未走太遠(yuǎn),你現(xiàn)在馬上去典閣查下看這所謂的玄武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愿不要出什么意外吧!”溫情說完便匆匆往外走去。
她都已經(jīng)可以想見溫晁如道這事后會是如何的震怒了!
不說魏瑩此行安全與否,單單她和薛洋二人如此輕易便瞞過眾人偷偷下了歧山,這山上的各處守衛(wèi)便要落一個玩忽職守之罪!
而此時的山洞中,薛洋和魏瑩二人也遇到了棘手不已的困象。
妖獸屠戮玄武雖然如兩人所愿被他們折騰的現(xiàn)了身,可其即便被困多年、實力有損,卻也遠(yuǎn)非薛洋和魏瑩兩人能對付的。更何況
他二人一個并無系統(tǒng)的修習(xí)過過仙法秘術(shù),滿身修為全靠多年來摸爬滾打慢慢摸索而成;一個天資雖好,然于修煉一途卻并不十分勤勉、實戰(zhàn)經(jīng)驗更是寥寥無幾的嬌嬌少女。
可以說,若無奇跡出現(xiàn)的話,憑他二人想要打敗屠戮玄武、那無疑于是在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