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們其實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哪里有了變化。
本來就忙的團團轉,稍微察覺到點些微的不對就被士大夫心虛又驚慌的打哈哈掩蓋過去。
高強度的工作下來精神也快到了極限,就算有馬腳漏洞的地方也被下意識忽略了,加上阮白這段時間老是失蹤,陰差陽錯之下,到最后真沒人發(fā)現(xiàn)某個房間已經變得空空蕩蕩了。
直到演唱會近期阮白依舊沒出現(xiàn),這才又起了點懷疑的意向。
士大夫以絕強的心態(tài)頂著少年們狐疑的目光一次又一次打著太極圓謊。
最后撞破是嚴浩翔某天晚上寫詞寫到很晚還有些失眠想到阮白之前給他的香包,就輕悄悄的溜到七號房門口,握上門把手的時候才想起來門鎖了,豈料門把手一下壓到底房門就打開了。
邁著猶豫的步子,嚴浩翔打開燈,刺眼的白光幾乎要射傷他的眼睛,不然為什么他那么想流淚呢?
房間里除了疊好的棉褥,米白的梳妝臺上干干凈凈,透過半開的一扇衣柜門不難看出里面的空曠。
怎么忽然之間什么都消失了?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是只有自己不知道還是……
嚴浩翔搖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會,嚴浩翔篤定的想,其他人先不說,以劉耀文和宋亞軒那么依賴阮白的人要是知道人離開了絕對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反應,不吵著說去找人就好了。
賀峻霖要是知道,哪怕不會一起鬧,什么都不說,但還是可以肉眼可見的發(fā)現(xiàn)他很難過。
張真源更不用說了,他還不了解他——他肯定會是帶著沙啞的聲音安慰他們,后面一個人才偷偷摸摸反省自己甚至哭鼻子的。
丁哥和馬哥……他們絕對是第一個帶著他們去找公司對峙的……
那么就真的就這樣什么都不說,一聲不吭的走了,誰都沒說,一點東西都沒留下?
不會是什么惡作劇玩笑吧?嚴浩翔又無比清楚的知道不是愚人節(jié),因為一周年近在咫尺,誰他媽愚人節(jié)在十一月的冬天!
那誰知道人走了?誰能知道人會去哪?他該找誰要人?
腦海里的人幾乎一下跳出來——林陌!
林陌!
只有她!只有她了!
一回頭鼻尖撞上一個柔軟的絮狀的帶著熟悉的清香東西。
嚴浩翔知道那是什么。
這是阮白縫制的香包的流蘇。
另一邊林陌打了一個噴嚏,沒有形象的隨意用紙擦了擦丟在一邊繼續(xù)聽清檸說話。
清檸當時她讓我去幫她把東西全部打包帶回來,說是換了新合同,可以不用住在那里了。
清檸我正好沒什么事,就直接叫人就去了,也沒碰著那幾個小孩什么的。
清檸就只有一些員工。
清檸說起來那個新合同你知道簽的什么嗎?
林陌……不知道。
年輕人摸著下巴思索著湊近還在熟睡的那人的臉。
越看越覺得在哪里見過。
旁邊的男人看的毫無波瀾,他知道這人懂分寸,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
微風徐徐拂過耳畔,阮白睜開眼見到的就是一張放大的人臉。
瞳孔微張。
看起來還沒成年實際上成年了的年輕人笑了,退后一步端了杯水又上前。
阮白坐起來接過,年輕人無所謂的確定她拿穩(wěn)就放手了。水是溫熱的,正好能入口,喝了幾口之后干涸的嗓子終于好受了些。
年輕人笑吟吟的說。
???你看起來很眼熟。
??——