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下午又處理了一些公司的文件,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晚上。
微涼的晚風(fēng)送走了最后一抹夕陽,夜幕,悄然降臨,偌大的墨宅就隱匿在這漆黑的夜色里,時而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叫,顯得有些滲人。
然而,此時在墨家飯廳中,華貴的水晶燈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為周圍的環(huán)境平添了幾分暖意。飯桌上,墨染正盯著一盤菜微微出神,白瑾初一言不發(fā)地吃著飯,眼底不帶一絲波動。墨染眼前的那盤四喜丸子瑩潤透亮,香氣誘人。
阮糖知道,她又想起了那個人之前的樣子,墨染記得,他之前很喜歡吃這道菜,雖然自己覺得沒有多好吃。墨桓看的有些忑,以為是保姆沒把菜做好,不由苦笑,這位祖宗的嘴不是一般地挑,之前的廚師已經(jīng)換了四個了,要是這一個再走了,他上哪兒再找一個合這位胃口的回來啊。對于墨管家的心聲,他口中的祖宗并不知道。
看著慢條斯理,儀態(tài)挑不出一點毛病的白瑾初,墨染很快收了心緒,抬手夾了一個四喜丸子放到了他的碗里,白的發(fā)光的皓腕配上一副白色的象牙筷子,給人一種在畫中的感覺。
果然,墨染看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然后,很矜持地吃完了碗里的丸子,滿足地瞇了瞇琥珀色的眸子,像極了一只慵懶的貓咪。的確是只貓咪,還是要順毛的那種。想到這里,墨染愉悅地笑了起來,是不帶一絲算計,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看到墨染笑了,墨管家有些高興,心里盤算著要不要給新來的廚師加點工資。坐在對面的白瑾初顯然也不明白這人為什么笑,不過他覺得,她笑的時候,眼里有光,是讓人不顧一切想要去擁抱的那種光,要是她這樣對我多笑笑就好了,白瑾初心里想著,殊不知,這笑本就是因為他。
墨染“從今往后,我喚你阿初可好?”
對面的人有些愣神,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qū)別的字,從她的嘴里念出來,莫名多了一分溫柔纏綣的味道,突然覺得心底有一塊地方像棉花糖一樣軟軟的,甜甜的。
臉皮薄的小白同 學(xué)覺得臉有些燙,低低應(yīng)了一聲嗯。
看著疑似害羞的某人墨染眼底閃過一絲惡劣,不厭其煩地念著那個兩字:
墨染阿初。
墨染阿初。
墨染阿初。
墨染阿……
直到叫得我們的小白同學(xué)耳根紅透,快把頭埋進碗里的時候某人才停下來,并且毫不猶豫地笑出聲:
墨染哈哈哈,小白,你也太可愛了!
不過,此時可愛的小白臉色已經(jīng)由紅轉(zhuǎn)黑,墨染趕緊止住笑聲,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可能真的要炸毛了。腦補了一下一只白色小貓琥珀色的貓瞳瞪得滾圓,全身的毛都炸起來的樣子,再次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白瑾初“那么,我以后能不能叫你墨墨?”
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笑容瞬間僵了起來,墨墨?呵。嘴角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罪魁禍首卻笑得更加無辜,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么盯著你看,這誰能受得了?墨染受得了,當然,不可能!
白瑾初“墨墨~”
白瑾初“墨墨~”
白瑾初“墨墨~”
旁白這一幕是不是格外眼熟,哈哈哈,這就叫報應(yīng)不爽!
白瑾初 眼底帶著陰謀得逞的笑意,要是換個人在自己面前敢這么叫,墨染可以百分百確定那個人已經(jīng)距離去領(lǐng)盒飯的日子不遠了。但是,眼前的這個,打吧,心疼,舍不得。罵吧,這人啥也不說,就那么看著你,天上的星星都想給摘下來了。得,確定了,這是個祖宗,得供著!
貌似自己以前就是這么被那人這么寵著的,只不過,現(xiàn)在,調(diào)換了一下位置罷了。你寵了我那么久,現(xiàn)在,換我來寵你,墨染在心底默默道。
看著肩膀一聳一聳,忍得格外辛苦的墨管家,頗為自暴自棄地開口:
墨染“算了,想笑就笑吧,別憋著了。”
與此同時,系統(tǒng)空間響起了阮糖一如既往的瘋狂笑聲:
阮糖“哇哈哈哈!笑死我了!”
狗系統(tǒng)不怕死地一起湊熱鬧:“哈哈哈哈——!”
墨染覺得自己眼前已經(jīng)被哈哈哈給刷屏了。
小劇場
白墨冷戰(zhàn)中……
白瑾初(委屈)媳婦兒,我生氣了,你為什么不哄我?
墨染呵呵,哄你?慣的你!
作者菌墨墨,干得好!你說的對,還慣得他了!
旁白一旁搖旗吶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某位作者在這里企圖再添一把火。
旁白……但是,顯然沒有成功。
墨染乖哈,一邊玩兒去,這里不干你事。
白某人接著搭腔:
白瑾初我媳婦兒說得對,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來插什么手?(再次嘚瑟起來)
旁白可憐的某菌這一刻只覺得天雷滾滾,然后,去墻角畫圈圈去了,背影格外蕭條。此時,旁白君提供背景音樂:
雪花飄飄~~北風(fēng)蕭蕭~~
正在可憐的作者菌覺得萬念俱灰之時,早就圍觀全程的阮糖拍了拍某菌的肩膀,嘆氣道:
阮糖唉,習(xí)慣就好了,自從有了狗男人(白某人)以后,主人就不愛我們了,想當年,我可是主人的掌中寶??!
旁白抑郁中的作者菌附和道∶
作者菌常言道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哇!
旁白可謂舊人見舊人,兩眼淚汪汪,兩位“舊人”對視一眼,然后,團在一次抱頭痛哭:
作者菌“嗚嗚嗚嗚~~墨墨居然為了那個狗男人兇我,我不活了?。 ?/p>
阮糖“天道粑粑,你看看啊,那個狗男人企圖拐走你女兒,你為什么不一道天雷劈死他呢?”
白瑾初“mmp……”
想打人了怎么辦?誰來把這倆兒戲精拉走?
墨染(表情微妙)你們……這是,怎么了?
旁白別看我,我拉不走。
鬼哭狼嚎的聲音聽得在場的人只覺得腦殼疼。
此時此刻,狗系統(tǒng)突然出現(xiàn):
系統(tǒng)“新開的蛋糕店有免費試吃活動,有沒有人要去?!?/p>
還沒說完,賣力痛哭的兩小只快速分開,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已經(jīng)沒人了,快到讓人咋舌。
或許,這就是,美食的魅力。
在場所有人:e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