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風(fēng)吹動院子里的細(xì)枝柳條,驚擾了柳樹上的小麻雀兒。嘰嘰喳喳的鳥兒從這邊的樹枝飛到了另一邊。
程莫微在睡夢中翻了個身,修長的腿搭在了被子上,穿著一身碎花小裙子,乳白色的蕾絲花邊襯著雪白的肌膚,美麗極了。睡眼朦朧的她又起身去了洗手間,洗手間是在房間外面的,中間還隔了一個樓梯,路過那里的時候上來了一個人,嚇得程莫微一個哆嗦。
上來的這個人看起來應(yīng)該是跟程莫微差不多的年齡,薄薄的空氣劉海隨著微風(fēng)吹動著,梳著不長也不短的低馬尾,白皙的脖頸還透著些汗珠,不知道是不是早晨的陽光照射的原因,整個人都白里透著少女的紅潤,溫柔又充滿朝氣。
“你好,我叫江翎?!苯嵛⑿χ棠⒋蛘泻?。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江阿姨的女兒吧,你好…”說完,程莫微就趕緊溜到洗手間去了,整個人都清醒了一大半。
“你呀你!太陽能曬屁股了還在睡,人江翎都上樓去給你打招呼了,真是不叫都不會起來?!蓖馄沤裉炱铺旎牡臎]有去打麻將,在家訓(xùn)程莫微。
復(fù)讀?。?/p>
“對,這是你媽的意思,江翎是來給你補習(xí)的?!?/p>
原來一切都是老媽的安排,終究是逃不過她的“魔爪”。程莫微聽到要她復(fù)讀這件事都炸毛了,趕緊給她媽打電話去了。結(jié)果電話沒人接。
想打給老爸又猶豫了,老爸啥都不管,家里的事一切只聽他親愛的老婆大人的話。 打了,也是沒人接。
好家伙,擱這唱啞巴雙簧呢。
命運呀,逃不掉的命運呀!
江翎正在房間里和她媽媽江玉清一起收拾東西。
“他是不是又打你了”,江翎開口說道。
江玉清沒有吭聲,繼續(xù)疊著衣服。
“媽,都這樣了,你還不離婚嗎?你忍受多少年了?!?/p>
天底下所有幸福的孩子都希望自己的爸爸媽媽能夠幸福美滿,只有江翎希望媽媽跟那個男人離婚。而那個男人就是江翎的親生父親。
從記事起,江翎就沒有喊過他爸爸了,因為她恨這個涉賭成性,又酗酒的人,更可恨的是他還打自己的老婆。
“你都快要高考了,我現(xiàn)在不想說這些,你好好學(xué)習(xí)就行。”江玉清淡淡的說道。
“學(xué)習(xí)的事不用你操心?!闭f完,江翎就出去了。
她恨那個男人,也恨媽媽。恨媽媽的軟弱,一次次的原諒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這次還是為了自己離開了那個讓人窒息的家。過完這個暑假江翎就要讀高三了,她以全市第一名考進了淮城的重點班。
因為家里的原因,從中學(xué)開始,江翎就一直是寄宿在學(xué)校的,偶爾會回去看看她媽媽。
最近一次回家當(dāng)她看到那個男人又在打媽媽的時候,終于忍無可忍??拗袂逭f報警吧,可是江玉清不肯,只得先離開這個家。
當(dāng)初江玉清要跟江鏡南結(jié)婚的時候,江玉清家里極力反對。一句此生無悔入江家,來世再報答。傷透了江家二老的心。也就在前幾年的時間里,江家二老相繼離世,江玉清無顏再回娘家。
江玉清聯(lián)系了陳小妹,這個讀書時代溫暖的陳老師,以及她的同學(xué),程莫微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