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嚴(yán)浩翔默默取下手腕上的皮筋站在女孩兒身后輕柔的給她扎起頭發(fā)來
嚴(yán)浩翔今天怎么沒有扎頭發(fā)?
默不作聲的轉(zhuǎn)移話題,他才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兒生氣呢
最多……最多就是醋一小下
不過阮白披散著頭發(fā)確實很難得
因為她通常都是扎著馬尾,除開舞臺或是外務(wù)做造型外,阮白幾乎沒有怎么把頭發(fā)放下來過,她似乎覺得這樣很方便,不管是做事還是練習(xí)
阮白今天要拍一組照片
阮白有些時候確實是有些跟不上公司的思想了,她被要求拍一組慵懶隨性的照片,是高馬尾不配了嘛?高馬尾看起來這么精神
安靜等嚴(yán)浩翔弄完,阮白就對著盤子里的煎蛋上下其手,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下唇釉了
不過好像今天早上是不是少了幾個人?
阮白阿程他們呢?
賀峻霖他們帶著工具箱去了你房間
賀峻霖伸著懶腰下樓,坐在餐桌上也還是哈欠連連的
賀峻霖謝謝亞軒兒
賀峻霖吃著宋亞軒給他端來早餐,卻還是給人一種他還沒睡醒的感覺,這可真難得
劉耀文你昨兒沒睡好么?
劉耀文一向都是西南特困生,據(jù)知情人士透露,他睡覺一直都像是昏迷一樣,但賀峻霖卻是在他早餐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才起床,可想而知有多反常
賀峻霖有點
賀峻霖主要是做夢了
他這樣說著,眼睛卻是盯著阮白的,像是在告訴些什么,阮白正想要細(xì)看時,賀峻霖又埋頭吃飯了
宋亞軒卻是注意到了另一個點
宋亞軒工具箱?小白房間里什么東西壞了么?
賀峻霖?fù)u搖頭,他嘴里還有東西說不了話,只能這樣表示他也不知道
額頭太陽穴上突然被覆上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還輕柔按摩起來
馬嘉祺小白還難受嘛?
最后一口咽下去,阮白回身抱住少年的腰,仰頭對著他笑
阮白不難受的
她是稍微有點酒癮的,所以會準(zhǔn)備一些酒放著,但其實也不大,所以量不多,因為工作原因,她每次喝得也不多
而且她一向酒量不錯,鮮少有喝高的情況,是就算宿醉第二天也不會感到不舒服的地步
丁程鑫要乖啊
丁程鑫搭上了馬嘉祺的肩膀,馬嘉祺順勢退開,看著丁程鑫上前擼著阮白的軟毛
剛才少女柔軟的手臂環(huán)住自己的腰,女孩兒特有的體香帶著甜甜的奶味一下子席卷而來,他幾乎呼吸驟停,身子就要輕顫,還好丁程鑫來了
馬嘉祺松了口氣,又一面唾棄自己,真是太沒出息了
丁程鑫所以小白是為什么要喝這么多酒呢?
丁程鑫如果是因為上次的人沒有必要的明白嘛?
阮白聽了這話,大概就明白這兩個人方才是去做什么了,她都已經(jīng)看到馬嘉祺心虛地摸鼻子了
她的小酒柜怕是性命不保
阮白已經(jīng)過去了阿程
阮白收斂了笑意,她知道丁程鑫說的是什么
上次外務(wù)好不容易他們有了一個下午的休息時間,丁程鑫當(dāng)即拍板說帶她出去好好逛逛
于是兩個人全副武裝出門了
那是丁程鑫想起來就會后悔的提議,待在房間里安靜的度過不好嘛?或是去美食街吃東西不好嘛?或是去電玩城玩一下午不好嘛?
為什么偏偏就是想到了要去逛街?不去的話就不會遇到那樣的事兒了
他們還沒逛多久,阮白就呆愣在了原地,丁程鑫還沒意識到什么,他疑惑的想要拉著阮白繼續(xù)往前走,他沒記錯的話,前面有一家服裝店很適合她
丁程鑫就在前面了,走吧
但阮白抿了抿唇,沒說話,也沒動
正當(dāng)丁程鑫以為是小姑娘逛累了,打算哄著她過去的時候,一個女人走到了他們跟前
林母你怎么在這兒?
這明顯是對著阮白說的,丁程鑫只覺著眼熟,又說不上來是誰,不好說話,但阮白只是看著她并沒有打招呼
林母現(xiàn)在連媽媽都不會叫了?
林母看來這些年你的教養(yǎng)真是一點都沒有長進(jìn)
丁程鑫這才想起來這是阮白名義上的母親,在上次的視頻里看到過,怪不得熟悉呢
但是剛剛他分明看到這女人在和男士卿卿我我,而且還不是印象里阮白的父親,只是沒認(rèn)出來就沒怎么注意
這樣看來答案很明顯——林母出軌了
阮白這倒也沒必要讓夫人上心
說阮白的教養(yǎng),這就是在踩外婆,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底線,誰碰都不行
夫人都出來了,看來小姑娘戰(zhàn)斗力還是不賴,丁程鑫看林母臉都青了
林母你這個……
說到一半,林母又忽的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她立馬換了張和藹慈愛的臉
林母看你孩子說的,你是我的女兒,我怎么能不上心呢,你說是吧
阮白在心里冷笑,并不搭腔
林母你們是來逛街買東西的吧,林…阮白你們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和媽媽說
見阮白不理她,即使是生氣也不能發(fā),林母強(qiáng)忍下怒氣轉(zhuǎn)頭對著丁程鑫下手
丁程鑫不用了,謝謝阿姨
丁程鑫禮儀得體,讓人挑不出錯來,說出來的話也讓林母沒法繼續(xù)攔著人
丁程鑫剛才劇組發(fā)信息給我說是有事情要商量,我們就要回去了
丁程鑫那阿姨慢慢逛,我就先帶她回去了
林母那好吧,等下次有機(jī)會吧
林母聽到丁程鑫稱呼自己為“阿姨”臉都僵了,等到兩個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她才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什么狐媚子,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和一群男孩廝混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生了個什么玩意兒呢
還做什么偶像,還不是唱個歌跳個舞給別人看的,一個女孩子家家成天拋頭露面的,簡直丟死個人
但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個倒霉催的看到了多少,要是她跟家里那個說了,那她可就完了
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于是阮白陰差陽錯的變相體會到了母親的“關(guān)愛”
時不時的噓寒問暖,還有下午茶或是逛街的約會,阮白都差點以為她們就像是一對尋常的母女一般相親相愛了
但她們不是
阮白很清楚,林母只是想自己保密而已
每每拒絕林母的邀約,阮白總會嗤笑,這又算什么呢?
她小的時候想要媽媽,想要爸爸
再大一點想要一家人就像鄰居家一樣去一次游樂園
她也會羨慕其他小孩兒有媽媽或是爸爸講著睡前故事,哄著睡覺
她也會羨慕周圍小孩兒被家里人帶著去逛街,買新衣,吃零嘴兒或是其他什么
她也會羨慕別人有著媽媽爸爸一直寵著愛著
但是現(xiàn)在阮白已經(jīng)虛歲十六了
她不再是以前的小朋友了,她長大了
十六年了,該有的希望期待也該消磨完了
這些從前的愿望她而今早已不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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